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砂爪、黃蛐嘴,兩道眉雪白,毛色黃甲泛亮,站在砂根上,昂頭貼尾,鳴聲不絕。
另兩道目光,來自靠東的一付座頭,精壯箇中年漢子穿一身夏布褲褂兒,還卷著袖子。
紀珠意不在喝茶也沒心情聽鳥叫。
問好的一壺茶,喝了不到半杯,他就扔下錢走了。
他是個明白人出茶館專找僻靜處走。
果然——
往南走剛離二道壇門不遠。
“朋友,等等。”
身後響起了個低沉話。
紀珠停步回身,人已迫近五丈來的是那個精壯中年漢子。
“叫我?”紀珠問。
“不錯。”
“有什麼見教?”
“你姓李?”
“是的。”
“遼東來的?”
“你對我很清楚。”
“還不夠清楚,得先問問,怕找錯了。”
“找對了麼?”
“找對了。”
“那麼——”
那漢子伸了從懷裡掣出一把匕首,挺腕就扎。
紀珠一閃躲開:“這是——”
“你自己明白。”
又是一下。
紀珠又閃身躲開。
那漢子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滑溜的。”
連紮帶劃一口氣三下。
他可能常玩,手底下乾淨利落,而已既快又狠。
紀珠左右閃動,又連躲兩刀,第三刀上他出了手把刀讓過伸手抓住了那漢子腕脈,鋼鈞般五指一緊。
那漢子悶哼一聲,身軀為之一矮,儘管夠他受的,但是他還是沒撒手,沒丟刀——
紀珠沉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李紀珠跟你什麼仇、什麼恨?”
那漢子額上已經見了汗,但仍咬牙切齒,一臉狠相:“什麼仇、什麼怨,你問問你自己你既然已經離開東宮的門,為什麼還管‘雍王府’的閒事,‘雍王府’派人在東宮臥底,關你什麼事了?”
剎時,紀珠明白了,這一定是芙蓉的安排,幫他做戲的。
做戲歸做戲,做得太像、太真了點兒。
當然,不像、不真,怎麼能讓人相信?
既然是雍正派的,既然是來幫著做戲的,他可以像、可以真,紀珠絕不能真傷他,當即五指微松,道:“原來你是‘雍王府’的,我所以挑了那兩個臥底的是因為他們害了我,對你我不願多位無辜,也念你奉命行事不得已,你走吧。”
紀珠把那漢子微一帶然後鬆了手,轉身就走。
紀珠是微一帶,那漢子卻踉蹌出去好幾步,紀珠以為完事了哪知道他剛走一步,只覺身後風生,金刃破空之聲直襲腰後要害。
可以適可而止,見好收住了為什麼還這麼像、這麼真簡直是要他的命。
紀珠心裡有點惱了轉身一腳飛了出去。
那漢子仰身後栽,一跤摔倒,臉朝下,摔了個結實,人著地,悶哼出聲,竟然沒有再動。
紀珠看出來了,那漢子持刀的右手,恰好壓在身子的底下,他明白過來了心頭為之猛地一震。
他想走過去看看那漢子還有沒有救,腳下剛要動,他忽然有所警覺,兩眼寒芒一閃,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候一個話聲傳了過來:“朋友,等一等。”
紀珠停步回身,只見一個人走了過來,手裡提著個畫眉籠子正是茶館裡那個瘦漢子。
他一見紀珠回過身,立又說道“北京城天子腳下,不能說是個沒王法的地方,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紀珠冷然道:“怎麼樣?”
那瘦漢子道:“在北京城殺了人是跑不掉的,你想會怎麼樣?”
紀珠道:“在北京城殺了人跑不掉,那是因為有人看見了,要是沒有人看見,那應該是另當別論。”
瘦漢子神情一緊腳下不由微退一步:“朋安,你別誤會,我對你無害。”
“是麼?”
“當然我不但對你無害,甚至還可以指點你一條安然無恙的道路。”
紀珠‘呢!”地一聲道:“你是——”
“不瞞朋友,”瘦漢子道:“我在八阿哥的‘貝勒府’裡當差。”
紀珠依然一笑道:“你大概知道我是什麼人,”
瘦漢子道:“李紀珠,遼東李家的三少爺。”
紀珠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不該用這麼來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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