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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半個時辰就達到了。拂去身上的塵土,我縱身躍上二龍山破落的山門,腳甫落地,卻見一小隊巡山計程車兵正端著鐵矛大刀瞅著我發呆。我心中暗想:“四爺此前不是安心務農,打算再不參與綠林紛爭麼?怎麼經過短短兩年,二龍山就再聚兵卒,難不成他也要起兵反清不成?”,正在此時,對面一個持矛的小兵向我斥道:“何方毛賊,竟敢私闖二龍山門,難道你不要性命了麼?”,我聽罷兀自在心中暗笑道:你想取我性命,恐怕還早幾十年,不過既然都是自家兄弟,也不能對之動粗。想到此處,我答道:“小兄弟,你一定是新來的吧?你快回去中屏大廳向寨主稟告,就說他女婿劉知焉回來了”,小兵一聽我說此話先是一愣,繼而與身後幾個嘍囉兵笑成一團。我一見心中起疑,便問:“小兄弟,你笑什麼?”,那小兵笑罷重新將矛挺起,道:“,我看你這幅模樣起碼也有二十一二了,而我家大寨主的閨女年方只有六歲,你扯什麼謊不好,偏偏要編造這樣鬼話貽笑大方”,我驚問:“只有六歲?你家寨主是不是諢名叫做‘四爺’,他家閨女是不是一個叫做‘靜玉’的二九姑娘?”,小兵答道:“什麼‘四爺’、‘六爺’的,我家大寨主諢名叫做‘震天雷’,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你莫要再說是什麼女婿,讓他聽見焉有你的命在?快滾!”
一聽小兵這席話,我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很可能自從我被郭沛天救下之後四爺並未回到二龍山,而這山被其他賊人所佔換了寨主。想到此處,我自知再在山門前和他們胡扯也沒什麼結果,便一抱拳恭恭敬敬退回山下。下山之後,我心中七上八下,深深為四爺和靜玉擔心,思考良多,我也不知去哪裡尋他們才好,便決定再回江門探一探他們的行蹤。主意打定,我開始施展陸地飛騰法,一路無話,不到一日,我終於由二龍山再度趕到了哈爾濱。
在距江門還有十里遠的地方,我停下身來翻來覆去的思考良多:若論輕功,我有十成把握不被人捉到,不過此前因為柳依桐小姐失貞一事鬧得不明不白,為了少惹是非,我還是偷了一口鐵鍋,用黑灰抹了一個大花臉才放下心來。此時日頭剛過中午,陽光毒毒地照著,我肚中十分飢餓,也不敢上街去買饅頭,想了許久,我靈機一動縱進菜地,在田間地頭揪了幾把生菜,就著辣椒、黃瓜便吃了起來,待把肚子混飽,我鑽進旁邊農舍一個柴火垛裡開始閉目養神。漸漸地,天色有些擦黑,我在柴火垛裡聽了一會兒旁邊並沒別人便躡足潛蹤走了出來。
我在遠處縱了幾下,身形如鬼魅一般地飄進江門大院。在經過拴馬樁子的時候,我的思緒又被帶進兩年前的那個中午:記得我三人當初壯志滿懷,從二龍山出發來到江門給白老爺子拜壽。正是在這拴馬樁前受了歐陽兄弟的一番奚落才開始我這兩年的不幸生活。想到此處,我不禁低頭嘆氣,哪知腦袋一低,竟看見地上正飄著幾朵紙花。在黑暗之中,紙花的白色被不遠的氣死風燈照耀的顯得異常��耍�姨�芬懷潁��茨前亳薜鈉�婪緄粕暇掛殘醋乓桓齟蟠蟮摹�臁�鄭 鞍準宜廊肆耍俊保�以諦鬧邪檔饋�
正在此時,我身旁光影一閃,遠處幾人的聲音開始漸強漸近,我心中一急,連忙躥上房頂扒著房瓦向下偷眼觀看:原來下面走著的正是歐陽穀明和幾個陌生的面孔。只聽得其中一箇中年模樣的漢子講道:“老爺子剛剛西去,白先生和白公子他們不在靈前盡孝,也不知此番將我們召來究竟要幹什麼?”,歐陽穀明說道:“據我所知,此番集會是與時局有關,白先生胸懷大志早想一展抱負,無奈老爺子個性太過中庸,這個不敢得罪,那個又不敢討伐,只想著在江門過安樂日子”,這時又有一個年紀稍輕的人道:“如此說來,老爺子西去還算成全白先生了?”,歐陽穀明忙接道:“小老弟,休要這般說話,只道喜喪便可,切記,喜喪!”,三人從我眼前走過,絲毫沒有發現我的行蹤,我在心中暗暗高興,便順著房脊屋瓦翻至中屏大廳。撥開半片屋瓦,我搭眼向下觀看,只見屋內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位於屋子正中正是一口尺寸其大的大紅棺材,棺材的前頭是一席香案,香案之上擺著一個靈位和一尊香爐,三支粗大的檀香在香爐中緩緩燃燒著,正向外逸散著縷縷煙氣。
我在屋頂上抬眼向下觀看,只見坐在大廳正中的是一個披麻戴孝的男子,藉著火光的對映,我一眼便瞧出此人的身份——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兩年前百般刁難我們的江門少主,白老爺子的獨子白君源。在他的下垂首跪著一個二十左右的白麵少年,這人我也認得,他是白老爺子的孫子白昱思。至於屋內其他座位上坐的,與兩年前壽宴席上的人大抵無異,都是一些少林武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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