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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掏出了盒子炮,把梭子頂進槍膛,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巨魷。這一系列動作做的異常連貫,還沒等魷魚反應過來,燕叔左手輕推槍栓,把模式切換為單發點射,右手讓子彈直射巨魷的雙眼。巨魷看到燕叔行動,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兩隻眼球全都被燕叔點爆,深黑色的血水混著慘白的濃汁從巨魷的臉上流下,巨魷尖叫了一聲,用盡平生最後一點兒氣力,對著印象中燕叔的方向就是一擊。燕叔縱身一躍,輕鬆躲過了攻擊。但身邊的獨孤璞卻被魚爪刮到了腰,巨大的力量撕破了獨孤璞前胸的衣服,把它甩出去三丈多遠。伴著最後一擊,巨魷臉上的裂口被撕的越來越大,血水和白油從傷口中噴湧而出,不消片刻,巨魷倒在岸邊絕氣身亡。
燕叔連忙過去照看獨孤璞的傷情,我和含炯見巨魷被斃也放心折回隊伍。獨孤璞的傷勢不輕,整個前腔,連同左側的胸口肌肉,全都被觸手上的吸盤刮爛,活活剜下一大塊兒肉來,腰也被抽成了紫色,好在氣息尚存,暫無性命之憂。燕叔小心翼翼地把獨孤璞的頭抬起,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瓷瓶,摘掉頂上的紅塞,喂獨孤璞喝了一口。我在旁邊聞到了小瓶當中的氣息,甚感熟悉。便問燕叔:“燕叔,這藥的成分裡是不是含有人參?”,燕叔點頭,答道:“不錯,這是一瓶‘靈芝人參露’,是高價從關外收來的,它可以減緩傷痛,又能化解屍毒,盜墓人在行動之前,通常都帶一瓶在身上應急”。
獨孤璞在服完參露之後,面色漸漸紅潤,看樣子命是保住了,只需要靜靜調養便可恢復。眾人找了一個背陰處安頓獨孤璞暫且不表。再說燕叔,在收拾掉巨魷之後給盒子炮重新換了一梭子子彈,提著手槍來到鐵船旁邊。白鯊還不知巨魷已死,仍在水中不住的撞船撒氣,燕叔開啟槍栓,重新把點射換回三連射的狀態,瞄準海里的白鯊就勾下了扳機,水花在子彈的頭頂狂舞,下面的白鯊受到驚嚇急速下潛。可惜駁殼槍子彈的顆粒太小,威力不足,不能射穿魚背,只給與白鯊以輕微的擦傷,儘管如此,白鯊也不敢戀戰,加上它之前活吞了不少鵪鶉,肚子裡也有了底兒,便晃著尾巴逃離了小島。
燕叔見白鯊走遠,便招呼我過來,一起商討拽船上岸的策略。這鐵船不同於木船,重有五六千斤,登陸時又是上坡,光靠我倆的力量是斷然不能把它拉上來的。但我們又不能把它放任在岸邊,怕遭到其他魚類襲擊或者遇上大風浪,把鐵船衝跑,我們的性命就徹底交待掉。燕叔讓我守在船外,自己回艙內取了所有的繩子,把它們折成了八饋,吩咐我把八條繩子栓到大樹的頂端。經過燕叔的一比劃,我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原來他是想借大樹之力來完成拖拽。我帶著八條繩子爬上大樹,將之逐一系於樹幹,並割斷其多餘的部分使之緊緊崩住。待我下了大樹,燕叔又從船中取出了一把大斧,在向島的一側狠狠劈擊,我與燕叔交替砍了一個時辰左右,再看大樹的底部,已然被我倆劈開一個楔形的創口,燕叔見火候已到,便把我遣開,繞到大樹後面,騰空縱起,飛身一腳踹在樹幹上。隨著大樹吱呀一聲轟然倒地,鐵船被巨大的拉力拽上岸來。
第四十三章 … 秘
我和燕叔從斷樹上解下那八根繩子,又重新找了一棵巨樹將鐵船繫上,待一切辦妥之後,我倆便回到巨魷屍體旁邊商量下一步打算。 首發巨魷身上的油脂在這一個多時辰裡已經基本冒得乾淨。此刻,它周圍七八尺外的土地上,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我和燕叔脫了鞋襪,用岸邊的海水把腳洗淨,赤足邁進了油地。傳言魷魚常活動於海底,冰涼的海水寒可徹骨,海魷若想安然無事,就必須在體內積存足夠的油脂抵禦嚴寒才行。眼前這隻巨魷的身體,可以說是無以倫比的巨大,身上的油即使沒有三百斤,也有二百五十斤以上,稍加利用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燕叔首先在魷魚的頭頂居高臨下打量一番,發現巨魷爆裂的眼珠底下,尚有許多油脂沒有流盡,就遣我回船,把所有瓶瓶罐罐全都拿下來。待我將事情辦妥,燕叔把瓶罐一字排開,拎起斧子,把魷魚三角形的頭顱砍開了一個大豁口。繼而探出左手,將手臂伸入豁口之內,使魚頭固定,又探出右手,猛掏巨魷的左眼,待右手緊緊扣住魚眼之後,他丹田一叫勁兒猛力往懷回一拽,只見巨魷油黑的眼球帶著慘白的腦髓一併從眼眶中蹦了出來。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心中暗自揣摩此招用到人身上的後果。
燕叔手中的眼珠,再次把我嚇了一跳:我見過殺牛宰鹿,牛和鹿的眼睛在同類中就算是很大的了,但燕叔手中這魷魚的眼珠顯然比任何一隻牛眼都要大,不誇張的說,抵得過三隻的牛眼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