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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對於美利堅保健中心,我才不管他們的目標或者方法呢。”
“是啊,那又不是我的事,”勞瑞說,“可卡爾文老是說,他看你缺乏團隊合作精神。”
“這倒是沒錯,”傑克說,“問題在於,我生來就討厭平庸。我很榮幸能和這兒的大多數人共事,尤其和你。但話說回來,有幾個人我實在應付不了,我並不隱瞞這一點。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你過獎了。”
“我是認真的。”傑克說。
“好吧,你把唐納德·諾德爾曼身上的發現告訴我。”勞瑞說道,“然後我至少再給你一個病例去做。”
“好極了,”傑克說著朝通訊室走去。走過文尼身邊的時候,他一把奪過對方的報紙。
“走吧,文尼,”傑克說,“今天夠我們忙乎的了。”
文尼嘴裡抱怨著,但還是跟著來了。他揪著傑克,想拿回報紙,傑克在詹尼絲·賈格爾的辦公室外突然站住時,兩人撞到了一塊。詹尼絲是法醫調查員之一,就是人們經常提到的“醫助”。她的日常工作就是守著死人,每天從上午11點到下午7點。詹尼絲身材嬌小,黑頭髮,黑眼睛,此時一臉的疲勞相。
“你還在這兒幹什麼?”傑克問。
“我還有一份報告沒寫完。”
傑克開啟手裡的卷宗。“諾德爾曼的解剖是你做的還是庫特做的?”
“是我做的,”詹尼絲說,“有什麼問題嗎?”
“我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問題,”傑克咯咯地笑了一聲。他知道詹尼絲非常認真,所以拿她開玩笑是再合適不過了。“你的印象是,死亡原因屬於醫療感染?”
“見鬼,‘醫療感染’是什麼意思?”詹尼絲問。
“就是一種在醫院裡發生的感染。”傑克解釋道。
“看上去肯定是這樣,”詹尼絲說,“那個人因糖尿病在醫院住了五天,隨後出現傳染病的症狀。症狀一出現,他不到36小時就死了。”
傑克聽到這裡打了一聲口哨。“不管是什麼病,病毒性是可以肯定的。”
“這也正是幾位聽了我彙報的大夫感到擔心的。”詹尼絲說。
“微生物學方面有沒有實驗結果?”傑克問道。
“結果還沒有出來,今天早晨四點的血清培養呈陰性。最終的症狀是急性呼吸衰竭綜合症,也就是ARDS,但血清培養仍呈陰性。唯一呈陽性的是血清的革蘭氏染色液,顯示的是陰性革蘭氏病菌。這一點使大家想到了假單胞菌,只是還沒有證實。”
“患者免疫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傑克問道,“他是否患有愛滋病,或者用過抗代謝藥?”
“我說不上來,”詹尼絲說,“病歷上唯一的問題就是糖尿病,以及一些通常的後遺症。對了,這些都在驗屍報告裡,如果你想看看的話。”
“嗨,既然我能夠得到第一手材料,何必看那個?”傑克放聲大笑。他謝過詹尼絲,便朝電梯走去。
“我看你還是考慮一下,穿上你的隔離服為好。”文尼說道。隔離服就是那種抗感染的全封閉外衣,帶有一個透明的塑膠面罩,它的設計意圖是最大限度保護人體。隔離服後腰上有一個通風機,將空氣強行抽進隔離服,一個過濾器使頭盔裡的空氣能夠流通。這種設計既能使人呼吸暢通,又能避免隔離服裡邊出現類似蒸汽浴那樣的情況。傑克檢查了一下隔離服。
在傑克看來,穿上隔離服很臃腫,受限制,極不舒服,又熱,純屬多餘。在整個培訓期間,他一件也沒穿壞。問題在於,使用隔離服是紐約的哈羅德·賓漢博士的命令。卡爾文一心要強制執行這條規則。結果,他與傑克幾次發生衝突。
“這可能是頭一次需要隔離服,”傑克說道,文尼放心了。“在搞清我們要對付的是什麼東西之前,我們必須採取一切防範措施。說到底,這沒準是某種類似於埃博拉病毒的玩意。”
文尼頓時停住了。“你真的認為有這種可能性?”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問道。
“不可能,”傑克拍了拍文尼的背,“說說而已。”
“感謝上帝。”文尼說。他倆朝前走去。
“不過,可能是鼠疫。”傑克補充道。
文尼又停了下來,說:“那也一樣糟糕。”
傑克聳了聳肩膀。“我們幹我們的活,”他說道,“走吧,咱們搞定它。”
他倆把手洗乾淨。在文尼穿上隔離服,走進解剖室的當兒,傑克檢視了諾德爾曼的卷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