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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他倆從頭到腳,除了說話的聲音有些細微的差別之外,其餘幾乎沒有一處不是一模一樣。四爺聽罷呵呵一笑,道:“四師弟、五師弟的言辭較之二十年前更加尖利刻薄了,沒見識過你們倆的一時恐怕還真難以適應,幸虧愚兄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受教,受教!”,兩兄弟一聽自己的挖苦不僅沒有傷害到四爺,反而被四爺巧妙的以守為攻,均顯得甚是氣憤。站在前面的先說:“姓文的,你有種,二十年前你犯了江門的戒條,天下的英雄通緝,今日竟還敢自投羅網,老子告訴你,你莫要嘴上逞強,你若真的有種就在這裡等著,我即刻就向師父和大師兄回稟去”
四爺聽罷微微一笑,道:“四師弟放心,我既然來了,就沒想過完完整整地回去”。那人聽罷,有些半信半疑,又對這另一人道:“老二,你暫且先在這兒看住他們,可別讓他們跑了,我這就去找師父和師兄前來”,另一個用眼睛掃了掃四爺,眼神當中流露出些許懼怕的神情,便答:“速去速回”。
四師弟撒腳如飛地去稟報暫且不提,五師弟單手按著劍柄;卻如臨大敵一般立在門房旁邊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不遠處絡繹不絕的人群不住在身旁穿行著,車上簾籠頻起,不時有人向這方投來好奇的眼光,當眼光碰到四爺的時候,有的變成關切,有的化為不齒,更有不少人對我們指指點點,竊竊私笑。不一會兒,那四師弟終於風一樣的趕了回來,五師弟一見哥哥回來,深深呼了一口氣,又將手從劍柄處撤下。
又過一會兒,一箇中年的漢子迎頭趕來。只見他挺著一副中上等的身材,團臉,寬肩,一雙虎眼,蒜頭的鼻上稍稍有些豔紅的酒糟,嘴生得倒是不大,一抹八字鬍並分左右。讓人覺得若把他算做是個書生,混多了分英武的精神;若把他算作武者,卻多了分儒雅的氣質。四爺見此人前來,趕忙一躬掃地,道:“罪人二師弟給大師兄施禮了!”,此人嘴巴歪了幾歪本想發作,但他一見四爺姿態謙卑,便也只好收回惡狀,不冷不熱地撇出一句:“姓文的,你甭跟我來這套虛的,咱也不是第一天相交,我沒那麼健忘,二十年前那套舊賬本我還替你記著呢”。四爺起身答道:“師弟少時年輕氣盛,悔不該辦了那件錯事,今日我來一是給師父他老人家拜壽賀喜;二是給大師兄及師門一個交代”,大師兄答道:“好!有種,既然你不怕門規處置,那就隨我一同前來去見師父,請!”,大師兄一掄膀子在前頭帶路,四爺也不畏懼,攜著我和靜玉不卑不亢地走在後面。
穿過道道人叢,不消一會兒我們便跨進了中跨院,只見這間豪宅真是氣派非凡,不僅房屋蓋得比一般人家高大許多,單單一箇中跨遠的面積就足以讓關東的土紳財主汗顏,院中分東西兩側各擺了二三十張碩大的八仙桌,即使按照每張桌上只坐八人來算整個院中也絕對超過四百個人,在院落當中鋪著一張波斯的血紅毯子,毯子上繡的精美花紋,房樑上吊著大紅的綢緞,整間院落讓人見了感到富麗堂皇又感到眼花繚亂,我和靜玉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院子,自是看得目不暇給、流連忘返。
那大師兄帶我們穿過宴席桌椅,兀自登上中間的紅地毯上,我的視線也跟隨他向前延展。只見地毯的盡頭是一把虎皮大椅,在大椅之上坐定一個年邁的老者。我細細打量這位老者,只見他頭系紅綸,身著紅衣,身形不高,二目矍鑠,看年紀雖已過了耄耋之年,但渾身上下依然顯得精氣十足,絲毫沒給人以老態龍鍾的感覺。大師兄走到椅前向上深鞠一躬,道:“爹爹,二師弟來給您拜壽了!”,老者聞聽先是一驚,旋即扭臉向底下觀看,四爺見狀趕緊上前幾步跪倒在紅地毯上道:“師父老人家在上,不肖弟子文景鴻給您磕頭了,孩兒謹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老者看罷沉吟半晌,想來必是思緒翻湧,在考慮如何應對四爺的拜謁。四爺見老者沉默不語,急忙又把我和靜玉也拉倒跪下道:“兩個孫兒文知焉、文靜潤給師祖見禮”,老者本欲在上不答給四爺個下馬威,但四爺此番拉上孩子,倘若老祖再不開情面,就讓老者徒顯得胸襟過於狹窄。良久之後他終於長嘆一聲,微微點頭道:“景兒,你起來吧,孫兒們也起來吧!”
三人起身將畢,身後忽然又有怪聲傳來,我一聽正是先前的四師弟,只聽他說:“給老爺子拜壽可不能空著手來,你又帶了什麼樣的賀禮?”,四爺聽罷忙從我手中接過事先包著的錦布小匣子道:“孩兒送師父一顆‘萬年長青夜明珠’,祝師父的晚年如這珠子一般長明,亮徹武林!”,說罷,大師兄便上前來將那錦盒接過準備呈上,就在他行至半途的時候,先前的四師弟竟然在前面兀地一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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