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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牧也依然如此,足見其誠懇與尊重
澹臺牧話音剛落,雲深便誠懇地道:“覺非,你儘管放心。苛政猛於虎,南楚之衰敗皆因於此,我們深知此理,必會引以為戒。若有朝一日,南楚歸入北薊版圖,我們定將對天下萬民一視同仁,絕不會重蹈覆轍。”
寧覺非聽他們說完,便不再多言。他鄭重地站起身來,橫跨一步,來到澹臺牧面前,一撩長衫下襬,便跪了下去:“寧覺非參見陛下。”
澹臺牧與雲深都未料到此舉,見狀立刻站起身來。澹臺牧俯身將他扶起,握了他手,朗聲笑道:“澹臺能得覺非相助,如得雄兵百萬,從此無憂矣。”
雲深的目中滿是喜悅,將桌上的鷹刀推到寧覺非身前,緩緩地說:“寶刀贈英雄。覺非,此刀自出爐之日起,便代代皆握於名將之手,今時今日,非你莫屬。我將焚香以告父親,鷹刀已經覓到新主,又會大放異彩。他在九泉之下,也必歡喜。”
寧覺非伸手拿起鷹刀,緊握手中,對雲深笑道:“好,便請令尊放心,覺非定不負此刀美名。”
第49章…1
三人懇談之後,對寧覺非的敕封卻是秘而不宣,雲深第二日也沒有喚寧覺非一起去上朝。
寧覺非情緒平靜,依然故我,什麼都不問,每天還是吃藥、浸泡藥水、按摩、運動,然後就是細細琢磨雲家刀譜。
雲家刀法總共只有十八招,盡皆用於堂堂戰陣上與敵對戰,招勢沉猛,大開大合,刀意光明磊落,與寧覺非以前練的專門用於近身搏擊甚而偷襲的招術截然不同,卻與他的性格很是相投。雲家祖上皆是猛將,沒有那種華麗精緻的文字水平,給招術起的名字很是直白,如鷹擊長空、猛虎下山、龍飛九天、餓虎撲食、風狂雨驟、石破天驚,全都帶著軍人的粗豪本色,易懂易記,很對寧覺非的胃口。這些招數雖各有不同,卻都勢大力沉,再加上鷹刀削鐵如泥,無堅不摧,一刀下去,敵人無論怎麼擋架,都很難逃過厄運。
寧覺非前世在軍事上就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悟性,無論是戰略戰術的把握還是實戰的指揮,以及自身素質,在各種武器的使用上,在徒手格鬥上,還有武裝泅渡、攀巖、負重越野等等,他無一不是出類拔萃。這時看著刀譜,他不但很快便掌握了其中的神髓,而且還心隨意動,根據自己慣用的格鬥術,又創造出了幾個變招。
除了吃飯與治療的時間外,他整日都在屋外練習刀招,雖是仍沒有太大的力氣,但招式卻很快純熟起來,且深得其中三味。
如此過了十餘日,一直早出晚歸忙碌的雲深忽然在下午便回來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澹臺牧。
這時,寧覺非正在水邊練習。雖然雲家刀在馬上使出時威勢最盛,但他在平地上使來,卻也是威風凜凜,只見他手中刀光霍霍,閃轉騰挪間極是迅速,一招之間竟有數個變式,後著綿綿無窮,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
一套刀法練完,忽聽旁邊響起了喝彩聲:“好。”
寧覺非轉頭看去,原來是雲深和澹臺牧。他微微一笑,過去拿起倚在樹幹上的刀鞘,細心地將刀還入,這才走了過去。
澹臺牧讚道:“覺非,你練這雲家刀沒多久,便已有了新的變化,即使鷹王在世,也會自愧不如。這雲家刀法不但後繼有人,且更臻完美,實是可喜可賀。”
雲深更是眉開眼笑:“覺非,我看你比我更像雲家人。”
寧覺非笑道:“那我們倆換換,你來做寧家人。自小我便最愛舞刀弄槍,我母親最頭疼我不愛讀書了,若是有你這樣的兒子,她一定心花怒放。”
“好啊。”雲深想也不想,便一口答應。
這時,一直照顧著寧覺非的那個年輕侍從過來,將刀從寧覺非手上接過。他始終態度恭謹,神情之間滿是仰慕之色。
雲深看了看他,笑道:“覺非,雲揚也是我們族中的子侄,他向我請求過好幾次,說想一直跟著你,做你的貼身隨從,你看如何?”
寧覺非想了一下,嚴肅認真地道:“小揚,別的你都很好,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我一直很感激。但是,凡要跟著我的人,在身體素質和意志品質上,我的要求都很高,因為我率領的軍隊,總是要出現在最危險的地方,完成最重要的任務,所以決不能遷就。你若能揹著二百斤重的東西,連續在草原上步行二十里,而且要遇水涉水,遇山翻山,走畢全程不倒下,那就可以來跟我。我暫時不要求你的行軍速度和時間,你只要能走完就行。你惦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行,就試試,如果不行,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