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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暴雨傾盆。南楚步軍雖穿有短革甲,卻仍然擋不住強勁的箭矢,紛紛中箭倒地,餘者畏縮退後,不敢再衝。
這些軍隊除了中軍的十餘萬人之外,部署在外圍的都不是荊遊兩家訓練出來計程車兵,沒有堅強的鬥志,戰力也弱,遇敵即潰。全仗遊玄之率軍督戰,這才能夠硬挺著不逃走。
北薊的重甲騎兵陸續過橋,隨即迅速列成隊形。
他們的鎧甲和武器在陽光下閃著冷冽的光芒,鐵蹄踏地的沉悶聲響令人膽寒。南楚眾兵勇雖仍在不停放箭,卻已有人四處張望,打算覓路逃遁。
發銳陣衝擊時,統帥皆立於陣後,以免阻礙陣形的運動,澹臺牧仍然在壕溝的彼岸,凝目看著整個戰場的局勢,臉上露出了笑容。
荊無雙縱馬來去,挺槍連挑數十名鷹軍,身上也是血跡斑斑。
鷹軍此時也已經殺紅了眼,紛紛向他圍去。
就在這時,重甲騎兵的銳陣發動了。一排一排的人馬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南楚步軍陣中衝來。
就在這時,遊玄之忽然下令:“開。”
擋在陣前的十隊步軍這時已死傷大半,倖存者一聽將令,馬上向兩旁飛跑。
重甲騎兵沒去管他們,筆直地向前衝去。
忽然,只聽零亂的馬嘶聲響起,本來平整的地面被馬蹄沉重地踏上,立即塌陷下去。第一排上千名騎兵一起摔了下去。裡面還安置了尖樁,立時便將人與馬的身體戳穿。頓時,馬的悲鳴聲此起彼伏。北薊的漢子盡皆剛勇,除了當即斃命的外,傷者全都一聲不吭。
第二排騎兵一見變故陡收,立即勒馬。不少向前急奔的馬匹一時剎不住,紛紛人立而起。
就在這時,一排排箭矢破空飛至,直射馬匹未有鎧甲保護的腹部。
立刻,有不少馬中箭倒下。北薊騎兵身穿重甲,落地後頓時行動不便。
南楚步軍旋即殺上,或出槍疾挑,或揮刀猛砍。
北薊士兵使力掙起身來,與他們在地上相鬥,一時激戰不休。
與此同時,雁騎也已飛奔過來,援救被圍攻的戰友。
澹臺牧見到自己的千餘鐵騎頃刻間折於敵手,又痛又怒,立即下令鳴金收兵。
鷹軍一聽退兵的訊號,沒有絲毫遲疑,立刻飛速地退出了戰場。
重甲騎兵和雁騎救回了還活著的戰友後,也互相掩護著,返身馳過壕溝,退後十餘丈列陣。
南楚軍更不敢出陣追擊,遊玄之便也下令收兵,並打掃戰場。
當夜,北薊軍隊就地宿營,南楚士兵也不敢稍離陣形,彼此都監視著動靜,輪換休息。
一夜無話,當朝陽升起時,西南方向忽然出現了大隊兵馬,迎著霞光往這邊急行。
哨兵仔細打量後,立刻飛報遊玄之:“元帥,是孫將軍率人來了。”
“什麼?”遊玄之十分疑惑,連忙出帳察看。
這一彪人馬全部是南楚禁軍裝束,軍容整齊,鬥志昂揚。再看為首的將領,穿著遊玄之熟知的銀衣銀甲,騎著眼熟的雪青馬,腰懸重劍,身後的軍旗上大書著“孫”字,果然是討虜將軍孫庭率領著他的禁軍趕來了。
遊玄之大喜,看著迅速走近的隊伍,不由露出了笑容。
這時,荊無雙也走了過來,有些不解地問道:“孫統領怎麼會來的?還帶來了禁軍,難道臨淄無憂了麼?”
遊玄之搖了搖頭:“不知,可能是皇上派他來增援我們的吧?”
說著,孫庭已看到了他們,立刻策馬飛奔過來,隨即滾鞍下馬,對遊玄之抱拳施禮:“遊元帥,末將特率十五萬禁軍,前來增援。”
“好好好。”遊玄之喜形於色,竟失了平日的老成持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來得正好,是皇上派你來的嗎?”
“是啊。”孫庭恭敬地答道,隨後對荊無雙一拱手。“荊將軍。”
“孫將軍。”荊無雙連忙還禮,卻對他的到來仍感疑惑。“前日看到上諭,孫將軍不是率軍赴西線迎戰敵軍嗎?怎麼會來這裡?”
孫庭笑道:“是啊,本來是如此。不過,那寧覺非推進得太快,直奔泯江邊,被當地水軍纏上,一時脫不得身,北上勤王保駕的鎮南將軍剛好趕到,立刻與之展開激戰,等我趕去時,寧覺非已是支援不住,率殘兵向西北潰退。鎮南將軍立即率軍追擊,末將便星夜兼程,趕來增援你們。”
遊玄之聽了,頓時大笑:“好啊,太好了,本想到那寧覺非也有今天。孫將軍,有你這支生力軍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