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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邊響起,我回頭一瞅,原來是燕叔,此刻他正騎著高頭大馬在俯視著我,夢蓉也在旁邊的小馬上不知為何擦著汗。
“你們這是……”,我一時無法理解其中的奧妙,愣在那裡幹嘎巴嘴說不出話來。
“先上馬,有啥話咱馬上說”,燕叔一抬手,我抓住他的胳膊,藉著馬蹬子的勁兒跳到燕叔後邊兒,燕叔雙腿一夾,那馬像是發了瘋似的往南邊兒便下去了。
注:○1乾噦【音 gan (一聲) yue (輕聲),山東及東北方言,意為噁心,要吐】
○2草窠子【音 cao(三聲) ke(一聲) zi(輕聲),指有很深草的地方】
○3懂個溜【溜字讀 liu(四聲),山東及東北方言,就是‘懂個啥’,‘懂個屁’的意思】
○4狗尿苔【在東北方言中,狗尿苔指一種容易爛的棕色蘑菇,他通常長在樹樁旁,根莖長,通常為淺棕色,東北人認為那是狗在大樹上撒尿長出來的,有貶意】
第八十章 … 大業
燕叔一語不發,夾著雙腿,讓那馬兒一口氣兒跑出二十幾裡,看看左右已是另一番風景才將馬兒停下給我解釋。
原來整件事自始至終都是燕叔所設的一個騙局,李文昌父子斷然不是什麼好貨,即他使得到財寶,雲南也沒有本質的改變,頂多是再添一個土皇上,不僅全國統一的步伐被再次拖慢,而且當地老百姓也會重新回到水深火熱之中。燕叔之所以對他們好言好語,是希望能套出墓葬的大致方位,只要能把範圍確定在一百里之內,李家父子就算沒了價值,之所以從前沒跟我說,一是怕牆外有耳被人聽了去;二來,還怕我知道了結果,反而演的不自然,被他倆識破,於是他索性就假戲真唱,把李文昌父子騙得滴溜溜直轉。
在出了驛站之後,燕叔雖然在表面上談笑風生,可暗地裡一直沒短了觀察,在放馬溝附近,他已透過《龍興風水圖志》探出了墓葬大致的方位。按原定的計劃,他倆現在就該死。可這一路李文昌對自己謙卑有加,哥長兄短的,燕叔一時又不忍心掏槍做了他倆,思前想後,最後決定不辭而別,將他倆扔到荒山野嶺也就算了。
及至後來,他以打獵的名義把夢蓉選在一起也是另有所圖:夢蓉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之前我曾說過,雲南陵墓的埋伏主要以毒為主,沒有夢蓉的幫助,這些老少爺們有一個算一個,全得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所以在我採蘑菇的一個時辰裡,燕叔首先與夢蓉攤了牌,跟她講了些是非對錯的話,希望她能與我們一起為解救雲南百姓盡力。別看夢蓉年紀不大,書也沒讀多少,但她從小吃苦受累,倒也通情達理,於是奔兒也沒打○1便同意了,之後兩人悄悄潛回到營地,盜走了七成多的乾糧。燕叔心軟,還餘了三成留給他們父子,富貴由人,生死在天,能否活命就看他兩人的造化了。
盜完了錢糧,他倆就一起出來來尋我,按燕叔的意思,胯下的大馬一撒歡兒,就滿山遍野地開找,可夢蓉卻提出一個更好的主意,她身上的金蠶蠱,這東西是百蟲之王,一聲號令,林子中沒有一隻蟲子敢不聽的,於是便說服了燕叔在小河邊兒上候著,自己發功喚出金蠶,遣林中的蟲子一起尋我。那金蠶的功力果真不是蓋的,後讓螞蟻咬我提醒,見我不能理解又遣它們排字警示,費勁周章才將我引到了小溪之邊。金蠶見目的達到,便解了法術,使螞蟻們四散奔逃了。
坐在馬背上,身旁的草木嗖嗖在身旁閃過,我那心中別提有多暢快了,此刻的矬子可能還撅著屁股撿蘑菇呢,他要知道我撓槓○2了,非得氣冒煙了不可。馬兒順著溪邊奔行一個多時辰,前面越來越開闊,漸漸地,我們登上了一個小土山包,燕叔把腳往下一沉,一拽絲韁,讓馬停了下來。
“行了,這回他們是徹底攆不上咱們了,臨走之前,我特意把他們的馬掌子都給卸下來了,他們是跑不了遠道兒的”,燕叔舒了一口氣,微笑地瞅著我和身後的夢蓉。
“那老叔,咱接下來該怎麼辦?”,夢蓉發問道。
“去掘墓,掘吳三桂的墓。咱身上只帶了三四天的乾糧,撐不了太久,成與敗都在明天,剩下的糧食咱得預備回勐馬的”
“咱還回勐馬?”,我吃驚地問。
“回,當然回,而且還要既隱秘又風光地回。你忘了咱們費了千辛萬苦,死了兩條人命從塘沽航到雲南的目的了?不就是找你岳父方唯清討要軍火回關東去做一件大活麼?在船上那些天我沒少了讀《龍興風水圖志》,按現在的天象來看,咱大清國的國運要衰,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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