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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兒也摸不著頭腦:“什麼馬?”
“你讀過《三劍客》這本書嗎?”熱列茲諾夫問我,“您記得達達尼昂帶著鑽石垂飾從白金漢公爵那裡回家的那段故事嗎?如果中途沒有預備好備換的馬匹,他就不會及時遇到巴黎了。普羅寧已經預示我們注意這個問題了。”
“汽車可不同馬呀!”我反駁說,“而且我們的那輛汽車又非常好。我們兩人只需二十分鐘就可以跑到利耶盧皮!”
“我也不曉得普羅寧說備換的馬指的是什麼,”熱列茲諾夫說,“但是,您可以相信,他不會說空話的。您還不太瞭解他這個人!”
我們走過了一座咖啡館。門裡傳來了歡快的樂聲。
“您把名單帶來了嗎?”熱列茲諾夫問道,“給我吧,我要把抄本交上去。”
我悄悄地把那張紙塞進了他的衣袋。
“就是說,如果不出什麼事,”熱列茲諾夫又重複了一遍,“後天七點半稍過一點兒,在街角‘道加瓦’旅館附近接我。
”
他離開了我,落後了幾步,突然又趕上了我:“還有兩句話,”他說,“您在臨走以前把馬爾塔放走,讓她藏起來吧否則她是逃不脫蓋世太保的。”
他始終是這樣子:就是在這樣惶惶不安的時刻他也沒忘馬爾塔。
第十八章 市長的侄女
在指定的那一天,我就開始準備走了。這天早晨我下樓到院子裡,檢查了汽車,並且加滿了油,還把風擋玻璃擦得閃閃放光,好叫別人能更真切地看到貼在那上面的通行證。我也檢查了手槍,並且裝滿了子彈。我颳了刮臉,把在里加弄到的一些檔案縫到褲裡子裡。最後又在我住了一年多的宅院裡繞了一圈。吃了馬爾塔給我做的最後一次午飯……
三點鐘左右,我到廚房找她去了。
“親愛的馬爾塔,今天我要離開里加。”我說,“他們會找我,而且先會問您,要您說我到那兒去了。您是知道蓋世太保找人問話會怎樣的。我覺得您應當走開,並且別被他們看見。我給您添了麻煩,請您別生我的氣……”
“貝爾金先,您別道歉了。您做的事並不是為了您自己。”馬爾塔照例很安靜地說道,“這一切我都明白。”
“那您就走吧,馬爾塔。”我又說了一遍。
“好的,貝爾金先生,”馬爾塔很客氣地表示同意了,“我這就淮備。”
過了半個鐘頭她來找我告別。
保險櫃裡還有幾件金制的首飾:在最近這個時期布萊克先生的那些姑娘已經很少來找我。
我把這些東西遞給馬爾塔,說:“您拿去吧,也許對您會有用的。”
“貝爾金先生,您這是怎麼了!”她吃驚地說,“如果被揚柯夫斯卡亞女士知道,我就倒黴了。”
“她不會知道的。”我說,“拿著,拿著吧。反正我也沒有用處。”
她把這些戒指和別針遲遲疑疑地接過去了。我們握了握手,我把她送到了門口。
“祝您一路乎安。”她到門口的時候說,“願上帝保佑您!”
她走後我鎖了門,就剩我一個人了。
四點多鐘,我往格列涅爾家裡掛電話找揚柯夫斯卡亞。
“晚上您不到別處去嗎?”我問道。
“是的,我們呆在家裡。有幾個朋友要到這裡來。”她說,“阿弗古斯特……如果您能到這裡來,我們會感到很高興的……”
“我九點鐘左右去。”我說,“請代我向教授問候。”
我這樣做是打算弄得安全些,免得揚柯夫斯卡亞闖進來。
馬爾塔剛走不久鈴就響了,我開了門,我看見在我面前的原來是……加什凱!
普羅寧馬上進來,急忙把門關上了。
我們甚至都沒有寒喧幾句。
“有什麼變化嗎?”我問道。
他也沒有脫外衣,就徑直進了客廳。
“都準備好了嗎2”他問道,“您打算怎麼辦?”
“熱列茲諾夫說他已經向您作了報告。”我回答說,“七點半鐘,我在‘道加瓦’旅館門前把他帶上,便一直奔利耶盧皮。”
“怎麼去法?”普羅寧急不可耐地打斷了我的話。
“坐我的汽車去。”我說,“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汽車已經添了油……”
“問題是能走得遠嗎?”普羅寧譏誚地問。
普羅寧所預見的意外情況到底發生了!
“他們鑑於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