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到底是哪些人呢?”
“我若是知道就好了!戴維斯並沒有同我講過。請您別忘記,他可是英國國家偵探局的人員!沒有布萊克,那麼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是很難分辨的!”
布萊克會有一個特別的間諜網,主要是用它來掩護真正的間諜組織,這是不難猜到的:英國的間諜機關和貪多的德國以及日本的間諜機關不同,它寧肯間諜的人數少,但卻要找一些經過考驗,辦事認真,保密工作做得好的人。但是,揚柯夫斯卡亞說的這番話很重要,她不僅證實了我的假設,並且還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幫助我弄清波羅的海沿岸的英國特務機關。不用說,這是萬分有價值的。不錯,這些情報還需要轉達,但是我想,到那時候,待我把準確的事實弄到手裡以後,我是可以取得聯絡的……
可是,從揚柯夫斯卡亞的舉止來看,她幾乎就沒有想到我會同蘇聯偵察機關取得聯絡,我很想知道知道她為什麼不懷疑這點。在這個問題上最好是不同她繞圈子,所以我就直截了當地提出了我的問題。
“可是您為什麼不想一想,如果把英國國家偵探局的組織揭破之後,我不會把這份情報送給蘇聯偵察機關嗎?”
“那是因為您要活下去。”揚柯夫斯卡亞很有把握地說,“不等您對他們說出口來,您已經就被打死了。”
“為什麼呢?”我疑惑地問道,“弄到這種情報的人是不會被處死的……”
“但是您已經死了。”她急忙打斷了我的話,“難道您真的不懂嗎?”
“不,我不懂,我不需要人揪著耳朵證明我沒有睡覺。”
“不過,我還是要揪起您的耳朵。”她說,“我們走吧。”
她生性果斷,拉起我就走。我們下了樓,上了汽車。她把我帶到墓地去了。
到過里加而沒有去過墓地的人,應該認為這是一個疏忽。這個墓地非常豪華,很象一個博物館。雄偉的陵墓和雕像給人以十分莊嚴的印象。從前的幾代人在這裡找到了安身之處,每一代人都留下了遺蹟……
楊柯夫斯卡亞揪起了我的胳臂,拉著我順著林蔭路走去。她走得很快,對什麼也不望一眼,一直向前走下去,走過了好多的花崗岩石板和鐵鑄的十字架,從這一條小路拐到另一條小路。
她把我一直領到了我們同代人安息的那抉地方。這裡大多是砂土地,很少有草木。墓碑也比較樸素;現代人彷彿很少同如白駒過隙的時間進行爭論。
她把我領到了一塊墓地上。
“您看吧!”揚柯夫斯卡亞冷冷地說。
我很冷漠地瞧了瞧這個四周鋪著草皮的墳丘,瞧了瞧一塊不大的紅色花崗石的石板和長在碑座上的蝴蝶花,我聳了聳肩。
“您可有多麼糊塗呀!”揚柯夫斯卡亞氣勢洶洶地喊道,“您念一念!”
我哈下腰去瞧了瞧這抉石板。
“安德烈·謝明諾維奇·馬卡羅夫少校 1912,1,23——1941,6,22。”
是呀,這可太奇怪了……站在自己的墓地上可有多麼奇怪呀……
後來,我的心裡覺得被某種東西刺痛了。
這是在1941年6月不安的日子裡!是開戰的最初幾天!在這樣的日子裡我的同志們卻拿出時間來在我的墓地上立了墓碑!他們立碑的目的是為了能使人找到我,可以到我這兒來……
“現在您相信馬卡羅夫少校一切都完了吧?”楊柯夫斯卡亞打斷了我的思路,“球隊隊員已經退出了球隊,他曾為他的球隊的榮譽而戰鬥過。但是這位球隊隊員還依然活著,因此,他就得另找一個新的球隊。現在活在世上的不是馬卡羅夫,而是布萊克,您應該安於自己的命運。”
“假如布萊克還要成為馬卡羅夫呢?”我問道。
“那他就要再被埋葬一次,”揚柯夫斯卡亞不容分辨地說道,“您只要一回到蘇方,我們就會使他們知道您是布萊克,而不是馬卡羅夫。我們讓他們知道,布萊克正是為了要頂替馬卡羅夫才把馬卡羅夫打死的。我們並且要設法暗示給你們的法官,馬卡羅夫實際上以前就是布萊克。而且您會知道,在戰時是不能進行長期調查的……”
不錯,揚柯夫斯卡亞所說的和所做的一切,所有帝國主義國家間諜機關所做的一切都滿有邏輯,算盤打的也不錯,但是他們忘記了一點:他們並不瞭解他們陰謀加以反對的那些人……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我們和他們也是同樣的人,不僅有和他們同樣的錯誤和缺點,我們也同樣會使詭計、偽裝和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