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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勁敵:其一是蒙古,即元朝遺黨及後裔,元軍雖被驅出京城沿長城北遷,但始終未停止對明朝的侵擾,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明朝滅亡;其二是女真,女真本是散遊在關外多個部族的總稱,也是滿族的祖先。明朝本欲採取“東夷制北虜”的策略來讓蒙古女真相互牽制,但無奈女真部族在明朝中期羽翼漸豐、異軍突起,經常入邊侵擾,至明後期,努爾哈赤一統女真諸部,開始對明朝進行大規模的武裝襲擊,故明朝異常注意邊疆佈防。
為抵禦強敵入侵,明太祖朱元璋於洪武十四年命魏國公徐達率部修建山海關,專設山海衛,派重兵守禦。山海關與一般防禦工事不同,反映了一種新的防禦構想:關城背依雄峻的燕山山脈,臨萬頃碧波的渤海,所謂“襟連滄海枕青山”,山海關之名,即源出此義。 山海關一經建成,其政治軍事地位立刻顯示出來,山海關所在位置,恰好處於河西廊的咽喉之地。從今遼寧錦州直抵山海關下,長約400裡,背靠醫巫閭山,前臨渤海灣,于山海之間,僅一線之通。這一狹長地帶,位遼河以西,故稱為河西走廊。山海關像一把大鎖,牢牢地鎖住了從東北進入華北的陸路通道。在軍事技術與交通工具不發達的古代,的確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雄關。後來事實完全證明了這座雄關的巨大作用是不可替代的。像努爾哈赤、皇太極那樣雄才大略,清八旗軍隊那樣驍勇善戰,在遼西徘徊了20多年,整整兩代人都無法打破這座雄關的防禦,只能望關興嘆,駐足卻步,幾度臨關又幾度無功而返。難怪古人稱讚它為:“兩京鎖鑰無雙地,萬里長城第一關”。
山海關的出現,第一次把華北與東北截然分開,自此便成為兩大區域的天然分界線。一座關城,竟成為今日華北與東北、遼寧與河北兩區兩省的大致分界線,這恐怕是朱元璋徐達所始料不及吧!
自山海關落成,古人就有了內外之分的新地理概念。山海關以西,即長城內側統稱“關內”;山海關以東,即長城外側統稱“關東”或“關外”,後“關內”又逐漸被稱為“關裡”,以至後來,有山東、河北乃至江南地區的人流寓關外,往往不稱省名,而泛稱“關裡”。
清朝在入關前的28年(1616-1644年)中,與明朝激烈爭奪東北,最後完全摧毀了明朝對東北的統治。並於1644年乘李自成農民軍推翻明朝政權的機會,揮師進關,佔領北京,再經過近20年戰爭,徹底打敗了南明政權,重新實現全國的統一。清朝是滿族貴族建立的一代封建王朝。它按照自己的意願,在全國建立了具有滿族文化特色的政治制度。東北是它的故鄉,被清朝統治者尊為“龍興之地”,因而受到格外重視,很快設官建制,逐漸完善起來。自清朝定都北京後,以盛京(瀋陽)為留都,設文武大臣駐守其地。
清朝政治方針趨向於大統一,反對“華夷之辨”、傾向“中外一家”,故清入關後不再續接長城,但顧及到山海關的戰略地位,仍予以保留。但此時山海關的作用已發生本質改變,稽察往來商旅、抽取稅收成為它的要務。此外,由於清朝集權迷信東北是他的“龍興之地”,必須要防止外人破壞“龍脈”,山海關更成為阻止關內人口進入東北的人工屏障。
可嘆時不我待,正當中華民族忙於在小世界改朝換代時,西洋人的鴉片和大炮已撞開清政府大門。自此之後,局勢每況愈下,百姓生活水深火熱之中,我祖父的產業也是在這時開始衰敗的。雍和宮西,有妙仁堂,為京都第二大藥房。下至桔梗陳皮,上至靈芝人參,無一不全。這祖產始創於康熙三十三年(公曆1694年),與雍和宮同起,及至我祖父時已相傳十四代,康乾盛世之時可謂日進斗金。
我於光緒十一年(公曆1885年)出世,清政府當時可謂屢戰屢敗,亡國之勢漸露,家父為激勵家眾,為我取名“知焉”。我雖家道中落,但依靠祖輩殷實積蓄仍可養尊處優。祖父對我溺愛有加,除對我厭學偷閒姑息縱容之外,更在我十二歲時訂下一紙婚約,可嘆我小小年紀便淪為她人婚夫。
我自幼聰穎,無奈生性頑劣,對四書五經搖頭晃尾之態深惡痛絕,常與私塾內其他同學戲弄先生,缺席逃學幾乎家常便飯,仗著祖父溺愛,家人也拿我無甚法辦,最後便由我去了。十歲之後,我逐漸對摸鳥上樹等事失去興趣,迷上綠林傳說。當時京城武林名望最盛者乃半壁街(今崇文區)順源鏢局總鏢師王正誼,江湖人稱“大刀王五”。他手中一把大刀,北起山海關,南至江蘇淮陰均無對手,無論武義或人品在當時均無人可出其右。順源鏢局鏢師無數,除走鏢接任外,其餘人等每日均在半壁后街的演操場上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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