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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三番兩次的往我手上爬,每一隻還全都比前面的螞蟻咬得更疼,我心裡犯尋思了:“這是怎地了呢?那蘑菇本來採得就慢,還總有這幫畜生上來咬我,按說這螞蟻也不是什麼特殊品種,明明和勐馬的一摸一樣,是何原因導致我總被咬呢?”,以前聽老人說,螞蟻愛吃糖,難道我身上在哪裡沾了蜂蜜?尋遍了全身,又舔了舔手指,除了松樹油子的腥味之外,一點兒甜味兒都沒有,這可奇了怪了,我站在原地找了半天,也沒悟出個所以然來。
遠處矬子的身體在草窠子○2裡繼續一起一伏地翻騰著,我回頭瞅了瞅揹簍裡的蘑菇,還沒到一半,不能再扯淡了,喘口氣兒趕緊繼續幹活吧,於是彎下腰繼續扒拉身子底下的草葉尋找蘑菇。
螞蟻又在身前的草窠子裡聚集了,整整齊齊地排成了一條線,靠左邊兒有點兒上翹,靠右邊的又有點下挑,離遠了看活脫脫就是個楷書的‘一’字,我在心裡暗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敢情這螞蟻也會寫字了”,看歸看,我倒沒當回事兒,手也可沒閒著,繼續扒拉者草葉子往前行進。
不一會兒,前面黑壓壓的又現出一小片螞蟻來,這次它們排成了兩排,赫然擺了一個‘二’字的造型,而且左邊右邊仍是一翹一沉,頗有點兒書法的味道。我心裡有開始打鼓,但仍沒考慮太多,畢竟螞蟻搬遷是常見的景象,它們走的本來就是直線,既然能排成一排,當然也能列為兩排,或許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我晃了晃胳膊,舒了舒筋血,又弓著腰繼續往前走著,沒出十步,怪事兒又出現了,這回我的眼前竟然橫了三條螞蟻組成的黑線,底下的一邊最長,中間的一邊最短,頂上的一邊第二,每橫的兩側仍然是比中間略粗,彷彿是字帖上的描綠。
我的額頭頂上有點兒見了汗,心想:這他孃的是撞邪了還是咋地了,怎麼剛出了一和二,現在連三都冒出來了?難道說,是矬子這小子使壞,拿蜂蜜撒在地上耍我?我把手指伸到螞蟻堆裡朝地上搓了搓,又舔了舔,沒有一絲的甜味兒,倒是一股葉子腐爛的惡臭,我捏著鼻子,強忍著沒嘔了出來。
矬子的身影仍在不遠處一高一低起伏著,手上絲毫沒有放慢的跡象,看樣子似乎不知道我所遭遇的情況。我心一橫,去它的吧,不就是螞蟻搬家嗎,我還給當成了什麼似的,那形狀雖然有點兒像字,但螞蟻懂個溜○3啊,它能寫出個一二三來?它要真能耐,一會兒給我寫個‘肆’字瞧瞧。
打定主意,我便繼續往前摸著前進,前面是一片松樹地,其中有一棵樹死了,只留了小半截露在外邊,靠近樹根周圍長了一大片棕紅色的松樹蘑,採過松蘑的人都知道,這種蘑菇的口感很鮮,尤其曬乾了燉小雞兒和粉條那是噴噴的香,關東過年的時候這算是一道壓軸菜,除了烤豬蹄子之外,其他很少能有與之媲美的。
眼見這麼一大片松蘑我不禁心生歡喜,如果齊根全拽下來的話,這場比賽我差不多能贏。不過那矬子這回是奔著整我來的,我多少得留著一個心眼兒,別等會兒把松蘑拿過去了,他楞說我採狗尿苔○4耍賴。想到這兒,我便揪一點兒留一點兒,特意在松樹底下留了幾個記號。
揹簍裡的蘑菇摞的越來越高,不消一會兒,一陀陀的松蘑就把簍子填了個九成滿,我把手搭在額頭上向外觀瞧,矬子在一里之外還在彎腰撿著,看來似乎還沒裝滿,我心生歡喜,就想跑過去羞辱羞辱他,正在這時,腳下的一幕把我驚呆了:離我身子不到一丈的地方又聚了一大堆的螞蟻,它們果真就在地上排了一個大大的‘肆’字,比劃粗大而清晰。我被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肆這個字可不是好寫的,螞蟻們即使能碰巧拼出一二三來,但如若無人指使,這些畜生是斷然也不能拼出這麼複雜的一個字來,這其中究竟是天神的昭示,還是魔鬼的提醒,我不得而知,但這幕後一定有人操縱。
比起害怕,我骨子裡頭的好奇佔了上風,該走的得不到,該來的也躲不了,與其繼續站著發楞,還不如找出這背後的操縱者,看看究竟他為啥這麼耍我。我把揹簍重新提了一提,就瞧著這些螞蟻的動向,說來也怪,這些螞蟻見我理解了表達的意思,便拆了那個肆字,把隊伍重新排成一列向反方向進發。
我放下了揹簍,隨著螞蟻群一起逆著來時的方向往回走,矬子在遠處的身影越來越小,漸漸模糊,變為一個小黑點兒消失在綠樹紅林之中,螞蟻們不緊不慢地東拐西拐,我也扒拉樹葉子和高蘆杆子一起隨著又走,行了兩柱香的時間,前面突然閃出一條小溪,螞蟻們停住了,像接到什麼命令似的,向四面散開了。
“你可算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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