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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那美麗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住了,一直沒有出聲,直到最後一點流星在夜色中消失。
雲深輕聲道:“真美……我從未見過……”他的聲音低啞,別有一種引人的魅力。
寧覺非的臉頰緊緊貼著他的額角,卻沒有說話。
這個時代的天文學知識只怕不會記載這個天象吧。
這是每隔四百一十五年才會出現一次的,天琴座流星雨。
雲深出神地道:“他們說對著流星許願,願望就會實現。覺非,你許願了嗎?”
寧覺非親了親他,問道:“雲深,你的願望是什麼?”
他的聲音醇厚輕柔,雲深如中魔魘,脫口而出:“國富民強,守土開疆。”
寧覺非看著無垠的星空,將他抱得更緊,聲音很輕很輕:“你的願望,定會實現……”
第三十三章
他們在後半夜回到營地時,巡邏的兩國士兵只看見他們衣飾整齊,各自騎在馬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雲深的隨從一直強撐著在等他,並始終在火上燒著水。待他回來了,趕緊端了熱水進來,要服侍他洗漱。
寧覺非卻讓他自己去歇著,不用管了。
雲深待要反對,寧覺非卻不由分說地將他的衣服脫下來,替他仔細清理了身體的裡裡外外,把雲深弄得臉通紅,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兩人在溫暖的帳篷中相擁著睡了一個時辰,天便矇矇亮了。
在其他人的眼裡看來,第二天與第一天並不無同。
寧覺非中午的時候仍然與荊無雙他們坐在一起吃飯,在北薊上萬雙眼睛的注視下,他倒也神色自若,與荊無雙、陸儼他們談笑風生。
雲深的神色變得淡淡的,倒沒有前一日的冰冷了。
到了晚上,南楚的三千餘雙眼睛又瞧著寧覺非走進雲深的帳篷。
荊無雙的臉色微變,卻沒有說什麼。
淳于朝藉著隨從的身份在他的帳中待著,自簾縫中看著寧覺非撩開雲深的帳簾進去,輕聲問道:“你說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事?”
荊無雙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王爺多慮了,覺非也曾與我同宿同食。”
淳于朝便笑道:“我只是一問,也沒多想什麼。”
荊無雙的臉色卻十分陰沉,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這一次曉行夜宿,速度不慢,路上也沒有遇到過任何意外,十五日後便到了燕屏關外。
寧覺非雖夜夜與雲深同寢,卻顧及到他白天要騎馬,便沒有再與他纏綿,只偶爾輕吻,行為間極其剋制。
雲深知他體貼,嘴上不說什麼,眼裡卻滿是笑意。
到了距燕屏關還有一百里地時,荊無雙正式拜訪了雲深。
雖說是兩國使臣正式會談,但因是白天,也沒有架設帳篷,大家便站在地上,商談起來。
荊無雙客氣地對雲深抱了抱拳,簡明扼要地說道:“雲大人,現在將到燕屏關,請大人將護送的隊伍遣回,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荊將軍,貴國使團帶了三千人進入我國。”雲深微微一笑。“禮尚往來,我也帶三千人去往臨淄,其他人便駐紮於此,等我回來。”
荊無雙哼了一聲,冷冷地說:“我帶三千人馬,是因為要護送給貴國的十萬兩白銀和其他物品。雲大人帶那三千鐵騎,卻不知是所為何來?”
雲深淡淡地笑道:“你說是為何?難道我還能踏平臨淄?”
荊無雙一聽,頓時大怒:“住口,雲深,你不要仗著口舌之利,有辱我國體面。”
雲深哈哈大笑,半晌方道:“好,我便聽你的,你說我能帶多少人進入貴國?”
荊無雙在心裡略一合計,便道:“準你帶三百人。”
雲深也不多言,便點頭道:“好,我就只帶三百,其他人全部等在此處。”
荊無雙看著他,眼中全是不放心,卻礙於身份,不能失禮。他身旁的陸儼卻按捺不住,質問道:“你放一萬重兵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雲深對他微微一笑:“沒什麼意思。這裡是敝國土地,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必向你們解釋。”
陸儼行伍出身,沉不住氣,便要上前理論。荊無雙一伸手便攔住了他。
他看著好整以暇的雲深,臉上也不露聲色,只是禮貌地道:“雲大人言之有理,我們悉聽尊便。那麼,有請雲大人入關。”
雲深瀟灑地對他抱拳還禮:“荊將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