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1/4 頁)
“什麼?!”,四爺聽罷暴叫一聲,如被魔障了一般,他的目光呆滯,面色無神,似是被驚得靈魂出竅。
“賢侄啊,老夫知你一時無法接受,可事實終究還是事實,不管你願不願意,它都難以撼動和改變。你熟讀清史,自是知道在明朝之末,有闖王李自成在中原起義攻陷了京城。但這闖王治軍無方,只知燒殺搶掠,在皇宮中享受清福,卻沒顧及因此導致的種種惡果。他為了犒賞部將,將在吳府擒獲的陳圓圓賜予愛將劉宗敏隨意蹂躪,正是此事最終才引發了一場‘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浩劫。而你,正是劉宗敏強暴陳圓圓後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後人”
聞聽此言我心中一驚,便想:“倘若靜玉是陳圓圓後人的話,她生出的那副花容月貌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張祿繼續說道:“陳圓圓飽受凌辱,雖然生下劉宗敏的兒子,心中卻無時不刻地掛念吳三桂的情意綿綿,幾年之後她終於耐不住心頭的寂寞煎熬,偷偷自盡了。吳三桂知此以後痛不欲生,立即開關放人將清軍的鐵騎引入中原,從此中原罹難,血雨腥風直持續了好些年。劉宗敏再此之後自知大禍臨頭,趕緊將那嬰兒託心腹人帶到江南避難,又為之改為‘文’姓,即‘帶刀成劉’之意。
自此之後清軍所向披靡,沒用幾年鐵騎軍便一統中原,那劉宗敏自然是在亂軍交戰之中被人殺了。可吳三桂卻始終找不見先前陳圓圓所生的那個逆子,為此吳三桂大祭法臺,請雲南最厲害的法師詛咒劉宗敏與陳圓圓所生的逆子不得好死。法會其間有一個惡毒的降頭法師為了討好吳三桂與他進讒道:‘您若要真想解氣洩憤,不應讓男嬰不得好死,而應讓他生不如死’。 首發吳三桂一聽甚覺有理,就讓這法師以陳圓圓的屍身為媒行了一個降頭。這個降頭乃是無比狠毒:內容就是讓這男嬰及其後人歷代只能生育一個子女,如若得了男嬰,則他媳婦俱為妓娼,讓其嚐盡妻子被人姦淫之痛;如若生了女孩兒,則讓其患得奇病,整天被頭病所擾,讓她生不如死,直至千秋萬代,不生不育之時才算告罷”
四爺聽罷氣得把牙咬得咯吱吱巨響,又問張祿:“老前輩,那這個惡毒的降頭可有什麼解法?”
張祿嘆道:“任何降頭都有解法,只是此降異常惡毒,解法極難而已。要解此降須得世間極難取到的三件物品:‘血玉、咒文和獸魚之眼’,缺其一樣都無法解開。本來吳三桂預料得好,三樣寶貝其中的兩樣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血玉乃在陳圓圓屍身的咽喉底下;咒文在陳圓圓腳下所蹬的小金箱子裡面;而獸魚更在定陵的幽潭之下,要湊齊這三樣東西難可登天。不過老天有眼,在去年陰差陽錯之時知焉侄孫就在無意之間解開了‘六方五位陣’,又探破了陰陽雙魚黑殿,使得血玉和小金箱子盡數得在手中”
四爺聽完將目光轉過來問我:“知焉,你果真得了這兩樣東西?”
“沒錯,血玉我業已作為定情信物贈予了靜玉了”,我靜靜答道。
“那小金箱子呢?”,四爺又問。
“金箱子也被華萊士給開啟了,那機關設定得非常精妙,倘若沒有華萊士先生幫助,即使有一百個、一千個能工巧匠也縱然尋不到開啟的辦法”
“謝天謝地 …… ”,四爺口中喃喃,跪身朝向東西南北叩了許多響頭。
張祿看罷又說:“劉四賢侄,老夫再透給你一個秘密:其實靜玉丫頭的陽壽早就到了,她之所以現在還能活得好好的,那都是你多年行善外加知焉侄孫大破法陣和血參在地府換來了許多的陰德。實話實說,這深海獸魚始終是一個神物,它可不是那樣容易捕的,倘若你們最終真的竹籃打水倆手空空,倒不如繼續為善,積攢陰德,那樣起碼能夠維持靜玉閨女三四十年的生命。倘若靜玉不再生育子嗣,這咒語在你們劉家這代也就算是被滅了。老夫和你說句難聽的話你卻不要計較:吳三桂咒符雖毒,但也確是劉宗敏褻瀆陳圓圓在先,這種孽事你們即使告到天庭卻也不佔什麼理說”
“唉……”四爺聽罷長嘆一聲,淚水卻已沾溼胸前衣襟。
張祿一見四爺這副頹態心中也有諸多不忍,便道:“劉四賢侄,你這男子大漢的休要哭泣,老夫方才說得也是最壞的結局。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解咒雖難於登天,三樣寶貝你們不還是湊夠了兩樣?綜上所述,只要你們繼續積德行善,獸魚之事也自應不在話下”
四爺聽罷忙擦乾臉上餘淚,答道:“多謝張老前輩指點,但不知我究竟要做何等的善事才能抵消上祖褻瀆之罪?”
張祿又答:“吳三桂衝冠一怒開關皆為令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