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來,使他對德國的法制喪失了信心。
可惜,他並不是那種肯聽別人解釋的人!所以我一直沒有作聲。
象往常一樣,愛丁格爾又突然從不著邊際的亂彈回轉到濺滿鮮血的土地上來了。
“布萊克先生,儘管這是一樁很傷腦筋的事,也只得對不起您了。”他突然說,“您的周圍有些形跡可疑的人,您在掩蔽共產黨員和游擊隊員……”
我渾身發冷了……天曉得他探聽出什麼風聲來!
“您認為您的汽車司機可靠嗎?”愛了格爾很嚴厲地問我,“我們手裡掌握了一些對他很不利的情報。我現在對您講這件事,就證明我對您還沒有喪失信任……”
我有點兒放心了,雖然我還不曉得愛了格爾究竟打算要我怎樣。
“布萊克上尉,我真不曉得他怎麼能騙過象您這樣有經驗的間諜。”愛丁格爾責備我說,“不過,我們掌握了一份材料,說是有那麼一個恰魯申先生,或者說是冒著恰魯申的名字隱藏著的那個人同在里加的共產黨地下組織有聯絡……”
不過,這時我的心神已經鎮定了。愛了格爾說的這番話裡並沒有什麼出人意料的東西。蓋世太保會發現我們哪一個人的足跡,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最重要的問題是應當弄清楚為什麼他認為可以或者需要把熱列茲諾夫的情況告訴我。我以為愛丁格爾又在跟我玩信任的把戲。因為他對布萊克上尉並無懷疑,所以他一定是打算弄清楚我這個英國人是不是在同英國在大戰中的盟友——俄國的游擊隊和共產黨員有著聯絡,而且,他向我揭發熱列茲諾夫就可能斬斷這種聯絡——如果我們確實有聯絡的話。對蓋世太保來說,和一個汽車司機恰魯申相比,布萊克上尉是一個遠為空要的人物。蓋世太保讓我擯棄我的汽車司機,是打算保留我始他們做事。
因此,愛丁格爾又講吓去了。他的眼睛閃現著黃色的光……
“關於恰魯申的材料就放在我的桌子裡,我很信任您,所以我跟您講,過一兩天我就下令逮捕這個人。您自己不必慌,也只是否時驚攪您一下就是了……”
我可怎麼辦呢?說我不相信恰魯申,加重愛丁格爾的懷疑,那樣做不會有什麼好處。堅決地保護他?那也會引起懷疑的。我就只得一再地現出吃驚的神情了。
“真奇怪!”我喊道,“恰魯申是一個很出色的汽車司機,我對他很滿意。他在象揚柯夫斯卡亞那樣多疑的女人面前,甚至都沒有引起懷疑呢!”
其實熱列茲諾夫正是引起了揚柯夫斯卡亞的懷疑。我之所以拉她,是因為她在納粹人士當中很有些影響,但是,愛丁格爾的回答卻使我大吃一驚。
“揚柯夫斯卡亞女士!”他譏誚地說,“她雖然是您的同夥,但您也並不很瞭解她。誰跟您說過這不是她叫我們注意您的司機的?”
“請原諒。”我反駁說,“我很細心地注意著恰魯申。他完成了一些極其重要的任務。當然,他不瞭解我同您之間的關係。他確信他是在為英國的利益服務……”
“您是一個很認真的間諜人員,布萊克,但是,恰魯申在這個問題上卻在利用你們英國人的感情。”愛丁格爾責難地說,“他是被暗地裡派到您這裡來的,如果說他還沒有把您打死,那也只是因為他在您的背後藏起來方便罷了。我們早就瞭解他了。在這裡我順便說一句,也不必瞞著:我們也在監視著您。但是,如果說您還沒有什麼值得責難的地方,您的汽車司機卻已經被揭穿了……”
普羅寧一直不讓我參與熱列茲諾夫的任何活動,這時我才確信普羅寧的做法可太對了。他比我看得遠,見得廣。有些年輕的戰士,如果留住他們,不讓他們參加戰鬥,他們就埋怨,但是經驗豐富的指揮員非常清楚應當叫誰在什麼時候參加戰鬥。
“我不敢再同您爭論了。”我冷冷地說。但是,我還是做出一副並沒有完全被愛丁格爾說服的表情,“我只是請您緩一緩再進行逮捕:我很想親自弄清楚情魯申的這種不可饒恕的活動。”
“您若是袒護恰魯申就會毀掉您自己!”愛丁格爾氣咻咻地回答說,“你們英國人常為表面的現象所激動,而並不考慮事情的實質。我可以向您擔保,我們對待您的汽車司機會按照法律行事的。請您相信我們,讓恰魯申聽天由命好了,您要明白,對您來說這是一條最好的出路……”
一般說來,愛丁格爾是很難被人說服的,在這個問題上那就更是不可能的了。看來,他是把熱列茲諾夫看準了。
而且。也許還不只是熱列茲諾夫吧?不過,這一切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