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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是如虎添翼啊。”
“不敢,不敢,末將自是唯遊元帥馬首是矚。”孫庭謙遜地笑道。“遊元帥儘管差遣末將便是。”
他們走進帥帳中,詳細地進行了商討,重新部署了兵力,將孫庭帶來的人馬分配到了極其重要的幾個區域,主要是護住陣勢樞紐,並佔住生門,將陷陣敵軍驅往死門。
孫庭本為人謙和,對戰陣卻並不生疏,很快便與荊無雙溝通無礙,談笑風生。隨後,二人一齊出帳,將人馬重新分派,佔好位置。
這時,遊玄之才彷彿看到了幾分勝利的曙光,心中湧起殷切的期望和一絲安慰。
直到午時,北薊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似乎並沒有進攻的打算。遊玄之他們頗為不解,頗頗至陣前察看,卻是一無所獲。
午後,北邊忽然沙塵滾滾,急劇升騰,頓時遮住了半個天空,顯然又有大批人馬趕來。
遊玄之、荊無雙和孫庭立刻出帳上馬,奔至壕邊查探。
漸漸的,那支隊伍便清晰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前面一人騎著白馬,身穿白袍,面如冠玉,意態嫻雅,不像是來打仗,倒像是踏春郊遊。南楚的三位大將都認得他,正是北薊國師雲深。
在他身後,有十萬北薊兵馬組成了放牧一般的隊形,押送著二十萬南楚降卒,緩緩走來。
轟的,南楚陣營中頓時一陣騷動,人人挺身踮足,凝目觀看,神情鄭重。
荊無雙的神情登時黯了下來。
遊玄之也是臉色一沉,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孫庭自言自語:“難道他們想用我們的人來擋箭?”
遊玄之哼道:“這些北地蠻子,只會這種鬼域伎倆。”
荊無雙卻搖了搖頭:“從最近他們的作為來看,不太可能。他們只怕是要用這些人來亂我軍心。”
孫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道:“荊將軍,你還真是瞭解他們,倒像是北薊人的知己。”
荊無雙斜睨了他一眼,沉聲道:“孫將軍,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是啊。”孫庭連忙對他微一躬身。“抱歉,荊將軍,我別無他意,請勿誤會。”
荊無雙微有些窘,立刻笑道:“是我氣量淺窄,還望孫將軍海涵。”
他二人客氣之間,大群南楚降卒已經走近。
忽然,這邊的南楚軍營中有人大叫:“爹,爹,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啊。”隨即有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士兵奔出陣來。
走在降卒隊伍前面的一箇中年人立刻激動起來:“三兒,三兒,你怎麼在這裡?”
雲深微微側頭,對身旁的北薊軍官示意。
那位將領便笑道:“去吧,去跟你兒子團聚。”
那中年人一聽,拔腿便向前飛奔,邊跑邊喊:“三兒,你娘還好嗎?你奶奶還好嗎?”
那孩子已是熱淚盈眶,哽咽道:“爹,娘和奶奶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奶奶把眼睛都哭瞎了,娘也一直生病,家裡……只有小妹,爹,娘說要賣了妹妹……爹,我們趕快回家,妹妹就可以不賣了……”
那中年人聽了,也是熱淚長流,哭道:“好……三兒……我們一起……回家……回家……”
二人在陣前漸漸靠近,戰場上頓時一片寂靜。兩邊的南楚兵卒都聽得眼淚汪汪,不少人焦急地注視著降卒隊伍,想發現自己的親友是否也在。
陣前的三位南楚大將看著這一幕,又驚又怒。荊無雙微微嘆氣,心道雲深此計甚毒,令他們殺也不是,不殺更不妥。孫庭無動於衷,似是與己無關。遊玄之神情複雜,電光石光間已是心思轉了幾轉,逼不得已,只得大喝道:“退回去,擅離職守者斬。”
然而那少年人哪裡還聽得見這話,滿身滿心都是看見父親生還的狂喜。
就在兩人漸漸接近的時候,南楚陣中有人高叫:“元帥有令,擅離職守者斬,放箭。”
南楚軍中大部分人都面面相覷,沒有動彈。遊玄之的親兵卻十分忠誠,立刻張弓搭箭,射了過去。
這時,那父子兩人已經擁抱在一起。就在這一刻,數支長箭穿透了二人的身體。他們慘叫一聲,相擁著,倒了下去。
南楚軍中靜了片刻,立即出現了細細的嗡嗡聲。數萬道憤怒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射向了放箭的兵勇。
雲深在那邊朗聲道:“遊玄之,你真是殘忍好殺,心裡全無半分人情天理。我北薊寬大為懷,自他們被俘後,數月來從未虐待他們,現在還千里迢迢,送他們返鄉與家人團聚,你竟在他們父子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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