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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呼呼哧喘氣的當兒,他聽到警笛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他估計警察正在趕往那家藥房。他盼望著斯拉姆也和自己一樣逃出來了。
傑克朝前走去,呼吸和脈搏漸漸恢復到正常狀態。他依舊在發抖。藥店裡的經歷和公園裡的險情一樣弄得他身心交瘁,儘管藥店的一幕只有幾秒鐘。明白自己又一次險些遭到暗算,他不禁感到心都涼了。
又一陣警笛聲這時也加入了正常的都市的喧鬧,傑克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應該返回出事地點,和警察談談,也許還可以幫上忙,要是有人中彈的話。但他又想起了華倫的警告:不要和警方談論幫派內部的事。說到底,華倫沒說錯,傑克需要他的保護。傑克感到,要不是斯拉姆在場,他肯定已經送命了。
傑克打了一個哆嗦。就在不算太久的過去,他還毫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可眼下,兩度接近死神,他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他想活下去,這個念頭向他提出了問題,“黑桃王”為什麼想他死。是誰在付錢給他們?難道他們認為傑克知道了一些他不應該知道的事,或者僅僅是因為他對曼哈頓總院連連發生傳染病所產生的懷疑。
傑克沒有這些問題的答案,然而這第二次未遂謀殺使他越發相信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他現在只需要證明它們。
傑克思緒萬千,不知不覺中發現自己又走到一家藥房的門口。和前一家相比,這家藥房很小,屬於只有街坊鄰居才經常光顧的那一類。傑克走了進去,朝那位自己開業的藥劑師走去。那人的名牌上寫得挺簡單,“赫爾曼”。
“你們有沒有金剛乙胺?”傑克問道。
“我上次盤存都還有,”赫爾曼微笑著說,“可那種藥是要處方的。”
“我是醫生,”傑克說,“我需要一劑。”
“能不能讓我看看什麼證明?”赫爾曼問道。
傑克拿出自己的紐約州行醫執照。
“你需要多少?”
“至少夠用幾個星期的,”傑克說道,“你給我五十片好了。我買東西經常算錯帳。”
“行啊,”赫爾曼說著,在櫃檯後邊忙活開了。
“得多少時間?”傑克問道。
“數到五十得多少時間?”赫爾曼反問。
“我去過前邊一家藥店,他們告訴我需要二十分鐘。”傑克說。
“那是一家連鎖店,對不對?”赫爾曼問。
傑克點了點頭。
“那些連鎖店不大在乎小生意,”赫爾曼說,“這是一種犯罪。就憑他們那些個劣質服務,他們還一個勁地搶我們小本經營的生意。真氣死我了。”
傑克點點頭。他很清楚這種滋味。這些日子醫藥行業根本就沒有純潔的聖土了。
赫爾曼拿著一個裝滿桔黃色藥片的小塑膠瓶從櫃檯後邊走出來,砰地一聲將藥瓶扔在收銀機邊。“是你用嗎?”他問。
傑克又點了點頭。
赫爾曼呱啦呱啦地羅列了一連串副作用以及禁忌什麼的。傑克都記住了。傑克付了藥錢,又問赫爾曼要一杯水。赫爾曼用一個小紙杯盛水,遞給傑克。傑克服了一片藥。
“歡迎再次光臨。”傑克離開藥店的時候,赫爾曼說。
有了金剛乙胺抗病毒素在體內起作用,傑克認定現在應該去看望供給中心的格洛瑞亞·赫南德斯了。
傑克走到街上,叫了一輛出租汽車。一開始,司機不願意去哈萊姆區,在傑克提醒他前排座位背後貼著的規則之後,他還是同意了。
傑克靠在座位上,計程車向北駛去,繞過中央公園,經聖尼古拉大道離開市區。他望著窗外,哈萊姆區已經變了,主要居民由非洲裔變成了拉丁美洲人,結果所有的招牌、標誌用的都是西班牙語。
計程車將傑克送到了目的地,他付了車錢,踏上一條人來人往的街道。進門之前,傑克抬頭看了看這幢大樓。以前它還算是單個小家庭引以為榮的安身之所,周圍環境也很不錯。而今這幢樓早已成了明日黃花,和傑克自己住的地方倒是蠻像的。
有幾個人好奇地看著傑克登上棕色的石階,走進門廳。黑白馬賽克地面少了好些瓷磚。
一排歪歪斜斜的信箱上的名字表明赫南德斯一家住在三樓。傑克摁了摁公寓的門鈴,雖說他感覺門鈴已經不起作用了。接著,他推了一下內門。果然和他住的那幢樓房一樣,門上的鎖早就裂開了,而且從來沒有修理過。
傑克順著樓梯爬上三樓,敲了敲赫南德斯的房門。沒有人應聲,他又敲了一下,只是敲得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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