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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地笑了起來:“朕正要去御書房,只是順道過來看看你。幾天沒去熹慶宮,朕也怪想咱們那母儀天下的沈皇后了,今晚就不過來了。你早些休息,別太辛苦了。”
他拈過一朵掉落在小几上的潔白梔子花,在鼻尖嗅了嗅,臉上的笑容才重新燦爛起來,居然哼著一支曲兒,逍逍遙遙地走了出去。
曲調很熟悉,正是他中毒那天我所吹過的那支《玉樓春》。
被人暗算成那樣,倒也不見他有什麼杯弓蛇影的畏懼和警惕,我不知該讚賞他心胸寬廣、性情灑脫,還是該可憐他出身帝王家,不得不在千重心機中練就笑面風雲,水火不侵。
重賦舊詞,往事如天遠(三)
傍晚時無雙又親手熬了藥,盛了送到我跟前,用銀勺輕輕的攪動著,笑道:“昭儀,再吃幾貼,應該就可以痊癒了。”
“早就沒事了,是侯爺多慮了。”我微笑著接過,“我瞧著康侯身邊,就你最得力,想來他把你撥過來,一定也不習慣。不如我改天和文書房管事說一聲,還讓你去勤政殿服侍侯爺?”
無雙低了眉眼,輕聲道:“昭儀是嫌無雙服侍得不好,要趕我回去麼?”
“當然不會。可君子不奪人所好,將心比心而已。像服侍慣我的沁月她們,如果有一天不在眼前,我也會牽掛。”
啜幾口藥,彷彿比以前更苦了些,想來是身體恢復了,舌苔的味覺也隨之恢復,每一絲酸甜苦辣漸漸變得格外清晰。
無雙服侍得很周到,也很有眼色,我對唐天重明裡尊重,暗裡提防,她不是看不出。來到怡清宮這些日子,她每天端來給我喝的藥碗裡,都會放上一把銀質的勺子,並在有太醫請脈時取來剩餘的藥汁,讓太醫辨別火候是否恰當。
——無非也知曉前次的事逃脫不了嫌疑,想為自己和自己的主人開脫撇清,以示並無害我之心而已。
我也不去點破。
畢竟她兢兢業業,全心在幫我復原身體;和康侯唐天重撕破臉皮,對我更是有百害而無一益。
只是明明清楚唐天重的居心,還把他的心腹之人還留在身邊,讓她時時刻刻報告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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