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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傅只認出這簪子是出自他手。那一次分下來的單子只有兩隻簪,是以他記得很清楚。另外一隻簪是鳳求凰,整整花了師傅五日時間方才製成。而那鳳求凰剩餘的材料,便成了這隻蝶戀花。至於這簪子的去處,他則是一問搖頭三不知了。
看來想查出這簪子的流向,也只有將那位玉舫的老闆“請”來“喝茶聊個天”了。
又略坐了一會兒,我便提出要告辭回府。齊王也站起身,道:“鳳卿才入京城便一直忙於查案,不得休息,前幾日身上又不舒服,不知今日可好些了?”
“託殿下的福,鳳君已無大礙。”我忙回答道。
“明日便是裙幄宴,雲燦與內子便在曲江恭候鳳卿芳駕。”
“這案件尚未告破,鳳君如何有心思——”我本來還想負隅頑抗,但是程潛也跳出來勸說道:
“一張一弛,方為文武之道。卿卿可放心,明日便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倒不好再用工作的藉口了,只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同程潛一同出了京兆府。程潛將我送回謝府,便匆匆忙忙地趕回大理寺辦公了。
對於京城的閨秀而言,這場裙幄宴的重要性,從秦夫人“嚴陣以待”的表情上,便可一覽無餘。
晚飯過後,清兒便膩在我的寢房裡,嘰嘰呱呱地說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秦夫人突然來了。
“就知道清兒在鳳先生這裡,倒也便宜。太婆婆命念兮來此,是為明日的裙幄宴。裙幄宴雖為我等女兒私會,卻也有諸多禮節,此事有關謝府的體面,念兮唯有託大了。”簡單的寒暄過後,秦夫人接下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制止清兒的“多話”:“清兒,今日便少說些話吧,若明日起來壞了嗓子,便要在全京城閨秀面前大大的出醜了。”
清兒朝著秦夫人斤了斤鼻子,把自己蜷成一個球,滾到我身邊,便不再言語了。
我摸摸她的頭,也非常客氣地說道:
“那便有勞夫人指點了。”
事實證明,如果不是今日秦夫人來了,明日我只怕就要出醜了。原來裙幄宴並非簡單的宴飲,它包括“鬥花”與“野餐”兩部分。
所謂鬥花,便是在吃飯前的“遊園活動”中,比較誰頭上所戴的“花”更加美麗、新奇、名貴。而被“點中”的“一榜五甲花進士”,便會一戰功成,名揚京城上流社會。這對於那些“暴發戶”——也就是說並非傳統顯貴出身的女子,尤為重要。因為這會大大提高她們將來“嫁入豪門”的機率。
其實作為秦家而言,也並非傳統顯貴。秦家傳到秦念兮這一輩上,也不過是五十年的官宦人家,雖則有秦淑妃這樣的靠山以及秦丞相這樣位極人臣的家長,但是相比謝家,仍然成色不足。所以,秦念兮雖是秦府嫡出的小姐,也只配得謝瑁這個雖是長房卻是庶出的子弟,由此可見一斑。
鬥花之後方是宴飲,這種宴飲比較類似現代的公園野餐。所謂的裙幄,是指在野外以草地為席,竹竿為架,張裙為幕,與會的女性在裙子結成的幕帳中暢飲作樂。如今為了使宴遊更添色彩,都是由主家居中起一帳,其餘接到特製花貼的主賓,還可以依照主家劃定位置,分別結綵帳置陳設,不僅姑娘們要鬥花,各世家還要鬥詩鬥曲鬥菜斗酒鬥器皿,以雅緻考究,新奇出眾者為上。謝府身為數百年的豪門,自然是裙幄宴上的主賓,結帳的位置,便在主席右側,而在左上側,是諸位公主的彩帳,以示尊榮。
原本裙幄宴中,並沒有男人什麼事情。但是碧落朝民風開放,所謂的裙幄宴,其實就是一次變相的相親宴。京城裡有頭有臉的貴家子與青年才俊等“婦女之友”,也都是花貼相邀的物件,而齊王家的宴席,自然京城中的貴公子都要來賞個臉。包括碧落朝第一號“黑鑽王老五”睿王,都在“欣然前往”的名單之列。
正因為這次的宴飲規格很高,所以我們這兩隻初入這“胭脂鄉”的“菜鳥”,更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秦夫人也是抖擻精神,苦口婆心將她出席裙幄宴的經驗,傾囊而授。我與清兒都不是這裡面的人,聽得雲裡霧裡,只有相顧無言。
她講了小半個時辰,終於把所有的注意事項說完一遍,這才拎著清兒回去泡“花瓣員了。她們前腳剛出去,鶯簧和雋雋便一人一邊,表情非常嚴肅地站到我面前。
我只好舉手投降,任她們打點一切。不知她們兩個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時候便達成了協議,兩人分工合作,倒也算合作無間。我將明日的禮服試過了,鶯簧說去拿幫我調製好的護膚護髮的“花蜜”,雋雋便說去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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