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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東看看西望望,朝707病房走去,沒有一個人過問他。傑克在門口停住了,他看見兩個頭戴面具的護理員用擔架車推出來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患者,顯然正在轉移病房,患者茫然地緊緊抓著個人用品。他們一出來,傑克便走了進去。
707號是一間按現代標準設計但又難以形容的病房;這家老醫院在不太久的過去進行過內部翻新。金屬器物都是典型的醫院格局,包括一張床,一個櫃櫥,一把覆蓋著塑膠罩的椅子,一張放著檯燈的小桌子,還有一張可以升降的餐桌,一臺電視機掛在天花板上伸出的一個支架上。
空調器在窗戶下邊。傑克走過去,揭開蓋子,看了看裡邊。一根熱水管和一根冷水管從水泥地板上伸出來,進入一個恆溫扇裝置,以此推動室內空氣的流通。傑克沒有檢查出有什麼漏洞,足以讓任何齧齒動物進進出出,更不要說老鼠了。
傑克走進浴室,依次看了看水槽,廁所和淋浴問。浴室的瓷磚是新鋪的。天花板上有一個空氣迴路。他彎下身來,開啟水槽下邊的箱子,這裡還是沒有窟窿。
傑克聽到另一個房間裡有說話聲,便退了出來。溫奈特大夫將一個面具送到他的面前。和溫奈特大夫一起來的是兩女一男,全都戴著面具。兩位女士身穿白大褂,傑克不由得想起了醫學院的教授。
溫奈待大夫將面具遞給傑克,將一起來的幾位做了介紹。個子高一點的女士是瑪麗·齊默曼大夫,本院傳染科科長,也是與此同名的一個委員會的頭頭。傑克覺察出這位女士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在這種狀況下抱有一種戒心。介紹到她的時候,她告訴傑克,她是一位資深的內科醫生,專攻傳染病。
傑克不知道如何應對這一番表白,便隨口恭維了幾句。
“我沒有來得及為諾德爾曼先生作檢查。”她補充了一句。
“我敢肯定,只要你檢查過,你立刻就會下這個診斷。”傑克有意儘量讓話音裡不帶譏諷。
“沒有問題。”她說。
第二位女士是凱西·邁克拜恩,傑克很高興能將注意力轉過去,尤其是因為邁克拜恩的舉止要比她的委員會主任熱情一些。傑克得知她是註冊護士部主任,也是傳染病控制委員會的委員。情況一般都是這樣,醫院各個部門在委員會里大都有自己的代表。
那個男的叫喬治·埃微夏普,穿一身厚實的斜紋布藍制服。不出傑克的猜測,他是器械部的主任,也是傳染病控制委員會的委員。
“斯特普爾頓大夫迅速作出診斷,我們當然非常感激。”溫奈特大夫試圖輕鬆一下氣氛。
“只是碰巧猜對了。”傑克說。
“我們已經採取了措施,”齊默曼大夫毫無感情色彩地說,“我吩咐把可能有過的接觸都列出一個單子,以便進行化學預防措施。”
“我想這是很明智的。”
“就是現在,電腦診斷儀正在搜尋現有病人的資料庫,需要查清可能與鼠疫相關的各種症狀。”她繼續說道。
“太好了。”傑克說。
“與此同時,我們必須查清當前這個病例的起因。”她說。
“我們想到一塊了。”
“本人建議您戴上隔離面具。”她補充道。
“尊命。”傑克爽快地戴上了面具。
齊默曼大夫轉向埃微夏普先生。“請繼續說下去,關於空氣流通方面的情況。”
傑克細心聽著這位工程帥的解釋,該院的通風系統,按其設計,就是要在過道和各個病房再到病房的浴室之間形成流通,然後再對空氣進行過濾。他還解釋說,有幾個病房的空氣流通方式也可以反過來,以適應免疫系統受損的患者。
“這個病房是不是其中一間?”齊默曼大夫問。
“不是。”埃微夏普先生說。
“這麼說,就是沒有洩漏通道,鼠疫病菌不可能透過通風系統,傳染到這間病房。是嗎?”齊默曼大夫問。
“是的,”埃微夏普先生說道,“過道里的吸氣裝置同樣要進入所有的房問。”
“那麼,病菌從這間病房流進過道的機率很低。”齊默曼說道。
“根本不可能,”埃微夏普先生說道,“它溜出去的唯一途徑就是某種傳染媒介。”
“打攪一下,”一個聲音說道。大家轉過身來,只見一個護士站在門口。她也用一個面具扣在臉上。“克利先生請各位到護士辦公室去一下。”
眾人服服帖帖地走出病房。凱西·邁克拜恩走在傑克的前邊,傑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