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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罷幾十招後,我在心中暗道:“不行!憑著松本這番攻勢,一刻之內蘇乞兒定要吃虧,倘若蘇乞兒因為賭氣廢了一身武功,那我非但沒給‘塞北邪神’壯上威風,反而還帶來更多惡名”,想到此處,我稍稍吸氣縱身一躍,施了一招‘扶搖直上’,雙腳聲息皆無地躍上擂臺。松本一見臉上大喜,忙虛晃一刀跳出圈兒外,道:“你要來與我應戰麼?”,我沒有應答,轉眼去看蘇乞兒,只見蘇乞兒滿額俱是汗滴,氣都喘不勻稱,但他依然強撐面子怒斥我道:“小子,你上來幹什麼?我與松本尚未分出高下,你這是想替我下去還是怎地?”,我知道他脾氣火爆,又死要面子,就道:“師父,我不是搶你功勞,徒兒就是想會會這人,待鬥完之後再還給你!”,蘇乞兒怒斥道:“我什麼時候成你師父了?”,我笑道:“從城中到城南時,您教了我許多輕功,讓我受益匪淺,不管您承不承認,我自是把您當作師父一般看待!”,蘇乞兒聽罷甚覺受用,但又覺得此刻退去理由不夠,臉面甚是無光,又問:“你剛才說的‘待鬥完之後再還給你’又是何意?”,我笑道:“師父,我只向您借用一刻時間,在這一刻之內我若不能將他戰勝,您稍歇片刻還可以繼續鬥他”,蘇乞兒聽罷笑道:“小子,倘若拿兵器敵他,一刻之內我也能取勝!你若想讓我退下,必須也要赤手空拳鬥他才行!”,聽罷此言,我心中暗暗叫苦道:“蘇乞兒啊,蘇乞兒!你害人不淺!滿天下除了‘塞北邪神’和八十一門總門長之外,又有誰敢說出手必勝?枉我還你救你性命!”,不過事到如今,卻也沒有退路了,我只能答道:“好!我亦空手去鬥他!”。蘇乞兒聽罷先是一驚,不禁嘆道:“好小子,果然有魄力!這‘一刻之約’老夫答應你了!”,言罷,他飄身形落下臺去,梁寬眾人將他讓進精武體操會當中去暫且不提。片刻之後,丈餘的臺上只剩下我和松本二人。松本將刀橫託在手上行了一禮問道:“這位先生,我來中國許多年了,你們中國的綠林名人我也略知一二,但今日仍然有感於您的奇功,敢問您姓字名誰?雅號如何?”
我聽罷在心中暗暗思量道:“此番我還未得勝,還是不報名號的好!倘若栽了,師父難免會怪我丟臉!”,想到此處,我也一躬身道:“我姓郭,名字卻沒必要報,而且我在武林只算一個無名小輩,雅號根本沒有!”,松本聽罷,道:“那我就稱你為郭先生好了,剛才我見你膂力驚人,想和你公公平平地戰上一次。你想用什麼兵器儘管開口,且不用為什麼‘一刻之約’所縛住,倘若你不用兵器,那我也將這把寶刀收起”,我聽罷心中暗喜,剛想開口,哪知在臺下又傳來蘇乞兒幹老的聲音,道:“小子,你若膽敢毀約,老子就跳上去把你拽下來”,我心中暗暗叫苦,只好應道:“約定我還是守著吧,我不喜歡用什麼兵器,你亦不用收起寶刀!”,松本聽罷面露喜色,道:“那就得罪了!”,言罷,他劈頭蓋臉就是一砍,我瞅準機會側身一躲寶刀正好落空。由此開始,我二人就鬥在了一處。
不得不說,松本的確是一個攻防俱佳的高手,較之中原喜攻厭守的陋習而言,他的均衡幾乎可以江湖大半的武林人黯然失色。不過我是何許人也?郭沛天又是何許人也?我生了一副魔鬼般的身體,郭沛天又有一副魔鬼般的武藝,在他的魔鬼操練之下,我又與真正的魔鬼‘天池獸魚’鬥了一年,不僅是內功,就連輕功、外功均學到了他三四成。遙想當年他隻身去鬥‘廣東十虎’尚未現出任何頹勢,現如今我身前即便有三四個蘇乞兒、黃麒英也怕是難鬥敗我,戰了十餘回合之後,我面對松本一把利刀竟然也未有任何下風可言,我偷眼觀看,只見臺下觀眾連同精武體操會中端坐的蘇乞兒、梁寬等人均是吃驚不淺。
又戰了十幾個回合,松本打得入神,‘揮’,‘劈’,‘帶’,‘掄’,‘剜’…… 殺招頻出,怪招不斷,將壓箱底的絕技全都施展出來,我雖未落下風,心中害怕一刻之後倘若勝不得松本,那蘇乞兒老來發癲,故而也甚是著急,於是也將郭沛天教我的絕學盡數施展出來。我愈戰愈是興起,拳腳當中呼呼掛風,滿含郭沛天的霸者之氣,松本雖然進攻凌厲,卻也不知我在天池猛獸頸下求生的一段經歷,所以無論他怎麼揮刀劈砍,都無法傷到我一根毫毛。漸漸地,松本的氣勢被我壓下,就像當初蘇乞兒壓制施耐普似地,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一見松本窘迫之姿,我心中十分得意,攻防中不免就有些隨意。不得不說,松本的確是行家裡手,一見我有所放鬆,他向我連攻三刀——這三刀發出之後我才意識到其變化良多,並非是平常招式。
俗話說:‘一步亂,步步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