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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服完巴豆過後,均覺得神清氣爽,高興之餘三人也不著急逃跑,各自躺在地壟溝里納涼消食兒。我在心中暗暗笑道:你們這三個王八羔子,不用一刻,爺爺就讓他們欲仙欲死。放下我怎麼想暫且不提,三人服過解藥之後,過了不到一刻均感到似有便意。由於之前對西瓜的一頓狼吞虎嚥,三人此刻肚腹全被撐得渾圓,連打飽嗝兒不斷,倒也無甚懷疑,三人去苞米地裡掰了幾片葉子,各自去找隱秘之處方便。
我在京城藥房的時候曾聽過描述巴豆藥效的順口溜,叫做‘不蹲則可,一蹲驚人’,三人身子甫一蹲下,五臟六腑裡立刻就像是翻江倒海,一發不可收拾。一番便後,白昱思和歐陽穀亮二人碰在一起,只聽得白昱思有氣無力地說道:“二叔,不是說這是解藥麼?怎麼愈解反倒愈疼了?”,歐陽穀亮也是一片茫然,回道:“侄兒,我也不知道啊,這藥一直在你大叔身上帶著。你大叔見多識廣,咱們與其在這胡亂猜測,還不如找你大叔好好問問”,白昱思點頭稱是,於是他二人便互相攙扶著又回到了西瓜桌旁。
他二人在西瓜桌前哀吟許久,也不見歐陽穀明回來。白昱思道:“大叔不是騙了我倆吧?”,歐陽穀亮問道:“賢侄,你這話怎麼說?”,白昱思答:“二叔,我現在才想起一個細節,在倒藥之後,我兩人全是用西瓜瓢喝的,唯有大叔是用瓷瓶飲的”,歐陽穀亮聽罷身子也是一顫,道:“賢侄,你說得的確不錯!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麼呢?”白昱思答:“今日上午,那狗知縣和胖衙役在提審我時曾拿藥瓶引誘於我,我覺得依他的暗示……這一瓶解藥至多能救活一個人”,歐陽穀亮聽罷大驚,捧住腦袋回憶道:“的確有這麼回事,這麼說……難道大哥只顧自己保命,自己喝的是真藥,而給我倆的卻是假藥?”,白昱思答道:“沒錯!剛才我切西瓜之時,我看他的神色就有些不對,現在我才想得清楚:他要欺騙我倆,必須得藉助西瓜的汁水,倘若沒有這東西,他的詭計就露餡了!”,歐陽穀亮聞聽之後顯然已經對白昱思的話深信不疑,只聽得他朝天大罵道:“谷明啊,谷明!我一直把你當作父親看待,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你也是一個六親不認的卑鄙小人!”,說到此處,他精神突然有些顯得振奮,道:“侄兒,既然他谷明可以取得瓷瓶給自己解毒,憑著我倆的功夫當然也能夠回到縣衙去……”,他正說著,一把長刀已從身後穿透身體,再看他的身後,持刀站著的正是滿臉奸笑的白昱思。
歐陽穀亮轉頭問道:“你……你為何……要”,白昱思笑道:“少一個分藥對手,就多了一分生還的機會。歐陽穀明騙了我一次,那後果就由你這個弟弟來償還罷!”,說完此話,白昱思一腳將歐陽穀亮踹翻在地。藉著月光的照射,那把刀上紅光乍眼,也分清哪些是西瓜的紅水,哪些是歐陽穀亮的血液了。白昱思將西瓜刀的血跡擦乾,剛想掉身回身疾走,只聽得後面傳來一聲呼喚道:“賢侄,是你在那麼?快來救救大叔!”,白昱思聽罷一愣,連忙疾跑幾步撥開草叢向裡觀看,只見歐陽穀明正俯在草叢當中,連苦膽都快嘔出來了。
一見此景,我陡然明白了:方才分藥之時歐陽穀明懷揣私心不假,但他卻絕無殘害二人之意。他之所以自己用瓷瓶喝,原因是想給自己多分些,給其他人少分些,沒想到這過多的巴豆卻讓他上吐下瀉,走在半路就昏厥過去。白昱思一見歐陽穀明的慘相,自知方才是冤枉了他,更是錯殺了歐陽穀亮,但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錯殺死的人也無法復活,與其讓歐陽穀明活下來追查兄弟的死因,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來個痛快。想到此處,白昱思回身操起西瓜刀,照著歐陽穀明的頭顱便奮力砍去。歐陽穀明身體虛弱得緊,更沒有對白昱思有所防備,這一刀正好結結實實砍在他的頭顱之上。不得不說,這把西瓜刀被磨得異常鋒利,歐陽穀明吭也沒吭出一聲,頭顱便被齊刷刷地砍下了。待死屍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白昱思提起瓜刀歪歪扭扭地想往縣衙回趕。
事到如今,我哪能繼續任他胡作非為,我腳尖兒點地,如同一隻鷂鷹般地縱到他的面前。
白昱思正東倒西歪地往縣衙回趕,根本沒有留意我縱至他的身前。他甫一抬頭,一見一條大漢正站在自己身前怒目而視,自是嚇得有如一灘爛泥一般。看了許久,他也沒認出我的身份,便壯著膽子問了一句:“你……你是何人?”,我憤然答道:“我是一個死人!”,“死人?”,白昱思自言自語地道。我冷笑了一聲:“沒錯,我就是一個死人,一個兩年前被你害死的死人!”,說到此處,我伸手撿起一瓣桌上未曾吃過的西瓜,用瓜汁去擦自己的大花臉。隨著黑灰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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