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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稀少。說到底,她不可能有周末去打兔子的雅興。”
“我知道這可能性非常小,”傑克說,“我只能再一次完全依靠病理學,還有就是鼠疫測試呈陰性這一事實。”
“我很想和你賭兩毛五分錢。”勞瑞說。
“這麼小氣!”傑克樂了,“好極了。我們就賠兩毛五。”
勞瑞回她的解剖臺去了。傑克和文尼的注意力又轉向了蘇珊娜·哈德。在文尼做他自己的事的工夫,傑克完成了他想做的淋巴解剖,然後取出感覺適合顯微鏡分析的器官樣本。他把這些樣本一一儲存好,分別加上標籤,又過來幫助文尼縫合屍體。
離開解剖室,傑克除錯好了自己的裝置。他插上可充電的通風機電池,便乘電梯上到三樓,去找阿格尼絲·費恩。傑克看到她正坐在一排皮氏培養皿前觀察培養的細菌。
“我剛做完另一個懷疑為鼠疫的傳染病例,”他告訴阿格尼絲。“所有的樣本馬上就送上來。可這裡有一個問題。曼哈頓總院的化驗科說患者測試呈陰性。當然,我希望在我們這兒也是一樣的,但同時我也希望你能排除兔熱病,而且越快越好。”
“這可不容易,”她說,“處理法蘭西兔熱病很棘手。要是它擴散到空氣中,就很可能威脅化驗人員。本來已經有兔熱病專用的熒光抗體染色劑檢測裝置了,但我們還沒有。”
“那,你怎麼診斷呢?”傑克問。
“我們只好把一些樣本送出去,”她說,“由於處理這種細菌的危險性,試劑往往只儲存在一些綜合實驗室,那兒的人都是些處理微生物的專家。市裡就只有一個這樣的實驗室。”
“你能馬上送去嗎?”傑克問。
“押運員一來,我們就送過去,”她說道,“我如果打個電話,給它加急,不出24小時我們就可以得到初步結果了。”
“太好了,”傑克說,“我可以等。我還額外賺了十塊零兩毛五分錢呢。”
阿格尼絲看了傑克一眼。傑克想解釋一下,又怕一開口會顯得更傻氣。他快步上樓,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第十三章
1996年3月21日,星期四,早晨10:45
紐約市
“我越來越喜歡它了,”特瑞西說著,從科林的繪圖板上直起身來。科林正在把她手下人今天早上剛剛趕出來的構圖拿給特瑞西看,用的就是她倆昨天晚上討論過的那個主題。
“最妙的一點就是這個構忠與希波克拉底誓言聯絡上了,”科林說,“尤其是這絕不會傷害到任何人。我很喜歡。”
“真不明白我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上頭,”特瑞西說,“實在是妙趣天成。真搞不懂,這該死的傳染性鼠疫居然使我們想起了這一點。早晨的電視有什麼新聞?”
“三人死亡!”科林說,“數人患病。真可怕。說實話,差點沒把我嚇死。”
“昨晚喝了點酒,我今天早晨醒來有點頭痛,”特瑞西說道,“我心裡想到的頭一件事就是我是不是得了鼠疫。”
“我也想到了這事,”科林說,“很高興你承認了。這事也太不可思議了。但願昨天晚上那兩人沒事,”特瑞西說,“他倆似乎忒有信心,說出不了大問題。”
“你擔心他們?”科林問。
“哦,我想過這一點,”特瑞西承認,“不過如我所說,他們很有信心。如果有什麼風險的話,我無法想象他們會那樣幹。”
“今天晚飯還是出去吃?”科林問。
“不管怎麼說吧,”特瑞西說,“我有點犯嘀咕,那個傑克·斯特普爾頓今後可能是廣告創意的一個不為人知的源泉。在某些方面他興許很刻薄,但他很敏銳,有見解,他肯定很懂行。”
“我想象不出這效果有多好,”科林說道,“我倒是覺得切特挺有意思的;他風趣,開朗,好說話。我自己的問題就夠多的了,我才不會傾心於那種思索型的苦惱人呢。”
“我也沒說對傑克·斯特普爾頓有好感,”特瑞西說,“那完全是兩回事。”
“我們在一個廣告中使用希波克拉底本人,你的直接反應是什麼?”
“我感覺很有潛力,”特瑞西說,“幹起來吧。我現在上樓,去和海倫·羅賓遜談談。”
“幹嘛?”科林問道,“她恐怕屬於敵對勢力。”
“我正在考慮泰勒的勸告,我們創作人員要和業務人員合作共事。”特瑞西輕鬆地說。
“喲,沒問題!真有這麼回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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