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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他將這幅柺杖用得張弛有度、伸縮自由,甚是得木之精髓——不堅,卻足夠柔韌;在水位上的乃是一個細瘦公子,此人面白無須、身著白衣,手持一副鐵扇,鐵扇不同於其他兵器,它看似有形,其實無形,由於短小,它收起時既可以被當作短棒,抵住地方兵器後滑動突襲,又可以突然‘孔雀開屏’,以扇面兒去劃對方,必要之時這鐵扇還能當作一個暗器撒手扔去,著實是佔盡了水的特點:既靈活多變又十分細膩,讓人感嘆不止;位於火位上的乃是一個比方才老和尚還敦實的大漢。此人三四十歲,正值壯年,在他的雙手之上各拎著一隻銅錘,每隻銅錘都有小號西瓜一般大小,這對銅錘若掄起來,擊到人的身上就是骨斷筋折,自是異常兇狠。除此之外,他的招式重攻輕防,也不管自身死活,招招奔著搏命而來,著實大有火之風格——即使我滅,也要你死;五行中最後一位的土位之上戰的是一個小沙彌,此人手中拎著一柄大鏟,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招式極其均衡,樸實無華之中招招式式沒有亮眼之處,卻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缺點,極像之前的日本武師松本幸人。位於五人之右的是個老者,此人手中擎著一條軟鞭,俗話說:‘鞭乃百刃之鬼’,軟鞭不是每個人都用的,多人作戰之時,只要稍稍不慎這鞭子便要抽同夥的身上,故而使鞭之人對身法和手法必須都有極其嚴格的要求——身法必須敏捷,手法必須細膩,視野必須寬廣,拿捏必須有度!
我隨著六人走了幾式,漸漸覺得那當中的持鞭老者果然是‘虛位’無異——他並不主動猛攻,而是藉著其餘五人的的間隙伺機而動,其他五人在攻擊我的同時不斷給老者創造機會,顯然是以之為軸。我心中暗暗高興,憑著靈活的身法假意與五人遊鬥,餘光之中卻盡指著持鞭的老者。轉眼之間,我幾人又走了十幾招,我為了誘其上鉤賣了幾個頹勢,六人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就逐漸放鬆了警惕,就在此時,我抓住機會回身向五人虛晃一下,五人大駭,以為我鬥之不過想拋灑暗器,就在這一驚的瞬間,我腳下生勁,以天池踩水那般的速度躍至老者身前,老者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揮鞭即向我襲來,我心中知道,倘若我躲開這招,方才製造的機會就要轉瞬即逝,於是抬臂相抵,耳輪中就聽見‘啪’的一聲,我的衣袖被鞭上鐵牙劃破,一截殘袖從我臂上滑落下來,我痛得一激靈但卻並未理會,一抬手用左手奪過長鞭,右手二指以十分的力道敲向老者心口窩。
“砰!”,在巨力的衝擊之下,我的二指竟穿過老者身體刺進他的胸膛,老者心臟受了強攻,吭都沒吭一聲當即殞命,這一切盡發生在電光火石之中,其他五人被我以凌厲、連貫、狠毒的招式直驚得目瞪口呆,也忘了自己在陣中擔當的位置,一齊湧上要取我的性命。一見五行陣亂,十五個人的戰力轉瞬之間又變為五人,我心中暗喜,操起老者的軟鞭揮舞開來。不得不說,這軟鞭外面雖為皮製,裡面卻有鋼筋裹在其中,否則在我的巨力之下早就折斷了。軟鞭攜著鐵牙,夾著狂風,被我舞得煞是好看,猶如一堵鞭牆將五人逼得連連倒退,終於五人身上全讓我的軟鞭掄得掛彩,持錘大漢甚至由於不善防守被軟鞭劃了一個花臉。這時水位上的白衣公子首先告饒,瞅準機會將鐵扇一橫,手腕一抖將扇子當成袖箭發出,我頭顱一歪輕鬆躲過,那白衣公子卻趁著這個機會縱身躍上矮牆逃之夭夭。
其餘四人一見此勢自知不妙,也顧不上什麼名節,紛紛將手中兵器扔出砸我,這次我有了經驗,在躲閃之時以守為攻,身形轉了一圈兒之後用同樣的手法一一將四人擊斃。我抬頭向房上看去,只見白衣公子伏在房上並未跑遠,他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一時間便也被鎮在那裡,我剛要上前滅口,只見隗掌櫃手持瓦片,像幼兒打鳥一般將之投出,白衣公子此前已經見過隗掌櫃的手法,但是不管他如何躲閃,那隻瓦片就像是計算好他的路徑似地,不偏不倚正擊在他的頭上。不得不說,隗掌櫃此番一擊較之擊打老和尚那一次多了許多力氣,白衣公子此前戰得疲累,被他迎頭一擊身子側歪了幾下差點兒從房上落下,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莫、鞏二位先生騰空而起,不到片刻就將此人擒住。我心中暗道:“不好!倘若留了活口……我的真身萬一洩露,勢必要引起載灃和隗掌櫃的懷疑”,我剛想上前去刺白衣公子,只聽得隗掌櫃在我身後喊了一聲:“且慢!留他一個活口來問口供!”
我一聽隗掌櫃開口,抬在半空的胳臂無奈落下。隗掌櫃飛身落在我身旁,邊走邊擊掌道:“厲害!果然厲害!郭公子招式凌厲,手底下乾淨得很!正是王府急需的人才,隗某人今天卻是領教了!”,我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