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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雖然短時間能夠被灌滿,但它畢竟只是一隻油瓶,出息不了的”,我聽到這兒終於明白他說話的意思,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郭沛天又道:“我這個人喜動不喜靜,喜勤不喜懶,你作為我唯一的後人及唯一的徒弟,自然要多受許多常人無法忍受苦楚才行,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個道理你懂吧?”,我回道:“爹爹儘管放心,鎮霖自會嚴格要求自己,不會給爹爹的臉上抹黑”,郭沛天聽罷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這才像是我的兒子!”,二人說罷,我又練了幾趟兵器、擒拿功夫給他觀看。郭沛天看罷嘆道:“霖兒啊,你練的那些都屬於花拳繡腿,待遇到惡戰之時就都施展不出來了”,我問:“爹爹,那我需要怎樣才行?”,他答:“武學修為講究三個境界:即‘力’、‘速’和‘意’:所謂‘力’指的是修煉內功,使攻擊和防守之中充滿力道。不管是怎樣的武功,最終都是以擊倒對方為目的的,只有你一招一式充滿力量,才能給對方造成生理及心理上的壓力,使他心驚膽戰、患得患失”,我聽罷連連點頭,又問:“爹爹,那速呢?”,他又答道:“‘速’不單單指速度,而是泛指外功的修習。古之賢者講究‘內外兼修’,‘雙管齊下’,倚重任意其一,都會在實戰當中瘸腿,終要嚐到苦果”,我聽罷頻頻點頭,表示甚是贊同。郭沛天見我聽得喜歡,自是講得愈發起勁,又道:“至於第三個‘意’字嘛,指的是‘意念’:其實在武學之巔,兩個絕頂高手過招講究的再也不是諸如速度、力道這些東西,能夠左右勝負的唯一條件乃是意念。為了讓你明白,爹爹就拿個自身的例子去和你講講:前些年時,我挑遍中原沒有敵手,閒極無聊便越過此山去高句麗閒遊。高句麗那時為倭國所佔,故而在其境內有一個倭國的道場。在道場中,我遇到見一個令人膽寒的勁敵:此人名叫‘中島翔太’,是一位曾隱居幾十年的武術大師。我倆初戰之時,他所用的乃是一把無比鋒利的‘村雨’寶刀,但過了幾十招過後,此人將刀入鞘,說道:‘郭君,你我勝負已分,再打下去只會讓我命隕劍下,討一個難堪的結局’,我其實早就知道此戰的勝負,但仍故作不知地問道:‘中島君,你我還未過白招,何以妄下斷言?’,他苦笑答道:‘我的武功是讓刀隨人動,刀借人勢,強調招招有我;而閣下卻是講究人劍合一,人融劍中,強調招招無我,這有我與無我只見看似只差一字,但卻拉開了千百個層次,倘若再戰下去,只能以戰敗告終’,我聽罷笑道:‘中島君果然厲害,實不相瞞,中原的武林之內雖然不乏高手,但尚沒有一人能有像閣下這般的領悟能力,更沒有一人能有你這種平心靜氣,自知之勇,就憑這一點,我也不承認你今日敗績,至少算我倆打平才對’,自此之後,我與中島翔太二人成為莫逆的至交,每年我都要去高句麗或倭國去探望他一番。”
我聽罷嘖嘖稱奇,不禁嘆道:“原來爹爹還有過一段如此傳奇的經歷”,郭沛天笑道:“可不是麼?我惜他有自知之明,不像中原人士那般好大喜功才與他結為朋友。想來這也是爹爹自從出山以來比武唯一沒有取勝的一次”,我不禁大驚,問道:“難道爹爹從來都沒有輸過?就連自己的師父和師兄弟也沒有輸過麼?”,他答:“我師父只是塞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他從未教過我一招一式,怎麼能論及輸贏?”,我又驚問:“那爹爹滿身的功夫是從哪裡來的?”,郭沛天答:“郭道臨當日肯從農民手中花下重金救我,其目的不是為了教我習武讓我揚名立萬,他是從我師祖那裡盜得了一本寶書,自己害怕走火入魔不敢修煉,想拿我個試驗而已。哪知我在修煉之中陰差陽錯,不僅沒有走火入魔,反而打通了渾身的經脈從此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他一見我學成了功夫,急欲帶我出山試驗,想看我到底到了何種程度。於是我倆花了兩年時間普會綠林高手,每經一戰,我便會從實戰之中悟出許多內功外功的訣竅,變得愈加成熟,後來我和師父二人參加了八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在武林大會之中,我連戰幾十人不敗,最後縱使八十一門總門長親自上來也鬥不倒我。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我倆鬥到三百個回合的時候,在臺下他的弟子徒孫為了怕他被我戰敗,丟了面子和位置在背後暗放鬆針害我。我為了躲避暗器只能被他一腳踹下看臺,雖然沒勝,但我也不承認戰敗!”,一見郭沛天這般認真的模樣,我自知他沒有騙我,也不禁暗歎這個道貌岸然的武林太過兇險。
郭沛天一番言罷,我在心中暗暗盤算道:“這人雖然行事詭譎,但也不乏綠林人中難得的真誠,況且他又待我是親生兒子,自會將那本寶書中的絕學授予與我。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