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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快,語氣之中裡飽含了許多羞澀之情。
我聞聽之後不禁在心裡暗暗發笑道:“觀這小姑娘的相貌似乎也到了二八的妙齡之年,倘若她是為了打聽俊男而來,託我混進會場似乎也情有可原”
“那第二個特別之處呢”,我又問。
“第二個特別之處就是:此次的賞善狀元,可能不止一個”
“什麼?”我聞聽驚道,“倘若‘狀元’不是一個,那還會有幾個?”。
“兩個!”,小姑娘斬釘截鐵地答道,“前些日我在送茶之時偶聽我爹與客人談話,那人卻說今年天下人才輩出,一個賞善狀元可能根本沒法滿足,故而本姑娘才來求你幫我混進會場,也好聽聽究竟是哪兩個曠世奇才”
小姑娘一席話說罷我兩人便不再交談,繼續看著正廳當中那個漢子拿著花名冊頒佈善人姓名,這賞善的過程遠沒有懲惡那般血腥刺激:每次幾乎雷打不動就是讀完被賞人的姓名和籍貫之後,再注以獎賞公佈下去:比如山東的張三因為在災年開倉放糧,賞其陽壽三年;又比如湖廣的李四,因為救人不幸被淹死了,賞其下輩子投胎生在富貴之家…… 我愈聽愈倦,愈聽愈乏,漸漸地就在會場裡打起了瞌睡,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我就覺得耳邊嘈雜之聲漸強,平地之中不知是誰竟然突然大喊一聲:“劉知焉!”
話聲剛落,我周遭左右立刻沉浸在一陣無比暢快的歡呼聲中。我心中好奇,就想起身看看是怎麼回事,哪知眼皮睜開的一霎那間,先前身旁偌大的會場、如牛般吼叫的漢子,還有身旁左右那些喧囂的觀眾卻都悉數消失殆盡了。
第六十章 … 重逢
我睜眼起身一看,自己眼前哪還有什麼賞善懲惡的會場,空空的小屋裡頭,卻只有我和身子底下襬放著一張松木大床。我趕緊下地繞著四周粗略打量一番:只見小屋擺設甚是整潔,四壁幾乎一塵不染,木床之上鋪著雪白色的毯子,床頭的松木裸露在外,正隱隱向外滲著一股淡淡的松油香味兒。小屋只有一扇窗子,此刻那它正向外開著,窗戶對著院外的一口水井,水井的井沿之上,兩隻家雀正旁若無人地追趕嬉戲著。
我怔住了,望了望眼前這一番美景,又憶了憶方才在大廳之中所見所聞的賞善罰惡大會,自覺得那些惡鬼被鍘的殘忍場景依舊曆歷在目,但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方才我還低聲下氣向那小姑娘詢問諸多怪事呢,怎麼剛在會場小憩了片刻,一睜眼睛身前的景物就全都變了呢?確是奇得讓人匪夷所思。
我突然又想起方才那個小姑娘:她那柳葉眼、金蟬衣,她那稍帶蠻橫表情的音容笑貌。沒錯!絕對沒錯!那小女孩的神態笑姿是如此真實,決不可能是我憑空杜撰出來的形象!,我伸手去挖耳孔,結果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什麼東西出來。
“知焉哥,你醒了?”,一聲極其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過,屋門嘎吱一聲開了,從外邊進來一個細瘦的女子。我仔細一看樂得差點樂得喊了出來 —— 眼前這女子非是旁人,正是我抬參出海的動力源泉、朝思暮想的女人靜玉。
“靜玉!”,我驚呼一聲,雙手直接抱住她的肩膀。
“知焉哥!”,靜玉也應了一聲,乖乖地站在原處讓我的一雙大手緊緊的擁著。
“靜玉,你不是被軟禁在哈爾濱麼?還有,我這究竟是在哪啊?”
靜玉聽罷微微一笑道:“知焉哥,這裡是二龍山啊。至於我被軟禁……那都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我爹和你自從不鹹山趕回來之後,就到哈爾濱把我救回來了”,說到這兒,靜玉一歪身子掙脫我的雙手把端著的砂鍋放在床頭的一角
我聽罷大驚:“這麼說,我都已經昏了一個月了?”
“可不是麼?這一個月你就整天在床上昏著,整天都是我熬參湯小米來餵你啊”,靜玉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掀開砂鍋用木勺慢慢攪著裡面。我提鼻子一聞:一股刺鼻的腥氣自那砂鍋之中傳了出來,那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是不鹹山出產的參湯。
我坐床上呆看了一會兒靜玉:她那嫩白的細手就這樣一下一下地輕攪著參湯,動作之美,活像是京城裡的霓裳佳人在翩翩起舞。靜玉見我呆看撲哧一下樂了,說道:“你這樣子可小心別讓我爹看見”
我聽罷連忙將目光移開,心中卻暗暗發笑道:“傻丫頭,你都不知道,你爹在盤龍嶺裡都把你託付給我了”,
就這樣靜待了一會兒之後,院中依舊是靜悄悄地,既沒有絲毫人的聲息,也不見有人走動,我心中奇怪,就問靜玉:“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四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