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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對如此悽景,無不潸然淚下。獨孤璞說道:“老弟放心,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說,我一定會將萬兩白銀親自送到弟妹手中,你就放心的去吧”。徐老闆點了點頭,淚水順著臉頰滴滴掉落,頭也不回地衝出舵室。
第五十章 赤魅
徐老闆懷著必死的信念,提著火焰噴頭三步並作兩步衝出舵室。隨即,燕叔伸手擦乾眼淚,在小鐵箱子裡使勁掏了一把,取出七八個子彈梭子別在褲腰帶上,也緊隨其後來到甲板上。趁我們說話的間隙,外邊兩艘黃色木船圍著我們遊了七八個來回,盒子炮的子彈把鐵船的外部打出了好幾處凹坑。見我們遲遲沒有反映,黃木船裡的槍手們以為我們不敢出來應戰,就想靠近登船來抓活的。正當他們撂下槍,七手八腳地從木船上下的空當,徐老闆正好從艙裡衝出來,一見這幫嘍囉手無寸鐵毫無防備的模樣,徐老闆樂了,一把將氣罐的閥門扳到最大,對準嘍囉們就是一槍:只見銅嘴噴槍的前頭,‘呼’的一聲竄出一道狹長的藍火,越往遠越粗。空氣中立刻傳來一股被燒焦的烤肉味兒,為首的幾個人瞬間就被烈火烤的面目全非,後邊的幾個人也被熱浪燻得顧不得掏槍,全都蹦到水裡避難。
嘍囉們剛一墜河,水中的雀鱔立即覺察並集結起來,張開血盆巨口就向他們襲來,儘管其他絕大多數都會鳧水,但海中畢竟是魚兒們的天下。可嘆嘍囉們的血肉之軀在雀鱔的利牙之下化為一塊塊兒模糊的血肉,哭爹喊孃的慘叫聲逐漸變大,又逐漸變小,最後消失。
徐老闆燒完嘍囉,又去燒被撇下的兩艘黃木船和紅色小艇,小艇一見事情不妙,立刻調轉方向逃跑。在烈焰的燻烤下,兩隻木船瞬間化為一片紅藍的炫光,在水面上地迅速地解體,火燒木頭的噼噼啪啪聲在兩山之間震盪回聲,顯得異常可怖。目睹火焰噴射器的巨大威力,我不禁在心中暗暗驚歎德國大鼻子的創造力,想我中華兩萬萬同胞,自戚繼光之後基本沒人再對武器研究,空憑血肉之軀,又怎能與諸列強的利器抗衡?自恐之餘,我不禁再次對大清國的未來擔心。
紅色小艇從鐵船後邊穿出山洞,裡面的人朝空中打了一個呼哨,片刻之後,在它周圍,又聚過來四五條黃船來。徐老闆回身朝匐在甲板上的燕叔使了一個眼色,勾起扳機向黃船發起新一輪的攻擊。這次黃船不敢靠近,嘍囉們從舷窗裡探出身子,藉著盒子炮的長程,遠遠地躲在後面朝徐老闆射擊。徐老闆且戰且退,把所有的火力都吸引過來,再看燕叔,把盒子炮調為單發點射的模式,躲在暗處,一槍一個準兒,把嘍囉們逐一打落水中,每掉落一人,雀鱔們都在片刻還回一具殘缺不全的慘屍。紅艇一見不妙,掉頭又撤出了隧道。
嘍囉們平日常把他人屍體丟入海陣之中,去餵養陰陽雀鱔,想必往常挖墳掘墓,偷盜女屍的勾當必定沒有少做。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拿女屍餵養陰魚給自己壯陽,這孽舉可謂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憤。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天他們不僅成了槍下之鬼,而且還反被雀鱔所噬,變為女人滋陰的養分。這此中的種種因果報應,有的時候想想還真是有趣。
嘍囉們之前想仗著人多勢眾在氣勢上壓垮我們,可沒想到徐老闆的正面壓制外加燕叔的背後狙擊並沒讓他們佔到什麼便宜。眼見前邊的同夥耐不住烈焰,紛紛被燒成肉團,後面的嘍囉跑的跑,跳的跳,全都退出鐵船,就在燕叔和徐老闆準備進入船艙衝出重圍之時,紅艇又回來了,這次它全無懼意,徑直朝鐵船衝來。
按照燕叔的意思,兩人此時該回到船艙掌舵啟程,剛才嘍囉們都被我們打怕了,他們就是借他們三個膽兒,他們也不敢再追。紅艇既然敢單刀赴會,說明艇上之人必然有降伏我們的利器,避其鋒芒,衝出雀鱔陰陽陣才是當務之急。
但徐老闆顯然考慮的沒有燕叔周密,剛才火燒嘍囉也給他壯了不少膽量,外加上他還受過紅艇的戲弄,憋著一肚子氣,虎勁一冒上來,燕叔怎麼拽他也不回去了。就在兩人在艙門附近爭執不下的時候,紅艇一個減速,停在離我們不到三丈的距離之內。還沒等小艇停穩,從裡面躥出一個紅衣人,再看他的手中,赫然舉著一把長有四五尺長的長槍。只見他左手往回一拽,右手瞄準徐老闆和燕叔迅速扣下扳機。燕叔大喊一聲:“不好”,拽住徐老闆的頭髮就往地上倒。
燕叔身手之快,可以稱得上江湖一絕,難怪獨孤璞曾經贊他“二流的槍法,一流的輕功”,就平常情況來說,兩人本可以避過子彈逃過一劫。但人算不如天算,兩條致命的巧合讓徐老闆徹底送命。其一:紅盔人所使用的長槍,發射的不是普通子彈,而是鐵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