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出一個暗門,但沒有找到。倉庫的最裡邊有一個小房間,裡邊放滿了園藝工具,可還是無處躲藏。傑克正打算放棄,卻發現了一個像棺材一樣大小的木頭矮櫥。他跑過去,掀開蓋子。裡邊是一袋袋臭氣熏天的肥料。
傑克的血猛地涼了。他聽到外邊有一個男人的嗓音吆喝著:“嗨,夥計,在這邊!草地上有腳印!”
傑克已經別無選擇,他取出矮櫃裡的一袋袋肥料,然後爬進去,關上蓋子。
由於恐懼,加上渾身透溼,傑克索索直抖,但是汗卻下來了。他呼呼地喘著粗氣。他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如果這個藏身之地能起作用的話,他絕不能出聲。
不多一會兒,他聽見倉庫的門哐地一聲開了,緊接著是壓低的說話聲。地板上響起了腳步聲,隨後有什麼東西嘩啦一聲掀翻了。傑克聽到幾聲咒罵,接下來又是打碎東西的聲音。
“你的自動手槍上膛了沒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你當我是什麼,傻瓜?”另一個聲音回答。
傑克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屏住呼吸,竭力剋制著顫抖的身體,強忍住想要咳嗽的衝動。說話聲停了一下,接著腳步聲離去了。傑克長舒了一口氣。
“這兒有人,我敢肯定。”一個聲音說。
“住嘴,繼續搜。”另一個回答說。
傑克躲藏的這個矮櫥的蓋子毫無預兆地開啟了。這事來得如此突然,傑克完全沒有思想準備。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悲嘆。那個低頭看著傑克的黑人也叫了一聲,蓋子又砰地關上了。
矮櫥的蓋子忽然又一次開啟了。傑克看見那人的另一隻手裡握著一把自動手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編織帽。
傑克和這個黑人對視了片刻,接著這人朝同伴轉過臉去。
“這不是大夫嗎,”他喊叫著,“他在這兒呢。”
傑克不敢動彈。他聽到了走過來的腳步聲。他盡力做好準備,應付大雙那種挪揄的微笑。但傑克的預料落空了。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看見的並不是大雙的面孔,而是華倫的臉!
“見鬼,大夫,”華倫說道,“瞧你那樣,就好像是你一個人打了一場越南戰爭似的。”
傑克一時張口結舌。他看了看另一個人,這才認出他也是籃球場上的常客。傑克的目光又轉向華倫。他給弄糊塗了,生怕這全是幻覺。
“沒事了,大夫,”華倫說著,伸過一隻手來。“從這盒子裡出來吧,好讓咱看看你身上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像臉上那麼難看。”
傑克拉住華倫的手直起身來,站到地板上。他渾身讓那根斷裂的水管澆了個透溼。
“還行,其它地方看上去還都原封不動,”華倫說道,“可你的氣味也太不招人喜歡了。我們還得把這兩銬子去掉。”
“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傑克問道。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開車來的,”華倫說道,“你以為我們是怎麼來的?乘地鐵?”
“可我以為來的是‘黑桃王’。”傑克說,“有個傢伙叫大雙。”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夥計,”華倫說道,“你還得跟我結賬呢。”
“我不明白。”傑克說道。
“我跟大雙做了一筆生意,”華倫說道。“我們倆同意休戰,以後兄弟不再殘殺兄弟了。有個條件就是他們不能動你。後來大雙給我打電話,說你給弄到這兒來了,我要是想救你,最好是到山裡跑一趟。我們就這麼來了:當了一回騎兵。”
“我的天啦!”傑克說著,搖了搖頭。一個人要想弄清自己的命運在多大程度上是掌握在別人手裡的,這可真是不容易。
“嘿,屋子裡的那倆人看上去不妙,”華倫說道,“他們比你還難聞。怎麼他們死了?”
“流感。”傑克說道。
“真他媽沒法子!”華倫說道,“傳染到這兒來了。昨兒晚上我聽新聞來著。城裡好多人得了這種病。”
“我完全相信,”傑克說道,“你最好還是給我講講你聽到些什麼。”
尾聲
1996年4月25日,星期四,傍晚7:45
紐約市
這場比賽十一分獲勝,現在兩隊各得十分,打成平手。比賽規則規定,超出兩分為贏,所以只得一分的籃下球不解決問題,必須投出一個得兩分的遠投。傑克運球到了前場,他心裡想的就是這個。對方一個名叫“閃電”的進攻型選手對他逼得很緊,傑克明白對方動作比自己快。
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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