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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若想破陣,便要從這個虛陣進去”
“但咋的才能知道哪個才是虛陣呢?”
“這就是眼前最大的問題了”,燕叔聳了聳肩,“至於怎麼確定,我也沒想出辦法。不過咱能把事兒分析到這一步,今天我也就算不虛此行了”
說到這兒,包括夢蓉在內,三個人的肚子都開始咕嚕嚕亂響。燕叔忙把話題止住,道:“今天咱們就說到這兒,你們下午休息,我再翻翻《龍興風水圖志》”
吃過午飯,我索性繼續倒下睡午覺。這時,我突然想起肚臍眼的事兒來,趁著沒人注意。我把偷偷把前襟兒掀開,將正午的陽光放進來一些。它更綠了,而且那一團絮狀的東西竟然有以肚臍眼兒為中心絲絲絡絡外延的趨勢。我看了一會兒,又想了想穿綠棉襖的小妖孩兒,心裡不禁有點兒甚得慌:按照這麼發展下去,不出一年恐怕我也要成為那個滿臉長瘡流膿的怪物。媽的!下次我要抓住這個小兔崽子非得閹了他不可。
瞅完肚臍兒,我又陷入了百無聊賴之中,我斜眼向周圍觀瞧,燕叔正坐在旁邊兒的石砬子上專心翻書,而夢蓉伺候了我多半天,此刻腦袋也耷拉著,一副瞌睡蟲上身的模樣。遠處的天邊大雁正緩慢地撲騰著翅膀,伴著那略紅的雲彩,顯得是那麼悠然自得,那麼與世無爭。我越看眼皮子越沉,終於扛不住睡蟲的誘惑,又去拜會周公了。
第八十七章 … 逼毒(一)
再明白事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了。雲南火辣辣的太陽光透過我眼皮子的縫隙,使勁兒往眼睛裡頭鑽,山風卻在身子周圍嗡嗡地吹著,弄得我臉上熱身上冷,渾身好不自在。我只覺著嗓子有點兒幹,迷迷糊糊地嚥了一口吐沫也沒過癮,就想撐著坐起找點兒水喝,這一動彈可了不得,原來我那雙手和雙腳全被綁了個結結實實。我急忙把胳膊舉到頭頂瞧了一瞧,嘿!巧了,這不就是我背囊裡那束栓棒槌的紅繩麼。
我心裡‘唰’一下涼了,莫非是糟鬍子綁票啦?評書裡那些畫面立馬就像走馬燈似的在我眼前亂竄 —— 常去茶館兒聽評書的人都知道,有些說書先生為了自個省事兒,總是把一些橋段固定好了,就比如和尚總是肥胖居多,而且都愛袒胸露乳,很少有五短身材的;而但凡涉及到老道,則多是瘦高身材,五綹須然,道骨仙風,彷彿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綁票在評書裡也有一個固定模式,比如被綁人的手脖子、腳脖子全要被捆起來,而且嘴裡還都塞著塊兒裹腳布,碰到狠一點兒的鬍子,舌頭搞不好還得給割下來,即使最終被營救了,也落下一身的殘疾。我以前沒少了聽這些綠林傳奇,一想起這事兒就滿後背地冒涼風。
我吧嗒吧嗒嘴兒,還行,舌頭還在,嘴裡也沒塞著裹腳布。再抬眼往遠處一瞧,誒呀?燕叔仍竟坐在不遠處嘩啦嘩啦地翻書,而夢蓉卻在另一邊叮叮噹噹地敲著什麼。眼瞅著他倆這般悠閒,我心裡不禁畫起渾兒來,瞅這樣兒也不像是讓鬍子給劫了啊,咋就我一人被綁在一邊兒呢?這裡邊一定有事兒,不行,我可得問清楚了。
想到這兒,我鼓足了勁兒朝他倆的方向嗷地嚎了一嗓子。燕叔聽見我醒來,緩緩地合上書,把花鏡揣回到懷裡。待這一切完畢,他朝夢蓉拍了下巴掌,夢蓉心領神會,從後面端過一個小皿子,緩步跟在燕叔身後。
“燕叔,這是咋了?你倆中邪了還是怎地了?怎麼把我給綁起來啦?”
“我倆沒中邪,中邪的是你,我和夢蓉把你綁起來那是幫你”,燕叔平靜地說道,他那眸子裡沒了往日的詼諧,而是透著一絲執拗。
“救我?”
“對,救你活命”
“救我……那為啥還要將我綁上”
“不綁上,你一會不還得犯瘋啊?”
“犯瘋?燕叔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你昨晚做了啥你不知道?”
“這我哪兒知道啊?我昨天中午躺氈子裡睡了個午覺,不知不覺就睡到今天中午了,要不是喉嚨渴得冒煙兒我還醒不了呢,這到底是咋了,我還以為鬧鬍子了呢”
“你當真不知道?”
“我對天發誓,我啥也不知道,要撒謊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我信誓旦旦地說道。
“事情是這麼回事兒”,燕叔聽我說完,臉上的氣色好了點兒,“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又出去看了看山,夢蓉就趁這時候就在營地生火做飯,等我回來的時候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你小子從夢蓉後身攔腰保住要糟蹋姑娘,幸虧夢蓉有金蠶防身才沒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