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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叔借這個機會趕緊把我推到前面,對說道:“劉公子,你還在這兒楞著幹嘛?趕快把方姑娘哄高興了去”,我下意識地頓了一下身子,心裡揣著一萬個不情願,只能在他的大手之下乖乖就命。安排完我,他又轉過臉對著含琢說:“方姑娘,你別看劉公子不解風情,其實他人好得很,規矩得很,老夫敢用人格向你擔保,在你們離別的這幾年裡,他肯定沒碰過一個女人”。含琢聞聽此言,臉臊的更紅了,低著頭不敢看我。我一見形勢不好,忙上前解圍,心想再這麼說下去,指不定哪句就要露餡,到時候我要怎麼跟靜玉交待,怎麼跟四爺交待?
打定主意,我急忙把燕叔拉了過來,笑著說道:“燕叔您就放心吧,把這裡交給我,倘若晚輩不能把方姑娘哄好,回頭您老人家打我罰我都行”。
“誒,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行了,你們小兩口嘮吧,我不在這兒攪和了”,燕叔一邊壞笑,一邊退出了正廳。送走了燕叔之後,正廳只剩我和含琢兩人,兩人誰也不知從何開始打破沉默,屋內氣氛變得愈加尷尬。
“焉郎”,見我沒有說話的意思,含琢首先捱不住面子與我搭話。
“唔”,我也不知該說什麼,胡亂地應了一聲。
“該看見的你也看見了,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我現在變成這副德性,全都是咎由自取,唉……事到如今,我也不妄想你能原諒我了,不管我在外面怎麼禍害你的名譽,你始終都是我的親夫,要休要殺,就悉聽尊便我沒有一句怨言”,含琢倒也直接,毫不遮掩地道出了她的內心所想。
按照原來的想法,我還真想諷刺挖苦含琢幾句,出出憋在心中的惡氣。可她這一服軟,我反倒不能按原來的計劃行事了。想到這兒,我暫時壓下心中的怒氣,和顏悅色地和她說道:“逢上亂世,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你我做主的。你家出事我也有責任,既然你已是劉家的媳婦,我就應該在去東北之時帶著你,而不應該把你丟在京城之中。只是還有一事我不能明白:你是怎樣變成這幫毛賊的老闆娘的?”
含琢聽我提到這個問題,一下就觸到她心底最脆弱的部分,撲進我懷裡就嚎淘大哭起來。
原來方家在躲避八國聯軍,準備逃離京城之時,在郊外遇見了河北最大的山賊團伙三山幫,山賊們不僅打劫了方家的所有財產,還喪心病狂地姦汙了方家所有女眷,含琢小時候跟隨哥哥含甄一起練過幾年武功,當然無法忍受沒齒難忘的侮辱,趁他們不注意時,一腳踢進三山幫總轄大寨主的褲襠裡,廢了他多年的修為。大寨主火冒三丈,恨得他牙根兒癢癢,為了折磨含琢,他沒有一刀給她一個痛快,而是採用了一個極其折磨人的方法:命人用小刀一下一下把含琢的臉劃得稀爛,待含琢被折磨到只剩一口氣時再將其致死,正當他們執行完第一步即將處死含琢的時候,恰巧有一隊官軍經過救了方家人的命。老頭子方唯清恨得對天發誓,言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之後就帶著剩下的家眷投奔雲南過命的老友去了,含炯就是在這時趁亂逃回京城與家人失散的。
來到雲南,方唯清也不做茶葉買賣了,藉著老友的人脈,他成功轉行為軍火商人,由於心中懷著刻骨的仇恨,他和大兒子方含甄做得比誰都要努力,都要賣命,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年以後,憑著無敵的殺氣和魄力,方家滅了身邊所有的競爭對手,成了雲南一帶的軍火霸王。之後的一年裡,方唯清拼命接單賺錢,一心要回到河北,擒到三山幫的幾個頭目凌遲處死以洩私恨。哪想到回來的探子卻稟報說:三山幫的幾位寨主在與官軍作戰之後被俘,由於上面有人保護,不到半個月就被釋放出來,這些山賊不但不思悔過,反而在出獄的頭一天就肆意去到青樓尋歡,結果卻撞見以前的死敵對頭,被人家一頓亂刀死,這其中還包括那個總轄大寨主,那個被含琢踢爆的廢人。
得知了這個訊息,方唯清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大呼老天不公,不給自己手刃仇人的機會,讓他們輕易的就見了閻王。一股急火上來中了風,半邊身子差點兒癱掉。自此之後他再也沒有奮鬥下去的動力,整天借酒消愁,鬱鬱寡歡。
痛定思痛,方唯清最後把這筆爛帳算到了清政府頭上,認為是朝廷的無能導致了他的家庭悲劇,慢慢的竟然和孫中山,黃興等革命黨聯絡到一起,後來公然給予他們軍火支援,成為革命黨的忠實後盾,當然也成了朝廷緝拿的一級要犯。
含琢在來到雲南以後,整天被十幾次地安慰,歷經半年的時間才恢復了情緒,在他父兄的激勵之下,她決心把一生的精力都投到了報仇血恨中去,她抓緊每一個能抓到的機會,跟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