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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爬起來。
他胡亂吃了幾口早飯便挑了糞桶出門,前腳剛走翠姐就登門拜訪,因為是躲著母親來的,小秀才一開門她便擠進門去。
小秀才嚇了一跳:“姑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事?”
翠姐年方二八,出落得亭亭玉立,鄉下姑娘沒什麼好的衣服首飾,穿了件水藍的布衫,梳了個雙螺盤雲髻,斜斜插著支花。
她並沒有一般姑娘的羞澀,進門就跪下道:“公子救我!”
小秀才忙去扶她,又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忙放開手只虛扶一把。翠姐站起來哭道:“我叫翠姐,是村北陳二牛的大女兒,我自幼與本村獵戶陳池指腹為婚,如今母親大人貪圖享受看上秀才大人的家產,便欲與陳池悔婚,望秀才大人救命則個!”
小秀才一愣,忙道:“我卻沒聽說此事,姑娘莫非是弄錯了?”
翠姐掩面抽泣:“我如何能弄錯,本村的秀才也只有兩位,一位是您,一位便是里正大人。此事我是偷聽母親與鄰居曹大娘私下商議,若是秀才大人還憐惜小女子,便請回絕此事!”
翠姐說著又要跪下,小秀才忙忙答應道:“姑娘勿要多禮,既然你與人早有婚約,當然應該遵從前議,嫌貧愛富乃君子之不恥,你且放心,我這便與你去說項。”
翠姐忙道:“秀才大人不知,我與陳池的婚約乃是十幾年前的舊事,當時兩家大人口頭約定並無旁人知曉,你若去我家說情,豈不是擺明就是我洩露的,日後母親肯定饒不得我。”
小秀才沉吟道:“這卻如何是好?”
翠姐見他肯幫忙,心下大喜:“不用幫忙,只是若有人上門來提,你便推說不想娶妻便是。”
小秀才道:“我若這樣說了,豈不得罪媒人?”翠姐心道是了,忙道:“那你就說看不上我,我雖善女紅,卻不善廚藝,你便如此推說好。”
小秀才沉吟片刻道:“這卻對你聲譽有損,我再斟酌斟酌。只是你且放心,我一定回絕媒人。”
翠姐忙忙磕頭謝過,這才開門閃身溜了。
小秀才關了門,只見長輝站在一旁,正要趕他進屋,不想長輝低了頭小聲問道:“爹,你要給我娶後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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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逛縣城 。。。
小秀才忙道:“人家找爹是幫忙的。”
長輝似信非信轉身進屋寫字,末了又臨著窗戶道:“爹,別給我找後孃,我怕。”
小秀才苦笑一聲,胡亂應了也進房看書。
他最近受了薛寅松的反動思想,開始思考讀書做官到底好不好的問題。按薛大哥的說法,做官必行賄,行賄才做官,他卻是不信的。對讀書人而言三綱五常是最基本的道德規範,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兩腳站立人世間無愧天地人鬼神。
正覺得正義凜然,忽又想起人言常道:仗義多從屠狗輩,負心都是讀書人,頓時氣焰矮了一截,覺得讀書人雖然正氣凜然,但也不乏有些斯文敗類。
只是讀書若不能做點什麼,又何苦讀懸樑刺股十餘年?薛大哥的小理想固然有道理,但是人人都謙虛推脫做不得大事,那這天下大事又等何人來做?
昔年神農氏遍嘗百草以身試險終於寫下《神農本草經》澤被天下蒼生惠及後世子孫;大禹治水十餘年,三過家門而不入終於杜絕黃河水患使兩岸百姓安居樂業,君子當然應該立大志做大事,豈能冷眼旁觀逍遙自在?
小秀才越想越熱血,只差啪一聲拍響桌子揭竿而起,正胡亂想著只聽大門被敲得砰砰做響,卻是有人來了。
薛寅松推開門道:“你且離遠點,我去後院擔些糞肥走,你和長輝都進屋關門,這味道不好聞。”
小秀才便進屋和長輝站在窗邊張望,只見薛寅松一會就走留下一院的糞臭味。長輝到底忍不住,去牆角嘔了幾下道:“爹,我再也不要吃菜和米飯了,我要頓頓吃肉!”
小秀才聞著味道也難受,去櫥櫃裡摸了個香囊遞給他道:“你拿著嗅嗅,等會風吹過味道便散了。”
長輝卻惦記著薛寅松:“那阿壩不是也臭得慌?爹,我去床上用棉被捂著,你把這香囊拿給阿壩用吧。”
小秀才接過來道:“好,一會薛叔叔回來就拿給他。”
薛寅松來回十幾趟才將糞肥挑完,把昨天的地全部埋上後再也不想動,早早的收工回家。雖然只有兩畝地,但是他到底不是熟手只做了一小半,餘下的等過幾天再來補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縣城買種。
吃飯的時候薛寅松宣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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