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無論是利器還是燒火棍都沒有什麼區別。可能這是燕叔達到的境界,我是絕對不行,虧得今早為了屠宰鵪鶉,燕叔在早飯之後磨了磨,使刀刃鋒利了不少。
這一刀下去,幾乎耗費了我所有的力氣,儘管如此,我也沒有把觸手切斷,只是割開了有一半兒多點兒的厚度。魷魚觸手裡頓時冒出了像棉絮一般純白的,絲絲絡絡的油以及混在裡面黑紫色的汁水。我拔出砍刀剛想再砍,巨魷的觸手就被獨孤璞的體重給撕裂了,斷掉和觸手和獨孤璞的身體在半空中砰然落地,剩餘的半截趕緊從我面前縮了回去。我擎著砍刀左右張望了幾下,得知沒有危險,才探身去看獨孤璞的傷勢。獨孤璞眯著眼,對著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兒。為了安全起見,我把他拖到掌舵室,又給他找了一根鐵棍防身。出了船艙,巨魷那隻被砍斷的粗大的觸手還在甲板上亂跳著,我一氣之下,跳過去一刀把它砍為兩段。
成功營救了獨孤璞之後,我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燕叔和含炯都是被巨魷壓在腳下的,雖然不能動彈,但短時間內應該沒有性命之憂。我繞過掌舵室和廚房,經由狹窄的過道趕奔船尾,奔跑過程中,用餘光一瞥,船周圍的海水已經被染得鮮紅,下午足量的陽光照在上面顯得分外刺眼。我心裡咯噔一下,生怕剛才那一刀激怒了巨魷,使它對燕叔和含炯“痛下毒手”,轉過過道,我的心放了下來,燕叔和含炯都在船上,而且還都活著。場面的氣氛有點怪異,包括燕叔在內,他們兩人的臉都扭向了西邊,嘴巴驚得老大。
我衝出過道,邊跑邊往西邊兒觀看,待景物進入視野,我也被驚得不輕:原來那深海巨魷的頭,已經從海里探了出來,我用眼睛粗略打量一下,這腦袋足足有一丈多長,五尺多寬。在偏下的部分嵌著一雙比人巴掌還大的黑眼珠子,此刻正死死盯著含炯和燕叔兩人。兩軍相遇,勇者勝,面對眼前的巨獸,我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身蠻力,拎著砍刀就衝著魷魚頭狂奔而來,巨魷騰出一隻空閒和觸手下意識地阻擋了我一下,我看也沒看,憑著直覺揮刀就砍了下去。巨魷這次有所防範,迅速把觸手收回,但由於身體太大,控制並不太靈活,一個躲得不利索,被我的砍刀稍稍刮到,砍掉上面的幾塊吸盤。巨魷覺得一痛,迅速把觸手縮了回來,下意識地,也把按著燕叔和含炯的兩隻觸手壓得更緊,觸手上吸盤裡的鋸齒骨齒深深嵌入到他倆的皮肉裡面,鮮血順著吸盤之間的通道就滲了出來。燕叔疼得一激靈,衝我大喊:“梭子給我扔過來,我胳膊現在能動”。
我聽燕叔一喊才想了起來,原來我懷中還揣著四五梭子子彈。我虛晃一招,取出兩隻梭子順著甲板就滑了出去。兩隻梭子有一隻碰到了巨魷的觸手被彈了出去,其餘的一隻正好扔到了燕叔的手邊兒,燕叔伸手一劃拉,把彈夾抓在手裡,繼而胳膊一轉將之立在甲板上,然後單手一按卡簧,彈出原來槍中的舊彈,再使勁兒往下一挫,新梭子“咔吧”一聲上到駁殼槍裡,整套動作渾然一體,一氣呵成。燕叔翻轉手腕兒,把槍口對準巨魷觸手上面的吸盤就勾下了扳機。經過剛才的鬥鯊,駁殼槍的槍栓仍然掛在三連發的方位,燕叔輕輕一勾,三粒子彈伴著“突突突”一聲清脆的聲響,迅速竄進了魷魚的吸盤裡面。練過武的人都知道,血肉之軀最怕的,不是大面積的蓄力攻擊,而是在一個極小部位的猛然穿刺。燕叔的三顆子彈就達成了這樣的效果,巨魷的觸手經過這樣一刺,本能地縮了回去,燕叔來了一招就地十八滾,逃出了巨魷的攻擊範圍,回手朝著含炯的方向就是三槍,剎那之後,含炯身上的魷魚觸手也多了一個小小的裂口,乖乖的縮了回去。燕叔使了一個眼色,我心領神會,馬上趕過去探查含炯的情況:含炯還算命大,除了後背讓吸盤絞的血肉模糊之外,其他部位並無大礙。燕叔見我領會了他的意思,便放心地擎槍面向巨魷的頭部。
巨魷本來對獵殺我們已志在必得,無奈燕叔手中的駁殼槍打碎了它的美夢。射槍時發出的火光和巨響讓從未見過的巨魷膽戰心驚,還沒等燕叔瞄準,它便把觸手收回,腦袋一縮沉入了海底。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鐵船再一次開始搖晃。 —— 這一次的感覺明顯與上次不同,上次是撞,是突然而至;這一次是搖,是慢而大幅。燕叔一揮手,我倆速速返回了掌舵室。獨孤璞在裡面已經大致恢復了神智,含炯也沒什麼大礙。他倆在掌舵室和廚房之間的另一條過道里發現了船老闆的屍體,他的頭被過道的鐵尖角撞破,已然失血過多,無法挽救。
船仍然在繼續搖晃著,所有人都緊緊抓住身旁固定的鐵器來維持平衡,隨著巨魷的拼命搖動,眼看船就要翻了,眾人的心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