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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憶夢閣中久久不散。“救了你,師傅定將這三個兔崽子剜心、剖腹、絞腸、剝皮、剔骨、抽筋、放乾淨了血,拋進西湖裡祭你!還有那個聖巫,他若有個好解釋便由了他,他若沒有,嘿嘿嘿嘿……”
那一陣怨笑,直笑得秦杏子毛骨悚然,若葉松捂住受傷的胳膊走近了道,“這傢伙不過聲音可怕而已,不要緊,他不會傷到你們。”
“得了!”秦杏子一把甩開若葉松的手吼道,“他怎麼傷不到?我武功差得要命,被他剜心、剖腹、絞腸、剝皮、剔骨、抽筋、放淨了血都是現成的!”她記性實在不比舞風鈴差多少,一口氣將那周冰的詛咒背得一字不差。秦杏子白了若葉松一眼繼續道,“看什麼看?知道你想說什麼!就憑你來保我不被他傷?做夢吧!瞧瞧你自己都被打傷了,還虧得血月救你!要不你的手還在嗎?你還想用拔刀術嗎?”若葉松聽得一陣眩暈,閉眼轉了身,默默地朝門外走去。
血月的手突然按住了秦杏子的肩,劍一樣的眼神看得秦杏子從心底裡發了懾。
“你錯!”血月定定地看著她,伸手指向若葉松道,“道歉!”
秦杏子退後著,想躲,血月的手卻是她永遠掙脫不了的,“幹什麼道歉?我為什麼要去道歉?我又沒錯,我憑什麼……”
“去道歉!”血月的聲音冷得像冰峰——如同他的眼神。
秦杏子張了張嘴,終於咬唇向門口的若葉松喊道,“若葉松!向你說對不起好了!看在血月的面子上給你道歉說對不起總可以了吧?”
若葉松停在門口,回過頭來凝視著秦杏子,默默地看了許久,終於還是一言不發地轉回身走了出去。但這一去決不是輕鬆而去的,堅硬的泥地上竟被他的內力踩出一長串深深的腳印。
秦杏子只顧咬著嘴盯著血月,當然沒有注意到若葉松離開的任何動作與表情。血月是無須掃視什麼的,他的餘光足夠洞穿一切了。
秦杏子白他一眼冷“哼”道,“我都道了歉了。瞧瞧他瞧瞧他!我說了對不起他卻也不說聲沒關係,這種人道了歉有什麼用啊?又喜歡自誇,自以為很了不起呵?還五五中分呢,結果到頭來還不是差點葬送掉一條胳膊!剛見面以為他好沉靜的一個人,誰知這麼喜歡死纏爛打,真是不要臉……”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血月竟揚手乾乾脆脆的一巴掌掃過秦杏子的臉頰,秦杏子雪白的面上立刻印出五個深紅的指印。血月的手快得出奇,只在一絲風的間隙裡,他的手就彷彿未曾動過一般垂在身側,若非他的衣袖還在若有若無地晃動,秦杏子怎麼也不會相信平素裡連說話都不肯對她多說一個字的血月,會打她一耳光。
秦杏子呆了似的捧住被打的臉,只是有些火辣,並不怎麼疼,但在她卻是此生最大的恥辱!她罵若葉松的話的確過分了些,但她向來任性如此,竟因此被她最愛的血月輕易甩去一耳光?她不管血月是如何討厭她,只知道血月受了傷她寧願忍住自己又吵又鬧的天性給他安靜,只知道血月中了毒她寧願先不去尋那要命的束金鈴不要澄什麼清白,一定要先打進碎閒樓要解藥,血月的胸膛被抵上刀,她比自己要被殺還害怕……她亦相信,血月雖是為她尋束金鈴,但若與血月的任何一樣東西相比,她都寧願不要束金鈴!
找不到束金鈴不過是落得個惡名而已,那又如何?束金鈴束的是金子與流言!卻束不住她的思想,她的思想中有任性有囂張,有蠻橫亦有堅強,執著與純情,唯獨沒有金錢與屈服!所以束金鈴的在與不在——她曾經在乎,後來已不在乎!
而如今血月這一掌幾乎讓她對一切失去希望。
她一反常態地抬起頭,異常平靜地對血月說道,“我記起來了,你幫我找束金鈴是在你吃過辣椒後,我趁人之危騙你答應的。你本來就不願意,後來連累你受傷,中毒都是我的錯!現在託你的福,鈴鐺找回了,我也不會再有什麼冤請你幫我伸了。”她退後兩步,慢慢彎下腰朝血月鞠了一躬道,“一切都結束了,謝謝。”
血月都未曾抬眼看一下秦杏子,此時卻搖了搖頭。猛然一字一頓地說道“抱歉。”話音落時,已飄然屋外了。
“抱歉?”秦杏子看著血月變得越來越淡的灰色的背景被嚇了一跳,“他向我道歉?”她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又似乎有許多不明白的。
確然,她不明白的太多了。她只曾想到自己是一廂情願地向著血月。可是她不是血月要殺的對手。倘若血月還如同最初一樣討厭她,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他怎會有興趣去給她一巴掌?倘若血月真的決心結束了一切,又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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