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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和文尼開始縫合馬利婭·羅佩茲的屍體,這時,他倆聽到盥洗間和門外走廊裡有說話聲。
“正常的文明人來了。”文尼說道。
傑克沒有吭聲。
通往盥洗間的門開了。兩個身穿隔離服的人走進來,擁到傑克的工作臺前。原來是勞瑞和切特。
“你們兩個傢伙做完了沒有?”切特說。
“不是我做,”文尼說道,“這位腳踏車瘋子太陽還沒出來就開始催了。”
“你怎麼看?”勞瑞問,“鼠疫還是兔熱病?”
“我猜是兔熱病。”傑克說。
“如果另外兩個也是兔熱病,那就有四個了。”勞瑞說。
“我知道,”傑克說道,“很奇怪。人對人的傳播按說是很少見的。這說不大通,可看上去又是最近這幾個病例的擴散途徑。”
“兔熱病是怎麼傳播的?”切特問,“我從沒見到過。”
“它是透過扁蝨或者是與受到感染的動物直接接觸傳播的,比方說兔子。”傑克說。
“我已經安排你下一個做拉根索佩,”勞瑞告訴傑克,“我自己做赫斯特。”
“我也很樂意做赫斯特。”傑克說。
“不必了,”勞瑞說道。“今天要解剖的不多。昨晚死的人許多都不需要安排。我不能讓你什麼都不當回事。”
屍體陸續送來了。其他的停屍所工作人員將他們推進解剖室,放到預訂的工作臺上。勞瑞和切特各自幹活去了。
傑克和文尼繼續縫合屍體。做完以後,傑克幫助文尼將屍體搬上擔架車。傑克隨後問文尼,多快才能把拉根索佩準備好。
“好一個奴隸工頭,”文尼抱怨開了,“我們就不能像別人那樣先喝點咖啡?”
“我倒寧可做了再說,”傑克說道,“到時候你這一天都可以拿來喝咖啡了。”
“吹牛,”文尼說,“到時候又會把我派到這兒來,給別的人幫忙。”
文尼一邊發牢騷,一邊推著馬利婭·羅佩茲走出解剖室。傑克轉悠著來到勞瑞的工作臺。勞瑞正全神貫注地進行體表檢查,但一看見傑克,她便直起身來。
“這位不幸的女士才36歲,”勞瑞通情達理地說,“真是造孽啊。”
“你發現什麼了?蚊子咬的還是貓的抓痕?”
“只在她的小腿上發現一處小的刀痕,”勞瑞說,“但沒有炎症,所以我相信是偶然造成的。有一點很有意思。她肯定有眼部感染。”
勞瑞小心翼翼地撥開死者的眼皮。兩隻眼睛都有深度炎症,但眼角清亮。
“我感覺得到有大量的前耳淋巴結。”勞瑞指了指患者耳朵前部清晰可見的淋巴。
“有意思,”傑克說,“這與兔熱病有關,我在另外幾個病人身上沒有看見。你如果遇到其他異常現象,叫我一聲。”
傑克朝切特的工作臺走去。他興致很高,只顧埋頭處理一個多處槍傷的案例。此時他正忙著給進去出來的彈孔拍照。一看見傑克,切特便把照相機遞給替自己打下手的撒爾,將傑克拉到一邊。
“昨兒晚上過得如何?”切特問。
“現在哪兒是討論這事的時間,”傑克說。穿著隔離服談話真是吃力。
“喔,我說,”切特說,“我跟科林玩得真痛快。去了中國俱樂部以後,我們就回她在東66街的公寓去了。”
“真為你感到高興。”傑克說。
“你們倆後來幹什麼去了?”切特問。
“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傑克說。
“說來聽聽。”切特提出了挑戰。他湊到傑克身邊。
“我們去了她的辦公室,然後又回到我們倆的辦公室。”傑克說。
“你說對了,”切特說,“我不信你的話。”
“事實往往是難以接受的。”傑克說。
傑克藉口文尼已經把拉根索佩的屍體送來,便回自己的工作臺去了。傑克熱情地上前幫忙,因為這樣可以避免切特繼續刨根問底。此外,又可以使這一個的檢查大大提前。
在體表檢查方面,最明顯的異常情況是那一處兩英寸長的新近縫合的闌尾切除犬後傷口。傑克很快就發現了更多的病變。他檢查了屍體的兩隻手,發現指尖上有早期壞疽的輕微症狀。在患者的耳垂上,他也發現了一些更為模糊的壞疽跡象。
“我想起了諾德爾曼,”文尼說道,“只是壞疽要少一些,而鼻子上一點也沒有。你還認為是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