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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開門。”一個聲音說道。
傑克一回頭,只見勞瑞站在門口。
“我看你突襲總醫院是搞砸了。”她說。
“我並不認為我遇到了任何危險,直到我回到這裡。”傑克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勞瑞說道,“有傳言說賓漢要被撤職。”
“他很不愉快,但我們已經盡力了。”傑克說。
“你就不擔心揍你的那幫人的威脅?”勞瑞問道
“我大概沒想那麼多,”傑克說,“我一回到公寓,感覺肯定就不一樣了。”
“你乾脆到我那兒去好了,”勞瑞說,“我起居室有一張破長椅。拉出來就成了一張像模像樣的床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傑克說,“可我早晚也得回家。我會多加小心的。”
“你查到什麼東西沒有,可以解釋供給中心的問題?”勞瑞問道。
“要查到就好了,”傑克說道,“不光是我沒有查到什麼東西,我還發現有好些人,包括市裡那位病理學家和醫院傳染病科科長,都在到處查詢線索。說它是一種新思路,我真是搞錯了。”
“你還是覺得有人在搞陰謀?”勞瑞問道。
“從某種形式或者方式來說,”傑克承認,“很不幸,這似乎是一種孤立的立場。”
勞瑞預祝他福星高照。傑克向她道謝,她就離去了。過了一會兒,勞瑞又回來了。
“我打算回家的路上吃點東西,”勞瑞說道,“你有興趣嗎?”
“謝了,可我已經開始弄這些表格,我想趁著材料在我腦子裡還很新鮮的時候吃透它。”
“明白了,晚安。”
“晚安。”傑克說。
傑克剛剛第三次翻開諾德爾曼的病歷,電話鈴就響了。這一次是特瑞西。
“科林正準備去找切特,”特瑞西說道,“我們一起出去吃頓晚飯怎麼樣?花個了多少時問。大家一塊吃頓飯。”
傑克大惑不解。五年來,他一直避開任何形式的社交活動。而今忽然之間,兩位不乏才氣和魅力的女子在同一個晚上邀請他一起吃晚飯。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傑克說道。他把對勞瑞的一番話又對特瑞西說了一遍,他要繼續分析那些表格。
“我一直希望你放棄那種搜尋,”特瑞西說,“冒這麼多險似乎不值得,你已經捱了打,又可能砸了飯碗。”
“只要我能證明這件事情幕後有人,冒險就是值得的,”傑克說,“我擔心的是可能發生一次真正的流行病。”
“切特好像認為你的行為很愚蠢。”特瑞西仍不鬆口。
“他有資格發表意見。”傑克說。
“回家的時候請留心一點。”特瑞西拖長了聲音說道。
“我會的。”傑克對大家的關照開始有點煩了。當晚回家的危險他早上就考慮到了。
“我們會幹到後半夜,”她補充說,“你如果要打電話,就打到我上班的地方。”
“OK,”傑克說,“祝你好運。”
“也祝你好運,”特瑞西說道,“感謝這個‘即到即診’的點子。大家都很喜歡。我真是感激不盡。拜拜!”
傑克一放下電話就又開始核查諾德爾曼的表格。可是,同一段文字他翻來覆去讀了有五分鐘,這才發覺自己的精力集中不起來。心裡老是想到勞瑞和特瑞西邀請他共進晚餐這一件含有諷刺意味的事情。一想到這兩個女人便不由自主地又一次分析她倆性格上的相同之處和差別,一旦開始考慮性格,貝特·霍爾德尼斯便躍上他的心頭。他一想到貝特,又聯想到訂購病菌是多麼的容易。
傑克合上諾德爾曼的病歷,手指在寫字檯上敲了幾下。他開始感到困惑。如果一個人從全國生物實驗室取得一種病理性細菌培養基,然後故意傳播給人們,全國微生物實驗室會不會承認是他們的病菌呢?
這個想法吸引了他。他想,憑著先進的DNA技術,從科學上說,全國生物實驗室可以給他們的病菌加上標籤,而且出於可靠性和經濟上的保護等諸多因素,他認為全國生物實驗室完全有理由這樣做。接下來的問題是他們加了標籤沒有。
傑克四處找那個號碼。他剛一找到,便第二次給那家機構打電話。
當天下午,傑克第一次打電話選的是“2”,表示要訂貨。這一次他按下了“3”,要求幫助。傑克耐住性子,聽完了線路上幾分鐘的搖滾音樂,才聽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自報姓名,說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