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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我們喝光了你的啤酒,等得不耐煩了。”
屋裡還有三個人,和頭一個穿著一樣。一個半坐在窗臺上。另外兩個就在右邊,斜靠在廚房壁櫥上。桌子上放著好幾樣精良的武器,包括幾支自動手槍。
這些人傑克一個也不認識。他感到震驚的是他們居然還在這裡。他以前也遇到過打劫,但從來沒有人留下來喝他的啤酒。
“過來坐會兒怎麼樣啊?”大個子黑人說。
傑克猶豫起來。他知道通往走廊的門是開著的。在他們抄起傢伙之前能逃得掉嗎?傑克有些懷疑,他不準備冒險。
“喂,過來啊,”那個黑人說道,“把你的白屁股擱這兒!”
傑克遲疑不決地照吩咐做了。他小心翼翼地坐下來,面對這班不速之客。
“我們還是文明一點好,”黑人說,“我叫大雙,這位是裡傑納德。”大雙指了指坐在窗臺上的那個人。
傑克朝裡傑納德的方向看去。他正在用一根牙籤剔牙齒,一邊帶著明顯的惡意望著傑克。儘管他不像華倫那樣有一口漂亮的小鬍子,但還是屬於同一個型別。傑克看得見那人右手前臂上刻有“黑桃王”的字樣。
“而今裡傑納德發火了,”大雙繼續說道,“因為你這個公寓裡沒安裝狗屎,我意思是,連架電視機都沒有。你瞧,這買賣的一部分是咱們得拿點你的東西走。”
“你說的是什麼買賣?”傑克不明白。
“咱這麼說吧,”大雙說,“咱和咱弟兄們收了倆小錢,到他媽的這兒來修理你一下。沒什麼大事,雖然說你看見桌子上放著傢伙。那隻當是某種警告。而今,咱也不知道那些細節,可明擺著你在一個什麼醫院結了仇家,搞得好多人全上火了。我來是給你提個醒,你幹你的活,他們幹他們的活。你比咱們更懂這個意思吧?我說的是,我從來沒作過這樣的事。”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傑克說。
“咱很開心,”大雙說,“要不然咱可得砸斷幾根手指頭什麼的了。咱們不想把你整得忒重,可一旦裡傑納德動起手來,就很難叫他停下,特別是他發火的時候。他需要拿點東西。你肯定沒把電視機什麼的藏起來吧?”
“他剛才進來的工夫扛了架腳踏車。”另一個人說。
“怎麼樣,裡傑納德?”大雙問道,“你需不需要一輛新車?”
裡傑納德探身向前,以便能看見起居室裡邊。他聳了聳肩膀。
“我想你做了一筆買賣。”大雙說著站了起來。
“這事是誰出錢要你們乾的?”傑克問道。
大雙揚起眉毛,大笑著說:“而今,要我告訴你這事不大合適吧,是不是啊?可至少你還有膽量問我。”
傑克正準備提出另一個問題,卻冷不防捱了大雙狠命的一拳,傑克仰面倒在地上。傑克癱倒在地板上。房間在他眼前旋轉起來。在失去知覺的當兒,傑克感到有人從他的褲兜裡掏出了錢包。房間裡響起竊竊的笑聲,緊接著是肚子上痛苦地捱了最後一腳。隨後便是一片漆黑。
第二十章
1996年3月22日,星期五,晚間11:45
傑克意識到的第一件事是他腦袋裡響起了電話鈴聲。他緩慢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直瞪瞪地望著天花板。傑克不明白他躺在廚房地板上幹什麼,一邊竭力爬起來。他剛一動,就感到下巴一陣劇痛,不由得又倒下了。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那鈴聲斷斷續續,而且不是在他腦子裡響:是掛在他頭頂牆壁上的電話在響。
傑克翻身伏在地上,以這個姿勢掙扎著跪起身來。他以前從來沒有被人打昏過,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感覺這樣虛弱。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下巴。謝天謝地,沒有摸到任何骨折的痕跡。他又以同樣的謹慎摸摸自己的腹部。這裡也不像下巴那樣痛了,他估計沒有內傷。
電話鈴聲還在不停地響著。傑克終於伸出手,從掛鉤上取下電話。他說了聲哈羅,聲音連他自己聽著都覺得陌生,換了一個坐在地板上的姿勢,背靠廚房櫃櫥,這下輕鬆些了。
“噢,不!真是不好意思,”特瑞西聽出是他的聲音,說道。“你已經睡了。我不應該這麼晚打電話。”
“幾點了?”傑克問。
“差不多十二點了,”特瑞西說,“我們還在工作室,有的時候我們真的忘記了,別人睡覺都是按正常的鐘點。我本來想問一個絕育上的問題,我明天給你打電話好了。對不起,吵醒你了。”
“實際上我是在廚房地板上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