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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杏子看一眼南鄉子,果真已死去,而他正說到事情的關鍵時卻沒了下文,再轉眼瞧那美麗的男子,又回想方才聽他媚聲媚氣的話語,不由騰起一陣惡寒。
舞風鈴背過手將束金鈴藏到身後,抬頭看一眼那絕美男子,脫口而出,“賽西子周冰。”那絕美男子“咯咯”一笑,朝窗外招招手,粉影動處,當年的白麵風流子,而今的麻面風流子王志超應聲而入,扭動腰肢,輕搖摺扇,只可憐臉上紅斑點點在雪白的臉頰上映得煞是刺眼。此番一見血月、秦杏子立馬扯著嗓子尖叫道,“就,就是那個血月!還有那個秦杏子!師傅可得為徒兒報仇啊!”
被稱為賽西子周冰的美麗男子燦然一笑,“聖巫賢明,令你我師徒來拿回束金鈴,這會子正好了卻超兒你的心願,只是可惜了那血月好俊俏的一張臉,若非聖巫要他的命,我定要留下精心調教一番,保險不出半年,又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哥兒啊,哈哈哈哈!”
這一番男不男女不女,軟得酥骨的話,還外加一串要命的嬌笑,把秦杏子、舞風鈴和若葉花飛雪三名女性嚇得當場呆住。血月冷聲道了句“人妖!”反手甩開軟劍絞向那周冰一雙粉白水嫩的纖手,若葉松抽劍橫護在秦杏子身前高聲道,“舞風鈴放好束金鈴,帶上阿風,由飛雪護送去薛少孤那裡!血月擋姓周的,我和秦杏子解決這個姓王的蠢貨!”若葉花飛雪應了一聲,將扶住阿風的舞風鈴挽起,與她同踩“吹面不寒楊柳風”飄然門外去。
“休想走!”王志超尖叫一聲,抽腰而起躍向舞風鈴三人,秦杏子“哼”了一聲,甩髮之際,銀絲如雪,直直射向王志超扭得要上了天的腰。又聽“嗖嗖”幾聲,幾朵玉梅踏雪而去,給快入夏的熱天平添了幾分清涼馨美。
周冰揮袖卸開血月軟劍之力,抬首之時一下子蹙了眉哀嘆連連,“哎喲喲!那位白衣的真是個可人兒,啊,怎的卻是個姑娘呢?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倘若是位哥兒,我賽西子可就有傳衣缽的啦!”
“啊!”秦杏子發出一聲“慘叫”,“你說我像你的衣缽傳人?那我不如去一頭撞死!”若葉松扭頭見了秦杏子氣得滿臉通紅,不由得又心下不忍,低聲道,“將那姓王的五五中分了你可高興?”
秦杏子轉身瞪他,“你要分,替血月分了那氣我的人妖啊?盡搶我的靶子!血月若再傷了,我與你沒完!”
若葉松本是好心,如此被秦杏子搶白一通,心中好不惱火,可惜他一向不擅說話,更何況中國話,竟也不再做聲,只握了劍,從周冰身後逼了上去。而那周冰果真身手不凡,並不曾用任何兵器,單靠著香風陣陣的水袖拂向血月、若葉松周身三十六死穴,而他纖細柔弱的身腰,軟得如無骨一般,遊走之勢竟還勝過血月手中的軟劍半分。若葉松的拔刀術雖厲害,但定得有如三百分砍中的把握才能下手。因為劈劍的同時也就集中了你全部的精神,倘若一劍不中,又不幸遇上的是高手,那麼全身的空門任何一處都有可能被反擊中!那麼就會劍毀人亡。
若葉松沒有一劍擊中的把握。一個和血月打得不分上下的人他怎麼會有把握一劍擊中?而拔刀術最忌諱的是分神和猶豫。若葉松有幫血月之意,卻驚於周冰的絕技;若葉松想拔劍,卻擔心一劍不中,兩條忌諱同犯,突然“哧”的一聲,臂上刺骨的痛,周冰看似溫柔的水袖竟劃破了若葉松的手臂,周冰柔笑數聲,粉白的水袖便水蛇一般纏向若葉松。雪光閃處,周冰輕呼一聲,血月軟劍攢出一朵優雅的雪花,水袖便在這花蕊下斷去了。
那邊王志超陡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周冰一抬頭,只見王志超胸前五五中分之處一道深深傷痕正湧出鮮紅的血,秦杏子正收了染紅的銀絲得意的笑呢!可惜的是秦杏子從沒練過這招數,那道傷並不如若葉松的劍痕一般劃得完美筆直,而是彎彎曲曲的,更比不上若葉松一劍斬兩份的乾脆凌厲,只劃得王志超胸膛肚皮破裂,血染了一身,眼見肚裡五臟都要流了出來,只有躺在地上哀號的分!
周冰見得愛徒性命垂危,心下一急,袖中飛出一把劍,當空截開血月的軟劍,飛身撲上去抱住了奄奄一息的王志超喚道,“超兒,超兒你沒事罷?”
王志超微微睜眼,滿面淚水地哭道:“師傅,徒兒要去了,聖巫騙師傅您來拿鈴,徒兒死便也算了,師傅,要保重啊!”周冰緊緊摟住王志超忿聲道,“我賽西子好歹在江湖上也是名號響噹噹的人物!聖巫他竟如此坑我,超兒,你挺住!師傅一定救你!”他回身用亮得可怕的眼睛將血月、若葉松、秦杏子三人狠狠地掃視一遭,猛的隨風飄了去,倩影是去了,淒厲的迴音卻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