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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藝以及一段常人無法經歷的玄奇之旅。曹操能夠得勢,是源於家族傾力相助;劉備異軍突起,也是有關張二人力挺,我這個凡夫俗子一沒背景,二沒友邦,若想平步青雲、留名青史,難度不亞於虎口奪食。如果說,尚有一點門路,那就是返回到不鹹山林中,去再打努爾哈赤寢宮的主意。去挖掘奇寶,去接管龍脈,去辦一樁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又想到了四爺,如果這個計劃中最為重要的一顆棋子,關東山林之密、之險,我早在一年之前就著實領教過,倘若沒他做嚮導引路,那麼進山探穴的結果只有一個:所有人被麻達鬼憋到山裡最終飢餓而死。那清朝先帝努爾哈赤素來以勇武著稱,在他寢宮中發現的《龍興風水圖志》和《大元一統志》又十足證明此人除了在武學上有所修為之外,又有許多旁人難及的韜略甚至是分金定穴的水平,倘若如此,龍脈附近定然有數不清的機關埋伏,常人若貿然進去,是定然不能全身而退的。
第二十七章 … 龍脈(二)
有了德租界的一紙通行密令,我三人去往吉林的路途可謂是異常順利。這一日,三人就抵達了遼吉交界的通遼縣。
通遼縣地處大頂山麓,毗鄰遼河,是遼東與吉林交會的隘口要道。遠遠望去,大頂山獨峰參天,旁有四座小山相輔,氣勢巋然;而遼河又是遼東最大的河流,其水道綿延彎曲,形態多變。早在挖參之前,我在吉林就聽說過遼河的大名。遼河起於蒙古境內的天芒山,經吉林的庫克卓瑪高峰直抵遼東諸縣。迫於山形和地勢的關係,遼河在吉林一段乃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涓涓細流。不過這河水自打下了庫克卓瑪峰,又轉幾道大彎之後,竟陡然變為波濤澎湃的湍流。我站在岸上的大石壁上,遠遠望著河水怒激長空的瀚景,心中不禁為中華河山的壯美所深深折服。
撫松縣位於吉林之東,若想到達只有兩條路好走:一是直接翻過大頂山或其側峰,由上至下直入吉林,此法行路快,但較為考驗人的體力;其二是繞過大頂山,循遼河岸的小路緩行,但此法要多走三百餘里冤枉路程。我三人猶豫不決,商議了許久,終於決定鋌而走險採用前法。
三人就地埋鍋造了飯,攢足了一身的力氣,互相攙扶著約走了三個時辰,終於一口氣登上了大頂山旁的一座次峰。身處峰頂,凌空俯視,一股雄渾的氣勢撲面而來,直衝得人睜不開眼睛。安頓好了胡老三兩人休息之後,我找了一個背風坡劈腿坐下,拿出水葫蘆,一邊喝水一邊向下觀察那炫美的景緻。
我所在的次峰正東是一大片四角形的黑灰色的平地,通遼縣就建於那片平地之上。在它的正東面,有一片微微上傾的石頭山,石頭山底下正是遼河最為粗壯的支流,兩者處於交纏合一的姿態;而我的西面,是另外三座次峰和大頂山的主峰,抬眼觀看,五山幾乎連成一線,端端整整地排列成一行;至於南側,有狹長的密林一座,時值夏末秋初,正是長得鬱鬱蔥蔥的時候,遠遠望去,煞是惹人喜愛。
不知其他人有沒有過這種錯覺: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注視得太久,就會引發視覺的一些異態。就比如你盯住一個字看得久了,這個字就愈來愈不像從前那個字。圖畫更是如此,觀得太久了,圖畫本身就要散逸出許多其他的元素出來,或是你從它上面看出其他含義,或是勾起你一段陳年舊事。
不知不覺地,我瞪著眼睛已瞅了有一刻鐘,眼前的景物一次次變得模糊,再變回到清晰。恍惚之中,景物的輪廓居然與我腦中的殘碎記憶建起了些許聯絡。但這種聯絡實在是太微弱了,無論怎麼回憶就是無法窺得真面。那感覺,就像是你手裡拿著肉對著一隻花貓:你要走,花貓要來追你,待你返回身去迎它時,它又嚇的跑了。
冥思了許久,我還是想不出究竟在哪見到過。這時,胡老三已被洪屠戶扶了起來,正要招手要我下山,我輕嘆了一口氣,抬屁股剛要隨他們走,但就在我眼光離開眼前景色的一霎那,一個念頭突然從腦中劃過了,我終於想起來,原來這圖畫乃是《龍興風水圖志》中的一副樣圖。
想到這裡,我連忙衝胡老三他們擺了擺手,示意先別下山。之後掏出背囊裡的《龍興風水圖志》將它翻開逐張觀看。憑著些許記憶,片刻之後,我終於在《興茂篇》找到了它。說到《興茂篇》其實我不是很熟悉,因為《興茂篇》不是《風水圖志》的主要章節,而是講風水學中子嗣、宗廟、家族內部的聯絡的一篇輔章,翻到那一頁,我首先又把眼前的影象與這樣圖對了對,終於確認自己的判斷無誤。在此之後,我的目光被吸引到最頂部的五個豆大的黑字上:‘雙龍澤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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