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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子上繡著精美的圖案。
寧覺非過去曾在內蒙看見過這種馬鞍,有行家說這一定是舊時的格格用的。看那女子身後跟隨的人和她騎的馬,寧覺非估計她只怕也是位格格。
那女孩子騎馬飛馳過來,待奔到馬車前時,十分瀟灑地劃了個弧線,然後停在雲深面前,一張圓圓的小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雲深,雲深。”她叫道。“你回來啦。”
雲深微笑著對她點頭:“是,我回來了。”
那女孩子眼珠一轉,便看到了寧覺非。她策馬過來,仔細打量著他,笑道:“你就是我皇兄說的那個英雄嗎?”
寧覺非客氣地笑道:“我算不上英雄。”
雲深在一旁爽朗地笑著:“覺非,她是陛下的五妹昭雲公主。昭雲,他便是寧覺非。”
澹臺昭雲一聽,差點尖叫起來,顯得興奮至極:“真的?你就是追得獨孤及丟盔卸甲的那個南楚人?”
寧覺非笑著搖頭:“那都是傳說了,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真是越傳越離譜,再傳下去,我只怕就是銅頭鐵臂了。”
澹臺昭雲大笑,銀鈴般的笑聲遠遠地傳了開去。“雲深,雲深,他不像那些南楚人呢,我喜歡他。”她象個孩子一般地叫著。
寧覺非聽得出來,她的言語之間與雲深甚是親暱,不由得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雲深似是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輕笑道:“好了,昭雲,有話回去再說,覺非只怕也累了。”
“好。”澹臺昭雲也不羅嗦,回手一鞭,便當先往城裡奔去。
他們跟在後面,一起回了城。沒有任何繁文縟節,他們便直接回到了國師府。
府邸很大,雲深告訴他,這原來是他父親的將軍府,後來父親故去,姐姐出嫁,這裡便只有他一個人居住了。
寧覺非看著他微笑地說出這些,心裡不由得想,一個小孩子居住在這樣大的地方,即使是婢僕成群,只怕心裡也是寂寞的吧?
等一切安頓下來,已是黃昏了。雲深這幾天一直生病,本就疲倦,便對他說道:“覺非,你自己隨意,我先歇息了。”
“好。”寧覺非笑著點頭。“你記得吃藥。”
待雲深回了房,寧覺非一回身便看到了那位興致盎然地瞧著自己的公主,頓時大為頭痛,趕緊說:“公主,我累了,想先去休息,您請留步。”
澹臺昭雲卻煞有興趣地瞧著他:“南楚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呢?他們個個連走路都一搖三晃的,連馬都少得很。嗯,你那馬是西武的駿馬呢,真是匹罕見的好馬。”
寧覺非聽她那樣描述南楚人,不由得失笑,邊走邊搖頭:“公主,南楚也有英雄好漢的,只是大部分百姓不擅騎馬而已。他們與你們不同,都是種田的,不必騎馬。”
澹臺昭雲一步三跳地跟在他後面,不依不饒地問道:“那你說是騎馬好還是種田好?”
“那只是兩種不同的生活方式而已,談不上誰好誰不好。”寧覺非淡淡地說。“只要適合自己,就是好的。”
澹臺昭雲似是從未聽過這種說法,覺得很是新鮮,半天沒接上話。
寧覺非一腳踏進自己的房門,然後回頭客氣地道:“公主請回吧。”
澹臺昭雲倒也不蠻橫,聞言笑著點頭:“好,那我明日再來看你。”便轉身離開了。
寧覺非這才鬆了口氣。
住在國師府,他感到很是舒心。府中有很大一片景緻象是南方,池塘、小橋、花園和樹林,是雲深的父親當年為他母親營造的。雲深的很大一部分生活習慣也都像南楚。雖然寧覺非一向無所謂,但精細的菜餚確實要比粗糙的大塊牛羊肉可口得多。
雲深養病的那幾日,常與寧覺非談笑,很是快樂。澹臺昭雲幾乎每日必來,常常還有別的格格和王子前來。這些人雖是皇親國戚,但大多性情開朗豪爽,並無階級觀念,更有對寧覺非甚為仰慕者。大家談笑晏晏,便是過了一天。
雲深的病稍好了一些,便每天一早就進了宮。澹臺牧不在的時候,他是監國,要教導太子,處理政務,很是繁忙。自他進宮,一直纏著寧覺非問東問西的澹臺昭雲反而不大出現在府中了。
寧覺非便常常一個人在城中閒逛,偶爾向府裡的侍從學習薊都方言,甚而跑到廚下學做菜,很快便與府中的人打成了一片,只覺其樂融融。
每天早上,他都會騎著馬出城,在草原上賓士一段,然後下馬,跑上五十里地,風雨無阻。
朝陽中,那一人一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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