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轟隆聲,於是我同斯塔姆便向機場駛去。
斯塔姆把車開到了那個小房,就跑進去了。
孩子們擠作一團,在黑暗中坐著,象小雞雛似地互相緊靠著。有的孩子在晃,有的在睡覺,但是大多數只是哼哼哧哧地坐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
斯塔姆開啟了那個刀形開關,機場上的燈光亮起來了,過了一會兒,一架又大又笨重的飛機就順著跑道跑過來了。
我們乘車馳到了飛機跟前。
飛機顫動著:駕駛員並沒有把發動機關上。
他跳出了舵艙,在暗中瞧著我:“可真沒辦法。”他說,“您是熱列茲諾夫同志嗎?”
“不,我是馬卡羅夫。”我說,“熱列茲諾夫守衛著門口。”
“您可知道,情況是這樣的……”我開始說。
但是魯尼亞金卻大聲喊道:“還談什麼情況啊!孩子們呢?孩子們在哪裡?快點兒幹吧,不然我們就都走不脫了!”
斯塔姆用德文對我說,他馬上去取孩子。
魯尼亞金懷疑地瞧了瞧我:“這個德國人是個幹什麼的?”他問道。
“這是一位同志。”我說,“是一位經過考驗的同志。他取孩子去了。”
“好了,既是經過考驗的就好。”魯尼亞金說,“我們都去,那會裝得快些。”
這時,他的身旁又出現了他的兩位助手——一位領航員和一位無線電員。
“孩子們在哪兒?”有一個人問道。看樣子他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都向那所小房跑去。
老實說,我們這一夜對待孩子的態度可不象平常在託兒所和幼兒園裡那樣了。既沒有勸說的時間,也沒有溫存的工夫了,我們就把他們夾在腋下,一次夾兩個,甚至是三個,連跑帶拖地拉到飛機跟前,塞進機艙,便回去再取別的孩子。
這時,從大門口那個方向傳來了槍聲。
“這是怎麼回事?”魯尼亞金問道。
“不知道。”我說,“不過很明顯,沒有什麼好事。”
“我們去瞧瞧。”魯尼亞金說。
他把領航員留在飛機跟前,我們四個人——魯尼亞金,那個無線電員,斯塔姆和我,使乘車向大門口飛馳而去。
熱列茲諾夫在崗樓上站著。
我們跑到了他跟前。
“維克多爾,出了什麼事?”
“他們來了。”他說,“是第一批客人!”
原來,大門外面開來了一輛小汽車,熱列茲諾夫開槍把它趕開了。
現在那輛汽車停在遠處的樹蔭下,來人在樹陰下躲藏著。
我仔細瞧了瞧,但是很難看清楚。
我碰了一下熱列茲諾夫的胳臂:“你看這可能是誰?”
他冷笑了笑。
“我已經說過:這是第一批客人,一會兒就要跟著上來了!”
有幾個人站在汽車跟前等著。
突然,我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叫聲。
我馬上聽出來了:這是揚柯夫斯卡亞在喊。
“阿弗古斯特,阿弗古斯特!”她大聲叫道,“貝爾金,請您答話!”
甚至在這裡,在這黑夜之中她也信守著職業的習慣,遵從著從事秘密活動的規矩,不叫我任何別的哪一個名字。
我上了崗樓。
“您說吧!”我喊了一聲,哈下了腰,怕她開槍打我。
“您別怕,我們絕不會開槍的!”揚柯夫斯卡亞喊道。
在黑暗中,有一件白色的東西在擺動……
她把一個手帕系在折下來的一根樹枝上舉起來當做白旗。
“請別開槍!”揚柯夫斯卡亞喊道,“我到門口去!”
她果斷地沿著大路走來。
要想不叫她來是辦不到的:她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您要幹什麼?”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問道。
“難道同軍使就這樣講話嗎?”她譏誚地說,“請放我進去。”
“為什麼?”我問道。
“難道您駭怕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嗎?”她回答說,“我必須同您談一談!”
“我們放她進來。”熱列茲諾夫決定說。
熱列茲諾夫還站在崗樓上,我同斯塔姆就把楊柯夫斯卡亞放進來了。
“您說吧。”我說道,“您要幹什麼?”
“我要單獨同您談一談。”她說,“我們到一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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