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宗裡有一份病情報告單,一張沒有填好的死亡證明,一份法醫檢查報告清單,兩頁屍體解剖記錄,有通訊室昨天晚上接到的死亡電話通知,一份完整的身份記錄,詹尼絲的屍體檢查報告,一張屍體解剖報告,還有一張是艾滋病病毒抗體分析化驗單。
儘管和詹尼絲說過不看,傑克還是和往常一樣,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她的報告。看完報告,他走進那些松木棺材旁邊的房間,穿上隔離服。他將通風機從充電器上取下來,掛在身上,朝停屍房對過的解剖室走去。
傑克走過那一百來個存放屍體的冰櫃,一邊走,一邊咒罵這種隔離服。一穿上這新玩意,他心情就不好。他帶著一種偏激的眼光看了看周圍。停屍房有一段時間曾顯得有些藝術性,但目前確實需要修理、更新了。那些個老資格的藍色瓷磚牆,加上佈滿汙跡的水泥地,使這個地方看上去很像一部舊時的恐怖片的場景。
從走廊直走過去就是解剖室的一個出口,但除了搬運屍體進進出出,早就不用了。傑克從一個裝有洗手池的小房間走了進去。
傑克走進解剖室的時候,文尼已經將諾德爾曼的屍體在八張工作臺中的一張上邊放好了,並且準備好了做這次手術需要的所有器械、裝置。傑克站到這名患者的右邊,文尼站在左邊。
“他看上去情況就不大好,”傑克說,“他大概沒法去跳舞了。”穿著隔離服說話很吃力,他已經開始出汗。
文尼一向就搞不清楚對傑克的這些肆無忌憚的評論該如何應對,即便是在這具屍體看上去的確十分可怕的情況下也毫無反應。
“他手指上的是壞疽,”傑克拿起死者的一隻手,仔細地檢視著幾乎已經變黑的指尖。接著他指了指屍體萎縮的生殖器。“陰莖末端也有壞疽。喔!這肯定受過傷。你能想象嗎?”
文尼一言不發。
傑克仔仔細細對死者體表的每一個部位作了檢查。為了開導文尼,他——指出,屍體腹部和大腿皮下大量出血。他告訴文尼,這叫紫瘢。接著傑克提到,看不出蚊蟲叮咬的跡象。“這很重要,”他補充說,“許多疾病都是由節肢動物傳播的。”
“節肢動物?”文尼問道。他總是分不清傑克哪些話是在開玩笑。
“就是蚊蟲,”傑克說,“甲殼類動物作為病菌攜帶者的問題倒是不太大。”
文尼領悟地點了點頭,儘管他並不比傑克提出問題時懂得多一些了。他記在心裡,有機會的時候一定要查一下“節肢動物”的定義。
“這人死於傳染的可能性大不大?”文尼問。
“說得好,恐怕是這樣,”傑克說,“說得好。”
通往過道的門開啟了,薩爾·丹布若希奧,一位驗屍技術人員又推進來一具屍體。傑克全神貫注地為諾德爾曼先生作外科檢查,連頭也沒抬一下。他已經開始考慮一種完全不同的診斷。
半小時過去了,八張工作臺已經有六張放上了有待解剖的屍體。當天值班的醫學檢查官一個接一個地到來了。勞瑞是來得最早的,她走到傑克的工作臺旁邊。
“有什麼想法?”她問。
“想法不少,但沒有什麼定型的,”傑克說,“不過我可以向你擔保,這是一種毒性極強的微生物。剛才我還跟文尼開玩笑,說是埃博拉病毒。死者身上有大面積的血管內凝結異物。”
“我的天啦!”勞瑞吃了一驚,“你不是說著玩的吧?”
“開句玩笑。”傑克說,“不過,從我的檢查來看,相當可能,還不單是或許。當然,我沒有見過埃博拉的病例,所以應該跟你說一下。”
“你是不是認為我們應該隔離這一個病例?”勞瑞有些緊張地問。
“我看不出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傑克說道,“此外,我已經著手了。我會盡量小心,避免將任阿內臟器官扔在附近。我會告訴你,我們應該怎麼做:提醒化驗室在我們作出診斷之前,處理標本的時候一定要加倍小心。”
“也許我也問一下賓漢的意見為好。”勞瑞說。
“哇,那可能獲益匪淺,”傑克譏諷地說,“我們真的要成盲人給盲人領路了。”
“對人尊重一些,”勞瑞說道,“他是頭兒。”
“他哪怕是教皇我也不在乎。”傑克說,“我想,我應該把這事搞定,越快越好。要是賓漢甚而卡爾文摻和進來,一個早上都會賠進去。”
“好啦,”勞瑞說,“你也許是對的。還是讓我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我在三號臺。”
勞瑞做她自己的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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