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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再度閉上了眼睛。
只是在迷迷糊糊間,他的大腦裡,似乎隱隱地浮現出一個模糊的畫面,最初好像是關於他的鬧鐘的輪廓,正在逐漸被一點一點地透視,因為鬧鐘的材質密度的不同,漸漸呈現出不同的感官……
“這該死的鬧鐘!”賈似道也沒顧得上多想,只是嘀咕了一句,“還想在夢中打擾我。”便挪騰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繼續著自己的春秋大夢。
忽而,賈似道xian開了被子,刷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每天有規律的作息時間,對於賈似道來說,實在是一種習慣了。當然,大學的時候,他也是能多賴在床上一會兒就多賴一會兒,而現在呢?為了工作為了生活,他也只能是勤奮起來。
天天向上,努力生活,那只是說來聽聽的。生活中,又有多少人是為了生活而生活著?
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皺了皺眉頭,賈似道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頂著個暈乎乎的腦袋,開始了穿衣、洗漱。一切看起來都是這般的循規蹈矩,就像是賈似道每天的生活一樣,沒有絲毫的亮點。
只是在賈似道臨了出門的時候,帶上門把的手,忽然間又傳來一種莫名的感觸,那銅質的手把,以及木質的門板,竟然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瞬間浮上了他的心頭,特別的清晰,特別的玄乎。
好在那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逝,當賈似道疑惑著再次用自己的左手去握住門把的時候,卻沒有了先前的那番感觸。
該不是酒喝多了而出現的幻覺吧?
賈似道的嘴角不自覺地流lou出一絲自嘲的苦笑。
昨晚,幾個大學裡的狐朋狗友,難得聚在一起,賈似道心下一高興,就喝得多了一些。你說為啥高興?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能和賈似道比較合得來的,大多也就是生活在社會中下層的角色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幾個生活失意的年輕人聚在一起,邊喝酒邊憤世嫉俗發洩一下,相互找一下心理平衡,再加上其中一個還剛剛失戀了,賈似道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日子混得還不錯
26歲的年紀,學文科出身,從個一般本科畢業出來以後就混到了當地的一個大企業裡,骨幹算不上,在宣傳部下面掛了個小文員。
一干就沒挪窩,一直是kao寫字混飯吃,剛進單位那會兒賈似道還真有點指點江山,激昂文字,恨不得幹出一番事業的雄心壯志。幾年下來,賈似道老實了,知道了水有多深,知道了像他這樣的沒有後臺的年輕人想要往上爬有多麼的不容易。
好在賈似道的文字功底還不錯,平常寫寫檔案,弄弄報告,或者替領導草擬個講話稿,又或者在內部刊物上寫幾篇激勵讚揚的話啥的,還算是手到擒來。
沒事的時候,跟年輕的同事們cha科打諢,關係倒也融洽。
賈似道完全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每天就是如此這般的朝九晚五,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但生活不就是這般簡單的、平靜的嗎?
唯一可惜的,就是賈似道如今還是單身,不要說媳婦,連個女朋友都還沒有。那倒不是說賈似道的模樣長得對不起觀眾,雖然沒有明星似的外表,但也還算耐看,個子也有將近一米八,奈何現在的女人啊,在越來越開放的同時,也越來越現實了。
只要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子,沒有房沒有車的男人,壓根就看不上。尤其是在臨海這樣的城市中,賈似道這般的租個房子,每個月工資千把塊的人,屬於人群裡一拉一大堆的。能有女人看上他才奇怪呢。
也難怪昨晚聽說一個老兄剛剛失戀,賈似道敬的酒就頻發了一些。
難兄難弟,總能夠找到更多的共同語言。
倒是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賈似道不太記得了。彷彿是幾個人踉蹌著在街道上走,他被迎面開來的一輛三輪車給擦到,又或者是被某隻正在垃圾堆裡尋找著食物的流浪狗給踢到,總之,賈似道忘了,但他的左手,在手腕處,的確還有留存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淤青,如同與生俱來的胎記一樣。
這在昨晚之前,是絕對沒有的。
正當賈似道絞盡腦汁琢磨著這個淤青的來歷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簡單的“嘟嘟嘟”的聲音,一看顯示屏,並不相識,儘管如此,賈似道也不敢不接,天知道是不是單位裡的某個領導的秘書找你呢:“喂?哪個?我是賈似道。”
“賈兄啊,你起來了?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