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這些新的元素,仗著粥多僧少的優勢繼續存活”
第七十七章 … 觀山
“天下的陵墓數目有限,尤其是王公大員的寢陵,可著全天下也就那麼幾十來座。 首發今天東家挖一鍬,明天西家掘一鏟,不消幾百年後,凡是建在城郊的明墓,幾乎全被盜竊一空。隨著時間的推移,中原逐漸由盛唐轉向衰落。宋朝之後,內憂外戰頻發,國力愈加虛弱。漸漸地,穿山和劈嶺兩派的生存機會越來越小,一度淡出了江湖,而發丘和摸金兩派卻藉助了風水的靈光,頻頻到高山大川中分金定穴攬到大活,勢力竟慢慢的壯大了。
‘發丘’乃‘發人墳丘’之意。它與同出一門的摸金派並無本質的不同,兩者全都是透過易卦風水學分金定穴,再透過墓內預先設定的氣孔進出行竊。透過幾千年的發展,它們逐漸形成了一套特有的盜墓體系,即把人文和信仰合併,技術與藝術統一,將盜墓這件無比的醜事包上了一層人道神秘的外衣,上升到一個神學的高度。
與關東的抬參人相同,發丘和挖金派也都有自己的祖師爺,更有自己的道德規範:抬參人講究‘小棒槌不挖’,發丘派講究‘雞鳴了不拿’;抬參人講究‘喊炸山’回埨,摸金派講究‘鬼吹燈’回家。正是由於花樣繁多的說道和規定,盜墓在綠林人的心中才變得如此神秘,逐漸成了一項超越偷盜的新事物”
說到這兒,燕叔的口又渴了,這次我先於夢蓉一步,將水葫蘆遞上前去。燕叔擰開塞子,狠狠地灌了幾口,繼而用短袖擦了擦嘴。
“如果細分呢,其實發丘和摸金也稍有不同”,燕叔擦乾了嘴又繼續說道。“他們之間區別在於摸金靠一符,而發丘仗一印。所謂一符,指的不是黃符,而是盜墓的護身符;這一印呢,也不是蓋章印,而是掘墳的護身印。
正統的摸金校尉在出徒之時,其師父會授予一枚由穿山甲最尖利的趾甲所知製造的護身符,上面用篆字刻了‘摸金’二字。擁有了摸金符,就代表你成熟了,有了獨自做活的資格。與此類似的,發丘中郎將在卒業之時,師父也會贈與一枚玉質的護身印……”
說到這兒,燕叔停了住,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紅綢子的小包,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枚印章給我們觀瞧。
大夥兒全都湊了上去,扒著眼瞅著燕叔手掌上的小小印章,只見它通體黃玉所制,形狀四角周正,待到我們看完背面,燕叔一掉個,又把印翻到了正面兒,只見那頂上彎彎曲曲的刻著幾個陰體的篆字。
燕叔說著把印遞給可我,朝我說道:‘知焉啊,這裡就數你讀書多,你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我伸手提過了印,歪脖瞅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辨出,印上所刻的是六個字兒:‘發丘中郎將印’。說實話,我家沒破落之前,祖父也沒少收藏名家真跡,印上這幾個字兒呢,匝一瞅雖然不算難看,但與真正的練家子比起來,還是缺少一番風骨。讀完之後,我便小心翼翼的把印端起來,準備送回給燕叔。這時候,黃印左下角的一塊兒黑斑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伸手撫摸了一下,平的,但從外面看卻是一隻小小的飛蟲。
燕叔接過護身印,指著那小小的飛蟲說道:“這蟲子是刻的,做工還行吧”
我點了點頭:“的確很逼真,我要是不摸呀,非得把它當成真的不可”
“這上面刻的是隻蟬”,燕叔淡淡地說,驀地,他的眼神變得很深邃,彷彿回憶起陳年舊事來。
“蟬在我們發丘派裡,是靈的代表。而我們這些下墓的人,也是像蟬一樣,遊走於人與靈之間。祖師爺疼我們,把蟬刻在發丘印上,希望能把蟬的靈性帶給我們,更希望我們像蟬一樣通靈,像蟬一樣獨立。
我承著祖師爺的訓導,和師父盜了一輩子的墓,解救了一輩子的百姓,我始終以為,大官兒活著我鬥不過,糟蹋老百姓我也沒能力管。等他們死了,埋了,我再下墓,把他們欠的舊債歸還回去,這樣天下就好了,就太平了。可幾十年過去了,在我們這些盜墓人的努力之下,這世道不但沒有變好,反而是一天不如一天。這大清國萬一要是亡了,這天下的老百姓還不得讓老毛子們給蹂躪死啊”
聽到這兒,燕叔嘆了口氣,底下的人全都不說話,誰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來安慰燕叔。停了能有一炷香的工夫,燕叔又嘆了口氣:“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既然咱沒法左右那些當官的意志,咱也只好儘自己的努力去做點兒什麼了。這墓咱還得盜,不過不是之前的盜法”
“鄧兄,那依您說,這墓是怎麼個盜法呢?而且,放馬溝若不是吳三桂的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