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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科姆說,“持證護士部的喬治·海塞爾登也有很多接觸。卡彭特先生是一位不大好侍候的病人,他一來就抱怨頭痛,發冷。您該不會認為我接觸過他是我生病的原因吧?我的意思是,流感的潛伏期是24小時以上。”
“我不是傳染病專家,”傑克說道,“我確實不知道。個過我建議你服用金剛乙胺抗病毒素。”
“卡彭特先生怎麼了?”科姆問。
“你要是把附近藥房的名稱告訴我,我可以替你打電話開點藥,”傑克有意避開科姆的問題。很明顯,卡彭特先生的突然發作是在科姆下班以後開始的。
傑克儘快結束了這番談話。他把電話遞還給凱西。“我討厭這種情況,”傑克說道。“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事。”
“你莫非成了報警專家?”凱西問,“我估計醫院近來一百個人中有兩、三個因流感請假。”
“我們給喬治·海塞爾登打個電話。”傑克說道。
喬治·海塞爾登原來比科姆病得還要重;他已經打電話到科裡請了病假。傑克沒有和他交談,只是聽著凱西這邊的談話。
凱西緩緩地掛上電話。“你現在真讓我也擔上心事了。”她承認。
他們又給當晚在矯形科值班的醫務人員打了電話,包括病房秘書。其他人沒有生病的。
“我們換一個部門看看,”傑克說道,“化驗科的人肯定來看過卡彭特。我們怎麼查對?”
“我來給金妮·威倫打個電話。”凱西說著,又拿起電話。
半小時過去,他們看到了全貌。有四個人出現重流感的症狀,除了那兩個護士以外,當晚在微生物室值班的一名化驗師也突然出現喉嚨發炎,頭痛,發抖,肌肉痛,咳嗽以及肋下不舒服等症狀。他與克文·卡彭特的接觸是在晚上十點鐘左右,他當時為了取唾液培養基來看過病人。
晚班人員當中出現類似症狀的最後一個名叫格洛瑞亞·赫南德斯,在供給中心工作,與克文·卡彭特無任何接觸,這一點使凱西感到意外,傑克就不一樣了。
“她與其他人不可能有聯絡。”凱西說。
“我可不敢肯定,”傑克說。接著他提醒凱西說,供給中心的員工每一個都是死於最近出現的傳染病之一。“我真覺得奇怪,這居然沒有拿到傳染病控制委員會去討論。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齊默曼大夫和阿貝拉德大夫都很清楚這種聯絡,因為他們都到供給中心去了,和科長扎瑞利女士談過。”
“自從這些事發生以後,我們委員會還沒有正式開過會,”凱西說,“我們通常是每月第一個星期一碰頭。”
“那就是齊默曼大夫沒有通知你。”傑克說道。
“這也不是頭一回了,”凱西說,“我們一向就合不大來。”
“提到扎瑞利女士,”傑克說道,“她答應把供給中心給每一病例送出去的所有物品都替我列印一份。我們能不能看看她辦了沒有,要是她辦了,讓她拿過來怎麼樣?”
傑克對流感的一部分焦慮感染了凱西,她巴不得能幫上忙。她和扎瑞利女士交談了幾句,問清列印件是現成的,凱西便要一位行政秘書快去跑一趟。
“你把格洛瑞亞·赫南德斯的電話號碼給我,”傑克說,“乾脆把她的地址也給我。真要命,供給中心的這種聯絡是一個謎,我怎麼也弄不明白。這決不會是巧合,倒可能是搞清整個事情的關鍵。”
凱西從電腦上查到了這條資訊,便記錄下來,遞給傑克。
“你認為我們醫院這邊應該怎麼辦?”她問。
傑克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他承認,“我琢磨,你只能和和氣氣地與齊默曼大夫商量一下。她是這方面的專家。一般說來,隔離對於流感的作用不大,因為它傳播非常快。可如果這是一種很特殊的變形,也許就值得試一試了。要是我的話,我恐怕會把患病的醫院職工弄到這兒來,把他們隔離開,這是件麻煩事;最好的情況是,這樣可能避免一場災難。”
“服用金剛乙胺怎麼樣?”凱西問。
“我完全贊成,”傑克說道,“我自個可能都得服幾片。以前這種藥是用來控制某種醫院型流感的。可這事又得問齊默曼大夫了。”
“我想我可以給她打個電話。”凱西說。
傑克在一旁等著,凱西與齊默曼大夫開始通電話。凱西冷淡然而肯定地解釋說,患病員工與病人克文·卡彭特明顯是有關係的。一旦對方開口,凱西便不再說話,僅僅是按一定的間隔,不斷重複“是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