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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苦學槍法武藝,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習得一身好武功,為了以後能夠躲避陸路的緝查,經水路返回中原報仇,她又與廣西的怪人“船聖”張茗然學了一年的駕船技巧,張茗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怪人,從記事兒開始就沒爹沒孃,一生無子無女,從八歲開始就隨叔父出海駛船,積累了大量的寶貴經驗。他天生不畏強權,不愛錢財女色,寧可自己偏安一隅,獨自研習駕船技巧,也不願意出山去享受一年幾千兩的好處。想當年,有無數的船員水手,擠破了腦門想要拜他為師,無論帶來真金白銀還是跪在門外十天半月,全都被他擋在門外。這次是被含琢悲慘的遭遇所打動,才答應收她為關門弟子,船聖傾其所能,用了一年時間,挑最精華的部分進行教授。含琢也真爭氣,不僅天賦異稟好又肯吃苦耐勞,師徒倆一個誠心教,一個誠心學。含琢在一年多一點兒的時間就練到了張茗然的六成修為——別看只有六成,卻有資格在兩廣、海南、山東地界傲視群雄了,連使了一輩子船的徐老闆都被她耍的團團轉,被帶到了雀鱔陰陽陣裡丟了性命,由此可見船聖張茗然的功力有多高強了。
正當含琢的武藝、槍法、船技練得日漸精益,正要打算返回中原報仇雪恨之時,自己切齒的仇人,三山幫大寨主在青樓暴斃的訊息傳到了她的耳中。聞聽此言,含琢的精神立刻崩潰了。人生最過於慘淡的,不是你根本就得不到,而是本該得到的竟無故的沒了。自此之後,含琢徹底陷入了怨天尤人的泥潭之中不可自拔。張茗然作為師父,見的多,看得也淡,對含炯苦苦相勸,無奈不管如何解釋和安慰,含琢都沒法恢復情緒。最後氣得老頭子直接把含琢攆出廣西,了斷了這份師徒之情。揮別了師父,含琢不想回家,更不想面對千千萬萬個同情的眼神。在外漂泊的途中,她在飢寒交迫的中昏倒,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差點兒被人販子賣到山裡去當童養媳,接連的命運不公更加奠定了她心中“好人沒好報”的偏激看法,仗著自己的能力,她殺死人販子,在海口和廣西的交界處慢慢以打劫為生,籠絡了一大批流氓地痞和亡命之徒,成了一個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女魔頭。為了報復男人,她又尋到一個隱藏在海邊的二百歲老道,用自己的身體為賭注,苦學海上佈陣,以及研習採陽補陰之術,我們在之前所中的雀鱔陰陽陣,就是其中最為惡毒的一種。
聽完含琢的哭訴,我不禁感慨萬千,作為她的親夫,我既為她的命運不公而感到憐惜,也為她之後的種種逆行感到憤怒。命運就像一盤殘棋,讓人一步走錯,步步走錯,最後只能走到無可挽回的一步。
第五十五章施計
聽完含琢的哭訴,我的心開始動搖了。刨除積攢銀子振興祖業的私心雜念,此行的最終目的完全是為了靜玉——那個柔弱,美麗,招人憐愛的女人。在離開京城之前,我也想過是否能碰見含琢,但我做夢也想不到我倆見面的地點和方式竟然能夠如此的離奇和詭異,而且我竟然稀裡糊塗地丟掉了保持了十八年的童男名譽。含琢的身世固然惹人同情,但同情畢竟不能代替感情,儘管不能直說,但在我的內心之中,還是沒有給含琢留有一席之地。
“焉郎,不知我們離別這幾年裡,你有沒有和其他女人訂親”,含琢拋掉了之前的兇態,小鳥依人地偎在我懷裡問。
我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
“那她是不是非常的美麗賢惠?”,含琢繼續發問,她那好奇又失望的眼神從皮盔裡面直射出來,看得我心裡挺不好受。
“嗯……”,我輕聲的應了一句,那聲音小得連我自己都聽不見。
含琢沒有說話,但眼淚卻無聲無息地淌了下來,順著皮盔的底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焉郎,我知道現在自己是殘花敗柳,已經不能配得上你,但你始終都是我心中唯一思念的人……”,含琢有些語塞,伏在我肩頭嗚咽起來。我撫摸著她頭上冰冷的皮盔,鼻子一酸,眼淚也圍著眼眶打轉兒。
兩人在大廳裡相擁而立,足足有半個時辰沒人說話,把離別三年心中的苦楚全都寄予在這蒼茫的無言之中。良久,含炯終於耐不住性子返了回來,燕叔和獨孤璞也跟在後面,眼見我和含琢相擁而泣,他倆都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方面為了我倆的重逢,另一方面為一行人的身家性命。
含炯肚子的咕嚕聲打破了僵局,接著,我和獨孤璞的也發出了不爭氣的響聲,含琢這才想起,自從把含炯他們抓住以來,已經有快一整天沒有吃飯了。她雙臂從我身上放下,下到廚房親自給我們做了六道好菜。老少爺們兒們也顧不上面子了,全都露出了本相,來了個風捲殘雲,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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