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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義上來團團將我圍住。此前我與燕叔在破黑殿時習得了五行八卦的原理,一下就看破了六人的目的——這六人採用的乃是與吳三桂墓穴一般無二的一種陣法:‘六方五位陣’!
提起這‘六方五位陣’我還需要簡單敘述:所謂‘五位’指的乃是《易經》當中提到的,組成世界的‘金’、‘木’、‘水’、‘火’、‘土’這五個要素,讀過《易經》之人都知道,五行乃是遵循著一個彼此相生相剋的規律,倘若執行得當則能互相加成,提高整體戰力。而那‘六方’指的則是在五行的基礎上增加一個‘虛位’,由於五行的關係彼此平行,相互依存制約,並沒有一個元素凌駕於其他,所以這陣法當中並沒有一個‘主將’。戰而無將,乃兵之大忌,‘虛位’的出現正好彌補了這個缺點——位於‘虛位’上的人充當了‘主將’這一角色,他受五行之力,又不必拘泥與五行制約,既不是五行當中的任意一人,又像是五行當中的每一人。當中的關係委實非常玄妙,這六人形成法陣之後,戰力至少提高三四倍。也就是說倘若我不會破陣實際是與十八個人交戰,此時我雖已有郭沛天三四成的功力,但俗話說得好‘猛虎架不住群狼’,若是不懂陣法的凡人上去還真的難以擊敗這六人。
看罷法陣,我心中漸漸有底。與破吳三桂寢陵一樣,要破此陣我必須要先集中全力先拿下‘虛位’,待‘虛位’倒斃,其他五人便會樹倒猢猻散,成為一盤散沙。主意打定,我穩了穩心神,以與郭沛天日常修煉前的姿態: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立著不動,靜觀六人的排位。這六人當然不知我深諳五行風水之道,自然也排布得無所顧忌。片刻之後,六人排位已畢,我心中暗笑,便開始與之從容交戰。這六人當中,處於金位的乃是一個道人,他手上使劍,招式銳利難當,劈砍結合突刺將‘金’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再觀木位之人,他乃是一個粗矮的中年男人,此人使著一副龍頭柺杖,不得不說,他將這幅柺杖用得張弛有度、伸縮自由,甚是得木之精髓——不堅,卻足夠柔韌;在水位上的乃是一個細瘦公子,此人面白無須、身著白衣,手持一副鐵扇,鐵扇不同於其他兵器,它看似有形,其實無形,由於短小,它收起時既可以被當作短棒,抵住地方兵器後滑動突襲,又可以突然‘孔雀開屏’,以扇面兒去劃對方,必要之時這鐵扇還能當作一個暗器撒手扔去,著實是佔盡了水的特點:既靈活多變又十分細膩,讓人感嘆不止;位於火位上的乃是一個比方才老和尚還敦實的大漢。此人三四十歲,正值壯年,在他的雙手之上各拎著一隻銅錘,每隻銅錘都有小號西瓜一般大小,這對銅錘若掄起來,擊到人的身上就是骨斷筋折,自是異常兇狠。除此之外,他的招式重攻輕防,也不管自身死活,招招奔著搏命而來,著實大有火之風格——即使我滅,也要你死;五行中最後一位的土位之上戰的是一個小沙彌,此人手中拎著一柄大鏟,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招式極其均衡,樸實無華之中招招式式沒有亮眼之處,卻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缺點,極像之前的日本武師松本幸人。位於五人之右的是個老者,此人手中擎著一條軟鞭,俗話說:‘鞭乃百刃之鬼’,軟鞭不是每個人都用的,多人作戰之時,只要稍稍不慎這鞭子便要抽同夥的身上,故而使鞭之人對身法和手法必須都有極其嚴格的要求——身法必須敏捷,手法必須細膩,視野必須寬廣,拿捏必須有度!
我隨著六人走了幾式,漸漸覺得那當中的持鞭老者果然是‘虛位’無異——他並不主動猛攻,而是藉著其餘五人的的間隙伺機而動,其他五人在攻擊我的同時不斷給老者創造機會,顯然是以之為軸。我心中暗暗高興,憑著靈活的身法假意與五人遊鬥,餘光之中卻盡指著持鞭的老者。轉眼之間,我幾人又走了十幾招,我為了誘其上鉤賣了幾個頹勢,六人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就逐漸放鬆了警惕,就在此時,我抓住機會回身向五人虛晃一下,五人大駭,以為我鬥之不過想拋灑暗器,就在這一驚的瞬間,我腳下生勁,以天池踩水那般的速度躍至老者身前,老者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揮鞭即向我襲來,我心中知道,倘若我躲開這招,方才製造的機會就要轉瞬即逝,於是抬臂相抵,耳輪中就聽見‘啪’的一聲,我的衣袖被鞭上鐵牙劃破,一截殘袖從我臂上滑落下來,我痛得一激靈但卻並未理會,一抬手用左手奪過長鞭,右手二指以十分的力道敲向老者心口窩。
“砰!”,在巨力的衝擊之下,我的二指竟穿過老者身體刺進他的胸膛,老者心臟受了強攻,吭都沒吭一聲當即殞命,這一切盡發生在電光火石之中,其他五人被我以凌厲、連貫、狠毒的招式直驚得目瞪口呆,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