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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一個槍盒,此人兩手並未拿任何兵器,正神情自若地拍著巴掌。但站在他左右的三人卻沒有他這般灑脫,各自拎著長槍短刀朝我們怒目而視。
“二位好身手!”,紫衣男人一邊拍手一邊讚道。“但不知崔某人究竟有何德何能,肯讓二位深夜來訪?”
四爺朝我施了一個眼色,會意我不要講話,便朝紫衣人應道:“廢話少講,你又是何人?”
紫衣人依舊一副悠閒神情笑顏答道:“我是黑風嶺寨主,大名崔鐵鋼,諢號崔二毛子。敢問二位又是哪路高人?還望賞臉能夠通報個名姓”
“回崔二,我大哥叫胡三,我叫王四,他叫趙五”,四爺一見崔二毛子一副笑面,索性也收起兇惡面目戲虐回道。
崔二毛子一聽四爺如此說話,直氣得柳眉倒豎,眼角險些瞪裂,想在這大山之中,崔二毛子就是土皇上在世,主宰著寨子裡幾百人的生殺大權,不管有何等的能人,是龍見他也得盤著,是虎見他也得臥著。哪個敢對他如此不敬?還沒等崔二毛子開口,他身邊一個擎著三節鞭的紅衣漢子叫罵著衝了出來,只聽他口中罵道:“老匹夫,你給臉不要,休走,且吃我一鞭”,之前的雙斧漢子和老闆娘見狀雙雙閃開,把四爺圍在一個小圈裡。四爺倒也不慌,仍操著一杆馬刀與之應戰,瞬間之後周圍又是一片刀光劍影,兵器相碰的叮噹作響之聲此起彼伏。
我提刀在四爺身旁看著其餘人的動向,只見兵丁和偏副寨主們全被四爺二人的打鬥所深深吸引,並無人想對我行兇,我在心裡暗暗擔心四爺左臂的傷勢,卻又不好意思縱身躍過幫助四爺一同臨敵。這一念閃過之後兩人就已打過了十七八個照面。但見那條三節鞭上下翻飛,如同一條水蛇般地專往四爺的要害處擊,四爺也不慌張,撤步閃身以守為攻屢屢利用膂力在震掉鞭頭之後夾雜拳腳擒拿的招式,在場所有人全都看得出來:紅衣大漢鞭法雖好,但四爺的馬刀飛腳卻更勝一籌。打著打著,四爺終於找到大漢一個破綻,上面大刀虛晃,底下一個掃堂腿將紅衣人撂翻在地。
紅衣漢子剛想起身反撲,但聽得崔二毛子身後一個黃衣僧人躥上來叫道:“畢寨主稍事休息,容貧僧鬥他一鬥”, 還沒等紅衣漢子答話,僧人便橫著一條鑌鐵大棍朝四爺捅去。我在四爺身旁看了幾招,不禁在心中暗暗叫好:要說方才這二人的武功套路,實屬是一陰一陽、一柔一剛,有著天差地別,紅衣男子的三節鞭屬陰,招式繁多,輕巧多變,四爺鬥他之時一杆馬刀直來直去,力求兵器碰撞,想要來個‘一力降十會’;而黃衣僧人一條大棍屬陽,招式簡單,力道豐盈,四爺鬥他之時馬刀儘量避其鋒芒,專沿棍杆兒出溜去斜砍劈刺僧人的雙手,想要博個‘以巧弄千斤’。他的套路變化之快讓人咂舌,轉眼間二人走了三四十個回合,僧人舞著舞著一個不留神,被四爺的刀尖兒刮到小指,險些把指頭勾掉,直嚇得他虛晃一招跳出圈兒外,長長地喘著粗氣。
其他人一見四爺如此勇武善戰,誰都不敢上來單打獨鬥了。轉眼之間,崔二毛子身後連著縱上三條大漢,將四爺團團圍在當中。我一見心中暗呼‘不好’,又不知該不該縱身前去幫助四爺。若不去,四爺一隻傷手一把馬刀恐怕難以應付三人的輪番攻擊;若去,恐怕我一攪局崔二毛子身後的六七十個兵丁都會一擁而上,反而起到火上澆油的效果。就在我舉棋不定猶豫不決之時,忽聽耳畔有人低語一聲道:“你只管屏息聚氣就好,老夫先借你些真氣救急”,此言說罷之後就再無聲息了。
我聽完連忙轉頭向四處張望,只見左右一丈之內依舊是空無一人,三四丈外是崔二毛子的兵丁的包圍圈。我一見此景心中卻生出許多疑慮出來:方才的聲響明明與附耳所聽一般無二,怎麼就突然連個鬼影都沒有呢?正在思索之時,那邊的戰勢卻已發生了劇變:四爺以一戰多體力早有不支,砍翻一個小將之後收招稍微老些,竟被一個漢子拿九節鞭的套住手腕。我霎時便被這形勢驚愣了,剛想操刀幫忙卻聽見耳畔旁再次傳來低語聲道:‘趕快發招,再猶豫片刻你兩人只恐要喪命於此!’
我一聽這耳語聲又是一驚,自知方才所聽根本不是幻覺,與此同時,四爺身旁的兩個漢子竟不知怎地突然口噴鮮血,轟然倒在地面叫苦不迭,我自知四爺一時並無性命之憂,也就放心屏息聚氣匯積內力,這一匯積則可,稍一匯積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 原來我體內不知何時竟已受了許多真氣,雖遠不及在老把頭家時的那層功力,但逃跑救命卻是足夠了。
崔二毛子的嘍囉一見與四爺纏鬥的兩個漢子突然倒地均是十分驚異,轉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