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亞並沒應答,我以為她沒在家。但是,門卻沒有鎖,一推就開了。
楊柯夫斯卡亞正蜷縮著腿在沙發上睡覺,沒有聽到我的敲門聲。但當我剛剛坐到她的身旁,還沒有說一句話,她馬上就睜開了眼睛。
“我很煩惱。”我馬上說道,“我剛才到愛丁格爾那裡去了。他說他們查出了我和游擊隊有聯絡……”
揚柯夫斯卡亞立刻坐起來,睡意全消了。
“真愚蠢!”她喊道,“他們什麼也不懂!”
她這句話把她自己暴露了,不過我並沒有表現出我對她有所懷疑。
“不懂什麼?”我問道,“誰?”
“啊哈,他們什麼也不懂!”她氣勢洶洶地說,“其實您的恰魯申是很可疑的。但是,但是您,您和他有什麼相干呢?最可怕的是如果這個瘋子要糾纏你,那你就擺脫不開了。他什麼也不承認……”
她站起來,在房間裡踱來踱去,點著了一支菸。
“可是您急什麼呢?”我問道,“唔,他們抓住我,把我打死,您有什麼值得難過的呢?”
“問題就在於不能讓他們逮捕您!”她喊道,“泰勒是絕不會饒恕我的!”
當然,與其說她是為我擔心,倒不如說她是擔心她自己。
“好吧,我們到格列涅爾那裡去一越。”她斷然地說,“應當採取某種辦法……”
她的精神又抖擻起來,要想攔住她是很困難的。
我們下了樓。
揚柯夫斯卡亞氣咻咻地瞧了瞧熱列茲諾夫,如今她已經不再掩飾她對他所抱的惡意了。
“啊哈,是您嗎?”她敵視地說,並且甩頭往旁邊一指,“我們不需要您!”
熱列茲諾夫用探詢的眼神瞧了瞧我。
“我們不需要您!”她挑釁遍地又重複了一遍,“請您下車!”
“好吧,維克多爾。”我說,“不必和一個調皮的女人口角。”
熱列茲諾夫下了車,站在人行道上。
“請坐吧!”揚柯夫斯卡亞差不多是怒衝衝地對我喊道,便操起了舵輪,把車開到了最大速度……
我們在哪裡也沒有找到格列涅爾:他既不在家,也不在醫院裡。
揚柯夫斯卡亞給凡是格列涅爾可能去的地方都掛了電話。
“請轉告教授先生,讓他快點回家來。”她對各處都這樣說,“您就說是揚柯夫斯卡亞說的。”
但是,教授先生回來得卻相當晚。
“我的親愛的,出了什麼事了?”格列涅爾走進客廳,一面吻著揚柯夫斯卡亞的手,一面不安地問道,“但願您能原諒我,男爵留我,不放我回來。”
他同我也打了招呼,但不能說是很親熱的。
“我們找您已經找了四個多鐘頭了。”揚柯夫斯卡亞急不可耐地說,“應當火速整一整愛丁格爾!”
格列涅爾瞥了我一眼,便又轉向揚柯夫斯卡亞:“您可否讓我給您預備一杯咖啡呢?”
“啊哈,當我提起愛丁格爾來的時候,那還提什麼咖啡呢?”揚柯夫斯卡亞急躁地喊道,“我們談正經事吧,別談什麼咖啡了!”
格列涅爾又懷著惡意地瞧了瞧我,然後便向楊柯夫斯卡亞轉過身去。
“不過,我不曉得……”他含混地說,“貝爾金先生……是否方便……”
“啊哈,其實您非常清楚,貝爾金他是自己人啊!”揚柯夫斯卡亞氣咻嗅地說,“泰勒將軍很重視他,恐怕並不次於您呢!”
我覺得她這種把我們兩人等同看待的說法彷彿使格列涅爾感到不高興了。
“那好,親愛的!”他很順從地說,“如果貝爾金先生了解您講的這件事,那就讓我們談一談吧。”
“愛丁格爾已經熱心得有點太過分了。”揚柯夫斯卡亞冷冷地說,“您以前曾經說過,您願意叫您的朋友波里曼擔任里加蓋世太保的長官,而且您可以辦得到。我覺得,現在已經到了證明您說話算話的時候了。”
格列涅爾很親熱地笑了笑。
“我真想讓我的朋友波里曼到里加來。”他表示同意說,“而且我的交際也很廣,滿可以讓他在拍林得到這個任命。不過,他不能把愛丁格爾取而代之……”
他搖起了他那個小腦袋。
“只不過是不能取而代之。”他又堅持地重說了一遍,“希姆萊本人袒護著愛丁格爾,目前愛丁格爾還沒有被提升,波里曼就無法到這裡來。”
“唔,可是,如果愛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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