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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玉聞聽轉頭答道:“我爹這幾天回如秋谷,去給靜虛道長和胡叔叔舉辦一場超度的法事,這次不鹹山裡頭死了太多的人,還多虧我爹他老人命大,否則咱們也無法相見了”,說到這兒,靜玉輕嘆一口氣,語氣之中透著一絲戚然。
二人靜待片刻誰都沒有說話。良久,我突然想起她的病來。我清楚記得她在去年還是一身病態,怎麼一年過後四爺竟然放心留她一人在家幹活了?於是我開口問道:“靜玉妹妹,你的病治得怎麼樣了?”
靜玉聽罷苦笑一聲:“還是老樣子!這一年我能活著還多虧我的命好。在哈爾濱軟禁我的老爺子雖然很兇,但老夫人心腸卻特別慈悲,常把私房錢拿出給我買白玉粉鎮痛。後來又有俄國西醫來哈爾濱坐診,是老夫人偷偷把西醫請到家中給我治病。那西醫很靈,給我開了一種特別的藥丸兒,每次吃了之後我都能維持三五天沒事,不過我偷聽老夫人和西醫論價時,這藥丸彷彿是很貴。後來我爹把我救了回來,我把這藥丸的事兒告訴了他,他二話沒說,賣了棒槌去哈爾濱給我買了幾十盒子回來”,靜玉說著說著臉上一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兩個酒窩卻陷得更深了。
我聞聽靜玉說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問道:“那你有沒有問過西醫,常吃這藥丸能不能祛根?”
靜玉眉頭輕輕一躉,答道:“西醫說了,我這頭痛並不只因為一種病,所以光吃這藥就想祛根的話,難……”
聞聽此言,我突然想起自己背囊裡還有從吳三桂寢陵中挖出的一塊兒血玉,那是從陳圓圓屍身底下拿出來的,若按巫醫先前所說,它的確是能夠將靜玉治病祛根的良藥。不過我與獨孤璞在京城的範府又聽說血玉雖好,但必須要配合獸魚同吃才能祛根。想到此處,我心中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血玉拿出來。二人對坐一會兒,靜玉將砂鍋的鍋蓋掀開說道:“知焉哥,你趕快把這參湯喝了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好!我現在就喝”,我接過她手中砂鍋應道。一開啟鍋蓋,刺鼻的香氣從中飄了出來,砂鍋之中濃濃的汁液非常黏稠,在黏汁底下赫然盤著一根老參鬚子,老參鬚子出奇地長,甚至超過尋常的整根兒人參。
血參???我心中大驚道,忙問靜玉道:“你可看見你爹拿回一根一人多高的大棒槌麼?”
靜玉搖頭說道:“沒啊,這根參鬚子是我爹臨走時留給我的,他讓我單獨給你熬湯喝”
一聽靜玉這樣敘述,我心中不禁起疑道:“我在昏迷之前的確是鬥敗了血參啊,而且我當初是為了把他給挖出來才使自己內力透支,最後那一瞬間,我是清楚記得四爺和鴉王兩人把血參抬出來的,難道是後來出現了變故?還有我方才經歷的小姑娘和什麼賞善罰惡大會又究竟作何解釋?”
靜玉一見我發愣的模樣急忙催促道:“知焉哥,你想什麼呢?怎麼不喝呢?”
“好…… 我喝,我喝”,我連忙拿木勺往嘴裡送湯。靜玉一見我喝了臉上甚是高興,又說:“知焉哥,你這次養傷狠勁喝,不用擔心參湯不夠。我爹這次回來可是背了一麻袋棒槌回來呢……”,說到這兒靜玉把聲音壓低道:“你可不要告訴別人,這麻袋裝的可全是六品葉以上的寶參”
我一聽靜玉此話心裡陡然明白:這一麻袋寶參如無意外,應該都是在盤龍嶺中與我們纏鬥過的參兵參將,而四爺在回來之後好像也沒把盤龍嶺中發生的事透露出去。靜玉繼續說道:“我爹挑了幾十棵品相差的,都賣給了關裡的富豪大戶,換回了不少銀錢。還有,這次去不鹹山時,我爹以前手下有個叫胡老三的副將也戰死了,他柳子裡頭還有百十號人呢,如今這幫人群龍無首,都想跟我爹重新拉山頭。我爹在做完法事之後,可能還要去胡老三的柳子裡拜會他們”
靜玉話音剛落,屋門又是一開,我爹和小二從外面進來了。我爹一見我甦醒了,樂得直衝過來將我緊緊抱住,他喜極而泣,我也是哭得一塌糊塗。我心中隱隱記得:在去盤龍嶺的半路上老把頭已經將我的真實身份告予我知。透過那一番談話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妙仁堂藥房的親兒,而是虎神爺寄養在此的義子。但我乾爹心卻特別地善,這些年來他不僅沒對我另眼相看,反而比親生兒子還要嬌貴疼愛。我緊緊抱住他老人家,心中自是十分感激。
父子重逢之後,四人落座攀談了許久我終於知道:原來四爺自打從不鹹山回來之後,自知吉林巡撫曾永銘不可能放過於他,便連夜回到撫松鎮,把我爹和小二一起接到二龍山。二龍山山高地險,易守難攻,除了有天塹可以藉助之外,更有大寨主武舵所修的堅固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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