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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特瑞西警告說,“我沒那份心情。”
手銬啪地一聲開了。傑克僵硬地站起來,揉了揉擦傷的手腕。一股寒意掠過,他不得不靠在廚房餐桌上。特瑞西利索地將傑克鬆開的手腕重新銬上。即使傑克有心抵抗,他也無能為力。
“OK,走啊!”裡查德的手槍又對準了傑克。
“等一下。”傑克感到房間還在旋轉。
“別玩花樣!”特瑞西說著,走到一旁去了。
傑克拖著兩條軟綿綿的腿,吃力地走進浴室。頭一件事是要方便一下。第二件則是多喝點水,吞一片金剛乙胺。直到這時,他才鼓起勇氣照了一下鏡子。鏡子裡的模樣使他大吃一驚。他不敢相信鏡子裡的這個人就是自己。他看上去像個流浪漢,兩眼通紅,還有點浮腫。左邊臉上還留著血跡,制服襯衫上也灑了幾滴,顯然這是他在收費站挨的那一擊留下的。嘴唇上捱了裡查德一拳,那地方腫了起來。亂蓬蓬的胡茬上掛著一些乾的唾沫星子。
“動作快點。”特瑞西在門外命令道。
傑克在水槽裡放了一些水,洗了洗臉,又用食指刷了一下牙齒。接著他又弄了點水,理了理頭髮。
“時間差不多了。”特瑞西一見傑克出來了,便說道。
傑克剋制著反唇相譏的衝動,感到自己和這兩個人都是在走鋼絲,他不願意白白斷送自己的運氣。他以為他倆不會又把他鎖在廚房的排水管上,但是,希望落空了。他走回水槽旁邊,又給銬上了。
“我們應該吃點東西。”裡查德說。
“我昨晚做了點麥片粥。”特瑞西說道。
“好極了。”裡查德說。
他倆在餐桌前坐下來,離傑克只有四英尺。特瑞西吃得很少。她又一次提到自己不餓。他們沒有給傑克一點麥片粥。
“你考慮過沒有,我們應該怎麼辦?”裡查德說道。
“那幾個想在城裡殺死傑克的人怎麼樣?是些什麼人?”
“是我家那一帶的一個團伙。”裡查德說。
“你怎麼跟他們聯絡?”特瑞西問。
“一般是給他們打電話,或者直接到他們住的那幢樓裡去,”裡查德說道,“我一直是和一個叫大雙的人打交道。”
“好啊,咱們把他弄到這兒來。”特瑞西說。
“他會來的,”裡查德說,“只要價錢合適。”
“打電話給他,”特瑞西說,“你估計得付他們多少錢?”
“五百塊。”裡查德說道。
“如果沒有別的辦法,付他一千塊也行,”特瑞西說道,“不過,得告訴他,這是一樁急活,他必須今天就過來。”
裡查德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到起居室找電話去了。他把電話拿到廚房餐桌上。他巴不得特瑞西也聽一聽,以免姐弟倆又發生爭執;他不清楚大雙對於跑一趟卡茨基爾山這個主意會有什麼反應。
裡查德撥通了,大雙來接了電話。裡查德告訴他說,他想重提幹掉大夫的那件事。
“嗨,夥計,咱們不感興趣了。”大雙說。
“我知道先前出了麻煩,”裡查德說道,“可這一次活兒挺簡單。我們已經用手銬把他銬起來,弄出了城。”
“如果是這樣,你也用不著我們了。”大雙說。
“等一等!”裡查德趕緊說道。他意識到大雙馬上就會掛上電話。“我們還是需要你幫忙。說實話,你跑這一趟很值得,我們付雙倍的工錢。”
“一干塊?”大雙問。
“就是啊。”裡查德回答。
“別來,大雙,”傑克喊道,“這是個圈套!”
“我操!”裡查德大罵了一聲。他告訴大雙暫時別掛電話。狂怒中的裡查德用槍柄狠狠地朝傑克頭上砸去。
傑克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淚水滾落下來。他的頭疼得厲害,他又感覺到血正順著太陽穴這一側流下來。
“是那位大夫在說話?”大雙問道。
“呀,是那位大夫。”裡查德氣憤地說。
“他是什麼意思,‘圈套’?”大雙問。
“沒事,”裡查德說道,“他在胡說八道。我們已經把他銬在廚房排水管上了。”
“我把話說明了,”大雙說,“你要我們來做了這位大夫,而且你們已經把他鎖在水管上了,你付我們一千塊錢。”
“這就像是打一隻火雞。”裡查德向他保證。
“你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